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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她拿了甜宠文剧本(2)

作者: 袊一 阅读记录

褐衣妇人满脸怜爱道:“玲珑醒了?”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细细看她,“我们玲珑果然吉人自有天相,现在可感觉好些了?”

心中却思虑道:竟然活了?刚才分明看她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莫不是回光返照,不论如何,面子上总是要过的。

其他妇人纷纷反应过来似的,细得扎人的哭声没了,七嘴八舌说着一些吉祥话。

沈怀玉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明明就是被林瞻杀死在私牢中的,现在又是在闹哪出?

沈怀玉看着这群人,每个人脸上都是担心忧虑的神色,丝毫没有破绽。有些面孔倒有几分熟悉,好像是在某些宴席上见过,那就应该是京邑人。

再打量着这间屋子,刻了鲤鱼龙凤纹的屏风,梳妆台上放满了珍珠宝石头面和胭脂水粉,雕着各种花卉的红漆首饰盒,菱花铜镜旁镶嵌了各色珠宝玳瑁,加之这床上粉色的帐幔,一看就是一个世家少女的闺房。

她心中思忖,面上却不露分毫。

片刻以后,大夫赶到,看沈怀玉还能端坐,面露诧异之色。

他将手指按在脉搏处把脉,诧异之色更甚,再次诊断以后拱手作揖,“许小姐本来身体已经是灯尽油枯,但就刚刚在下所诊脉象来看,竟然已无大碍,大概是许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在下开几副方子调理几日就可以痊愈了。”

许小姐?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整个京邑只有宣平侯这一个世家姓许,确实有一个独女,自小就没了母亲,从小就体弱多病养在深闺,很少出席世家宴席。

褐衣妇人掖了掖沈怀玉的被子,道:“既然玲珑醒了,我们就散了,让她好好静养。忍冬,记得给小姐煎药。”

众人走后,沈怀玉起身,旁边站着的丫鬟赶忙来扶她,沈怀玉摆手表示不用,勉强下了床走到了铜镜前。

镜中确实是一张陌生的脸,大概是从小身体孱弱的缘故,嘴唇的颜色惨白,但是却也只是略减美貌,反而多了几分破碎的美感。镜子中的这张脸,虽然年龄尚小,但仍可见未来的昳丽。

宣平侯府的许南牧是天子党,而且从前与她素无瓜葛。就这点身份而言,如果她真的变成了许府的小姐,起码目前的立场并不冲突。

不过顶着世家小姐的身份,也有很多的不便,前世她是少年权臣,虽然在天子授意下,很多事情都是干的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但是总归还是有掌管政务的权利,查以前的事情也有职务之便。

沈怀玉坐在铜镜前想了很久,站在旁边的丫鬟怯声道:“姑娘的病还未好,不要在外面冻坏了身子,还是去床上歇着吧。”

沈怀玉抬眼看她,道:“许大人现在可在家中?”

“大人现在应当在书房里办公。”

沈怀玉道:“那麻烦你将……”顿了顿,“……父亲叫来,我有些话同他讲。”

婢女低头应是,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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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牧已经许久没有踏入许玲珑的院子了,自己这个女儿先天不足,常年缠绵病榻,说起话来也是气若游丝,有时话还没有说几句就开始咳嗽。

虽说是自己的发妻所生,但人心都是偏的,其他的女儿体贴活泼,儿子聪明伶俐,他委实是懒得来这里讨晦气。

话虽如此,但也从未短过许玲珑分毫。

沈怀玉端坐在美人榻上,抬眼看到许南牧,道:“父亲来了。”

许南牧顿生一种怪异之感,面前的女儿虽然容貌未变,但是不知为何和以前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屋内还有两个丫鬟,沈怀玉示意她们两个出去带上门,拿起茶杯吹了吹茶叶沫,“许大人,坐。”

怪异之感更甚。

许南牧心里发怵,看着沈怀玉喝道:“你在装神弄鬼什么?高烧烧得你糊涂了,竟然叫我许大人?!”

沈怀玉道:“我们同僚也近四载,许大人,该怎么叫你我最清楚不过。”

许南牧道:“同僚?我看你是高烧烧坏了脑袋,滑天下之大稽!”说完他愤怒地一甩袖子,转身准备去开门。

沈怀玉见他要走,语速很快地阐述道:“天子若是想要彻底摆脱林瞻的控制可以从峪城入手,峪城一战,林瞻必然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听闻此话,许南牧准备开门的手停在门闩上,停滞片刻颤抖起来。

他缓缓的回头看向端坐在美人榻上的那个又熟悉又陌生的人,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看着她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怀玉看着他的反应笑了,“很遗憾,许大人。你真正的女儿许小姐已经死了,我是你四年的同僚,沈怀玉。”

忍冬和连翘看着许大人从小姐的屋子里快步走出来,眉眼之间郁结着极大的怒气,许南牧看到她们两个守在门外,压低了声音问:“你们小姐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或者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