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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剑(718)

王雀儿胸膛震动,似是笑了起来,心跳却依旧扑通扑通跳得极快,好半晌才缓缓平复下来,笑道,“好,我一定待她比她想得还要好。”

阮慈尤嫌不足,道,“我要你做他的过去,可不是某一种可能……总有一天,我要你变成他过去唯一一个可能。”

王雀儿将她揽得更紧了一些,在她额角轻轻一吻,和声道,“若能回去,都依你。”

若是如此,这段记忆便会极为明确,也只有如此,这段记忆才会成为王真人的过去,而不仅仅是一种可能。阮慈也不知洞天真人是如何看待这些可能的,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过去和现在都是唯一,这段记忆也是唯一,因此她也希望这是王真人的唯一。她如今才知道,原来有时候,记忆只有两人共享才有意义,倘若失了其一,便全化为伤人的利器。而情难之中,那情之一字的威力,又要远远比她能想得更高了许多。

这许多感悟,仓促间也难尽道,此处并非是合适场所,两人心意互通,不过是点到即止,阮慈在王真人怀中略微调息,她因心绪不平所受轻伤,如今因心满意足之故,几个吐纳之后也就尽复,便靠在王真人怀里,左右张望,问道,“那个隐子现在又藏起来了么?”

王真人道,“他落得较快,此时还在前头,不过这也无妨,我们现在都还在气根上部,远远未到深处,因此没有什么阻碍,到得前头,他迟早都要被拦住的。”

两人此时正在一圈无形的黑光之中不断下落,那幽谷到了深处,只有一团虚无,完全是虚实之间的感觉,一切实数中的山水都不复存,那大玉隐子也不知去了哪里,阮慈和王真人彼此相拥,不断下落,仿佛天地间便只有两人一般,时而眼神相触,阮慈又有几分羞赧,便将脸藏进王雀儿肩上,王雀儿道,“你害羞什么?”

刚才那一事之后,他对阮慈似已有许多不同,阮慈埋在他肩头呢喃低语,也不知在说什么,王雀儿哄她道,“便是我能平安回去,也无法久留,便叫我多看你几眼可好?”

阮慈满面绯红,抬起头被他看了一会,又忍不住埋首进去,微微摇头,其实两人已做尽了亲密之事,此前对彼此的情意也并非虚假,但不知为何,直至此时方才觉得这段情事更加实在,好像才真正刚刚开始。

王雀儿低声哄了她一会,阮慈时而回心转意,时而又翻脸变卦,两人正歪缠个没完,只觉得下方气机一变,比此前那单纯的气运甬道要多了许多复杂气机,便都有些凛然,王真人道,“看来我们已经落入地脉之中,此地融通琅嬛周天所有洲陆的灵炁根脉,三千大道都有体现,而且极为排斥外人进入,因此显化在外的都是诸般毁灭、动荡之道,我们还好些,到底是琅嬛生灵,便是误入此地,另外觅地返回便可,但那大玉隐子便是再精通隐匿之术,也很难通过重重关卡。”

阮慈此前也听王真人说起过气根后的情况,因道,“他想通过重重关隘,到达本源之地,未免也太过艰难,我怕他是想通过地脉去到我们中央洲陆地根下方,留些隐患呢。”

这两种可能均有,或许大玉周天让他携来甚么至宝,能让他直达周天本源之处,也或许那至宝需要更理想的情况才能激发,备用计划便是给中央洲陆下绊子,中央洲陆是琅嬛周天最是精华之处,涅槃道祖道基所在,倘若此地修士出了岔子,毫无疑问无法对抗大玉周天。

两人正是商议之时,都感应到前方毁灭法则一阵波动,似乎是受了刺激,扬起禁制,向某处迎头罩下,王、阮二人都是精神一振,忙飞掠过去,阮慈将道韵激发,护住二人,他们有道韵护体,倒是不惧此处的诸般法则。

那大玉隐子果然有法宝在身,两人赶到时,毁灭法则荡漾不平,又激发诸般道韵连绵动荡,此处便好似一个满是涟漪的池塘,却很难找寻某只鱼儿的踪迹了,再者这里是地脉所在,也不适合激烈打斗,眼下情况实在有些棘手,但阮、王二人也并不惊慌,他们精擅感应法,这隐子就算是洞天化身,但只要时间足够,总是逃不脱感应。若他准备的神通只能在本源施放,反倒是有充足时间可以处置。

两人联手日久,默契已足,阮慈将九霄同心佩重新挂在王雀儿腰间,嗔道,“下次可不许随便还我了。”

便和他同时一指玉佩,激发功法,神念向四方地脉蔓延开来,阮慈心中还念念有词,道,“我们是来此寻找潜入敌人的,此人要对周天不利,给我们些方便。”

也不知是否此言奏效,四周起伏不定的大道法则并未前来干扰,两人很快便寻到两股气机,一股正是大玉隐子,另一股则令阮慈感到有几分熟悉,这两股气机缠绵在一处,仿佛正在激烈交战,令阮慈难以辨别,稳了片刻,方才惊呼道,“白衣菩萨!她果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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