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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本座自以为攻(183)+番外

经状元郎一说,江浅和郁辞舟才得知事情的经过。

原本状元郎已经和狐妖说好了,待他毒发之时,便让狐妖出手了结他的性命。

狐妖答应得好好的,却在最后关头变了卦。

他没有杀死状元郎,而是自作主张,给了状元郎一刀……

那一刀保住了状元郎的命,却也令状元郎丢了半条命。

狐妖为了救他,耗费了不少妖力,后来状元郎渐渐好转之后,便发觉狐妖的神智有些不清醒了。狐妖变得很偏执,无论白天黑夜都寸步不离地跟着状元郎,任状元郎怎么说他都不听。

状元郎对妖族的事情知之甚少,不知该如何去治疗一只妖,无奈只得称病在家,将家里的下人也都辞退了。

“他忤逆了你的本意,自作主张替你做了选择,所以自觉愧对于你,认为你不会原谅他。”江浅开口道:“后来为了替你治伤,又耗费了他太多妖力,这才致使他不慎失了神智。”

“你知道心魔吗?”一旁的郁辞舟朝状元郎开口道:“无论是人还是妖,都会生出心魔。”

“我是他的心魔吗?”状元郎问道。

郁辞舟点了点头道:“心魔往往都只因一念而起。”

“怎么能治好他?”状元郎开口问道。

“强行祛除会伤了他,若你……”郁辞舟看向状元郎,开口道:“若你当真能释怀,不计较他自作主张的事情,假以时日他的心魔自会解了。”

状元郎闻言思忖片刻,当即点了点头。

江浅抬手在状元郎手腕上探了一下,开口道:“人族与妖族终究有别,他渡了太多妖气给你,虽保住了你性命,却也伤了你的元气。”

状元郎闻言淡淡一笑,倒是不甚在意。

“你或许不在意生死,甚至对他的自作主张也不怎么在意。”江浅又道:“但这或许正是他的心魔所在。”

状元郎闻言一怔,问道:“那我若想让他好好活着,该怎么做?”

“珍重自身便可。”江浅说罢驭起妖力在状元郎身上结了个印,而后又道:“这印暂时可护住你的魂魄,以胡九的妖力应该很难冲破。至于他的心魔会如何,便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从状元府出来之后,江浅心中很是感慨。

没想到兜兜转转,事情竟成了这个样子。

好在状元郎的命暂时是保住了,他不知道在状元郎自己看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在江浅的判断里,对方活着总归是比死了更好。

至于狐妖的心魔,以及状元郎被狐妖伤及的元气……

只要状元郎一心求生,未来自然能迎刃而解,否则江浅也束手无策。

“你们兽族的妖似乎总是爱生心魔。”江浅忍不住朝郁辞舟道。

郁辞舟借着夜色看向江浅,开口道:“一腔痴心,为情所困罢了。”

江浅闻言心中一跳,不由想到了郁辞舟那心魔。

他很想问问郁辞舟,究竟怎么样才能解了对方的心魔,又怕稍一不慎牵动了郁辞舟的情绪,再惹得郁辞舟朝他发疯。

“明日一早,我便出发回广陵大泽。”江浅开口道。

“我同你一起去。”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闻言看向他,想判断一下郁辞舟这会儿是正常的情绪,还是被牵动了心魔后的情绪。但他如今很谨慎,不敢轻易试探郁辞舟,只因郁辞舟那情绪波动太大,稍一不慎便会引发心魔。

江浅可不想再面对那样的郁辞舟了……

回到平安巷之后,江浅本想径直回房休息,却被郁辞舟挡住了去路。

“今晚我同你一起睡。”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闻言有些着恼,但仔细一看,郁辞舟目光颇为清明,不像是被魔气影响了。

“为什么?”江浅问道。

郁辞舟清醒的时候,是不怎么敢惹江浅生气的,闻言忙解释道:“我害怕你一早自己走了不等我,你若不喜欢和我一起睡,我可以守在你的门口。”

江浅闻言有些无奈,但本着尽量少惹郁辞舟的原则,最终还是答应了。

反正清醒时的郁辞舟一向规矩地很,哪怕睡在一张床上,也不敢朝江浅做任何逾矩的事情。

不过话虽这么说,江浅当晚依旧睡得不大安稳。

他梦到郁辞舟被他激得失控,彻底入了魔。

入魔后的郁辞舟霸道又强势,将江浅困在了平安巷的宅子里,不让江浅出门。

而江浅打不过郁辞舟,只能任由郁辞舟施为,最后为郁辞舟生了好些蛋。

江浅被这个噩梦吓得够呛,惊醒后出了一身冷汗。

实际上,自从离开澹州岛后,江浅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他不止要提防着郁辞舟的心魔,还要担心着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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