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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臣为邻(121)+番外

念儿:“只有三四月的河豚才能吃,其他都有毒。”

梦梦:“小叔你为什么要吃自己的同类?QAQ”

谢介:“……啥?”

虽然谢介经常强调,他小名“豚儿”里的豚是河豚的豚,但其实他心里对于那到底是哪个豚还是有点数的。所以当梦梦乍然说同类的时候,谢介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尝尝嘛,不尝怎么知道有没有毒呢?”谢介恶趣味的吓唬着小孩,顺便还要对梦梦强调,“它们不是我的同类,我只是叫豚儿,不是真的河豚,你爹还叫尨儿呢,知道尨什么意思吗?多毛的二狗子。”

此话一出,念儿和梦梦直接傻了。他们当然是知道他们的爹就是人人称颂的文帝的,聂太后每天不知道要在他们耳边念叨多少次,他们爹有多厉害,他们爹有多善良,若活着会有多爱他们。心目中文帝的形象还是十分伟大的,如今乍然听到二狗子,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最终,这事以大长公主罚谢介去墙角看着他们吃而告终。

房朝辞自觉伸手,陪着谢介一起去罚站了,两个都吃不到饭只能被人馋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

谢介说:“你是不是傻?陪我干嘛?”

房朝辞回答:“不傻,就爱陪着你。”

对话简直幼稚的连念儿和梦梦都要鄙视,可他们自己俩却说的很开心,仿佛幼儿园刚刚毕业。

那边吃河豚也从胆战心惊,吃到了放不下筷子。

念儿还算矜持,梦梦已经彻底忘记她齐国公主的身份了,勺子和筷子并用,吃的满嘴鲜滑:“怎么能这么好吃?!”

果然,哪怕明知道有毒,也值得一拼啊!

启人流行食豚,其中就包括知名的“美食家”苏大才子,甚至因为贪吃而被某个会做一手好河豚的士大夫轻易的引上了门,那家女儿就在屏风后探看,而苏大才子却从头吃到尾,一点小迷妹想要听到的名言诗词都没有,只有最后吃完了的那一句“消得一死”。就是河豚太好吃了,值得一死。

念儿在吃的差不多之后,才道了句:“这不是河豚。”

“是假河豚。”顾观已经吃过了,很有发言权,见差不多就揭晓了答案。

所谓的假,不是造假,而是类似于素里脊那样的感觉。

是用别的鱼肉,加料后油煎,又加葱、花椒油、酒,放在一起炒后,整出来的素食荤做。

这样的做法在大启很是流行,甚至有代表着极高技巧的烹饪手段的说法。

谢介得意洋洋:“厉害吧?朝辞改良的!”

口感与河豚无异,又不用担心有毒,也不会受到季节限制,不用等什么“河豚欲上时”。想吃就吃,随时随地。

房朝辞也不敝帚自珍,改良出来后就教会了谢家的厨子。

谢介在吃的开心的同时,又恨不能告诉全世界,房朝辞就是这么厉害,但是只有他能吃到,谁也不给。

顾表弟暗自咂舌,再与有荣焉也有点过了吧?他表哥这话怎么说的好像房朝辞是他家的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宋朝没有辣椒这种植物,但也是真的好辣口。只不过那个时候流行的是生姜、芥末和胡椒以及辣菜。

*拨霞供和假河豚,都来自《山家清供》,南宋知名美食作品【喂】。宋朝人真的很爱吃啊,各种传世的古籍里绝对少不了的就是各种东西怎么吃,怎么做。笑哭。

第79章 第七十九份产业:

第二天一早,天变得格外的冷,数九寒天,再一次降温了。南方虽然很少结冰降雪,冬天也依旧会冷,属于魔法攻击,冷风仿佛能吹到骨子里的那种。

房朝辞一身公服,还没吃朝食,就如约到了谢家,准备借走谢介的天石去搞事。

在谢介的卧室门口,房朝辞遇到了蹲守的三个萝卜头。一大两小,一个抱猫,两个没有,这回他们都被裹成了团子,看上去就像年画一样喜庆。三人动作差不多的抬头,看到房朝辞从晨雾中走来,就像是美人一点点揭开了朦胧的面纱,露出了里面绝不会让人失望的凛然之姿和冷峻之容,真真的陌上公子人如玉,把每一个看到这幅景象的人都闪了一下。

