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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的小青梅(重生)(153)

毕竟日后真要为官,才学是一方面,人脉又是另一方面。

姜令是商户之子,家中也没什么当大官的亲戚,在书院里自然是处处受尽了冷眼。可这些对他来说,倒不算什么。

他一贯来对旁人喜不喜他这样的事是不大在乎的,他失望的是麓山书院的求学氛围属实是太不纯粹了。

在桐安城,正德书院里的童生多是出身寒门,对于能在书院读书这事,个个都是极其珍惜的,都知晓唯有读好书了,方能有个好出路。

也因此,正德书院读书的氛围素来很好,不以出身论人,你书读得越好,便越受人尊重。而麓山书院却恰恰相反,一个人的出身比自身的才华要重要多了,寒门之子在这里简直是低人一等。

姜令自从来了这,对在麓山书院读书这事总觉着提不起劲儿。

可今日发生在长安街的一幕却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阿令说,他不求日后能同你一样进士及第,御街夸官,只希望日后能做一个受万民爱戴的好官。”姜黎说到这,又望着霍珏笑了,道:“霍珏,你现下在阿令心中的地位估计都要超过我这姐姐了!”

小娘子一说起话来,就像是一只娇憨可人的小黄鹂,又鲜活又招人疼。

霍珏望着笑靥如花的小姑娘,修长的指戳了戳她唇角的梨涡,在她腮边很轻地落下一吻。

姜黎身子一僵。

每回他亲她,都,都是亲没多久就要抱她到榻上去的。虽说今日是个大喜之日,做些亲密之事也是人之常情。

可问题是,他都还没用膳呢。再说了,桃朱云朱她们就在门外守着,等小厨房的婆子送膳过来,可是随时会进来的。

他可不能在这会要“奖励”!

姜黎慌慌张张抬起眼,立马便对上他黑漆漆的眼。

便见那双深沉的眸子含着一点戏谑的笑意,似是猜着了她心里头在想什么。

她脸上从来藏不住心事,那娇憨的模样瞧得霍珏心口一烫,又低头碰了碰她柔软的唇,眉眼不带任何欲色。

姜黎愣怔着瞪大了眼,没感觉到那种让她无处可逃的压迫感,登时就明白方才是自己想多了。

脸瞬间烧得慌,她赶忙从他膝上下来,逃也似地往门口走,道:“我去看看小厨房那边把晚膳热好了没。”

小娘子面皮委实是薄,根本不禁逗。

霍珏望着姜黎落荒而逃的背影,从喉间漫出一声很轻的笑。

-

成泰六年五月初二,天子设恩荣宴于礼部,宴请新科进士。

也就在这一日,顺乐街四十七号的“状元楼”开业了!

杨蕙娘特地请人算的日子,说五月初二这天是大好的日子,连天子都选这一日宴请新晋士子,可见是个极好的黄道吉日。

杨蕙娘于是一拍脑门儿,定在这日开酒肆。

两串大红的爆竹在酒肆门口“劈里啪啦”响着,不多时,地上便落了一地细碎的爆竹纸。

姜黎、如娘还有几位丫鬟在酒肆里进进出出,没一会儿便抬了几个半臂高的酒坛子出来,在酒肆门口用力一掷。

只听“哐”一声,酒坛碎裂,酒液泼了一地,一股子浓郁醇厚的酒香瞬时便飘散开来。

顺乐街在盛京的商街里算是次一等商街,但平日里人流也算是旺的。虽四十七号的位置偏了些,可这会又是爆竹又是砸酒坛,声势浩大的,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看热闹。

有好事者瞧了瞧那响当当的“状元楼”牌匾,又看了看这堪称寒酸的门面,不由得嗤笑道:“好大的口气哟,就这小酒肆,也好意思叫‘状元楼’?”

守在酒肆门口的孙平听见此话,也不恼,只笑了笑,道:“昨日的状元御街,不知这位兄台可曾看了?”

那人道:“自是看了,昨日临安千余百姓千里迢迢前来给我们的状元郎庆贺,这事在盛京谁人不知呀?不才昨日恰巧就目睹了那一盛景!”

孙平颔首一笑:“实不相瞒,昨日御街夸官的霍状元便是我们东家的女婿。从前霍状元在桐安城时,便是喝着我们东家娘子酿的酒长大的。要让在下说,我们东家娘子酿的酒当真时一等一的好,连状元郎都爱喝。”

此话一出,四周的老百姓便忍不住出声了。

“这东家竟然是那位状元的丈母娘?难怪要叫‘状元楼’!”

“状元郎年纪轻轻就救了半城之百姓,连整个临安城的人都念着他的好,今日这状元楼的酒老朽是一定要试试的了!”

“话说回来,方才砸的那几坛子酒,倒真真是酒香浓郁!既是状元郎爱喝的酒,那定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就这般,“状元楼”开张的第一日,那些目睹过昨日霍珏御街夸官的老百姓都涌进了酒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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