哪怕是和房朝辞最不对付的顾观,对房朝辞的这幅模样都是服气的,他有可能不是长的最好看的,也有可能气质不是最出众的,但他却是绝对能够让人心服口服的。

无不恰到好处,无不舒心合适,就像是从谁的理想画卷中走出,很难挑出毛病。

这在谢介那种从小到大的审美滤镜下,就更不得了了。

对自家表哥的喜好有一定了解的顾观,在这个清晨,终于恍恍惚惚的明白了他家表哥为什么能和房朝辞关系那么好。若有一个人也能如房朝辞这般,完美妥帖到仿佛就是为了谢介而生,那谁又会不喜欢呢?

梦梦就不喜欢啊!

三岁的孩子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审美,却并不会觉得美人能有什么用,不能吃也不能玩,再好看都甚是无趣。在顾观的心思千回百转的时候,梦梦已经一马当先的去当小反派了。再好看又怎样?我表叔才是最好看的!

“你来干什么?!”梦梦今天梳了一对丸子头,其实就是头上顶着两个小揪揪,挂着两个金铃铛做装饰,叮叮当当的,看上去整个人更圆了,再咋呼霸道的性格,都被衬的只剩下了可爱。

“表叔还没有起床呢。”念儿替女兄补充,“我们都在等。”

孩子是真的很懂事,知道谢介在睡觉,就不会因为自己想要而去吵他,而是一边等一边自己玩自己的,乖巧懂事的让人心疼。

“排队!”二爷站在鸟架上叫唤。

二爷就是个阵营混乱,昨天还被梦梦吓的闪躲不及呢,今天就成了梦梦这边的狗腿,不对,是鸟腿。

房朝辞本来听到谢介还没醒,就想先离开的。但是看到这样挑衅的场面,难得幼稚了一把。直接就推门进去了,也并没有得到孩子们希望的任何阻拦。莺娘早已经从宅老那里得到了一些隐晦的暗示,谢介也基本不会因为被房朝辞吵醒而生气。

可以说,房朝辞在谢家,除了大长公主的书房以外,基本就没有他想去而不能去的地方。

“他!”

“这不公平!”

“果然如此啊。”

三个性格不同的孩子,给出了三个不一样的回答,然后就追着房朝辞进去了,跟一串小尾巴似的,圆圆滚滚的。

念儿跑在最后面,因为他的体力真的有点渣,还抱了一个那么壮那么壮的飞练,在经过努力的练习与合作后,念儿已经能够熟练抱猫了,但受到力气限制,走的总是慢吞吞的。

梦梦性子急,却也不会不顾弟弟,走过来伸手:“我给你抱着飞练吧。”

念儿却摇了摇头,抱猫是他的乐趣,不是他的任务,虽然知道女兄是好意,他也还是拒绝了。

于是,在他们三个这么一通折腾的时候,房朝辞已经率先进到了谢介一排三间的屋子里,右拐迈入了真正的寝室。帷幔这天没有放下,估计是谢介晚上又做噩梦了。谢介一做噩梦,或者想到他看过的那些恐怖话本,晚上就不敢拉下帷幔睡觉。

从屏风过去,躺在床上的谢介便一览无遗。

当时谢介正睡的迷迷糊糊,他目前还能勉强算是一个病号,耍赖和天石谈条件的一直把起床号取消到了今天。

“抱歉,”房朝辞语气轻柔,十分自然的就抬手摸了摸谢介的脸,“我没想到你今天这么晚还没起。”

房朝辞刚刚从外面进来,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带着初冬的微凉,谢介在被子与安神香中则睡的暖意融融,当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相遇,都带给了彼此一种震撼的感觉。

谢介是清醒了不少,又有些依赖。房朝辞则是近乎贪婪的爱上了那种温热绵软的触感。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谁也不想打破此时此刻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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