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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臣为邻(108)+番外

以及,是的,有大长公主这个想的很长远娘,在谢介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弯了的时候,他娘已经替他出柜,现在全家除了谢介以外都知道他大概会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的现实了。并纷纷暗暗送上了祝福,为谢介加油打气!

杯盘狼藉后,三人这才一起乘坐牛车回家。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雨却没有停,严重影响了纱罩里的灯起作用。能见度太低,导致本来就慢的牛车变得更慢了。

慢到了被顾观嫌弃,干脆自己下车,一路小跑着就走了。顶着蒙蒙细雨,可以说是相当的有名士性情了。

好吧,其实是顾观嘴馋,趁着谢介喝的晕乎乎的时候,偷喝了大半壶的玉醅并海阃,结果酒量不行,直接喝的大脑过热,一路上都在喊热。热到最后就抽风下车,在雨中任性狂奔了。身后跟着一小队忙着给他打伞的仆从。

也幸好顾观的表哥谢介先艹出了狂生的鬼才名气,要不然顾观这么一回,还真不好解释。国人总爱觉得物以类聚,谢介的表弟有点荒诞的行为也是理所应当,那不是醉酒失态,而是率性而为。

谢介早八百年就睡过去了,小脸红扑扑的就像是染了腮红,放心又随意的枕着房朝辞的大腿,抱着房朝辞的手臂。让房朝辞连拦一下顾观的余地都没有。

房朝辞只能赶忙唤了更多的亲卫,去追顾观。虽然说他们走的是谢介的街,两边住的都是高官世家,治安应该很好。但也还是要以防万一。

谢介不满有声音,皱眉,又死活不愿意睁眼,蹭了蹭房朝辞,像是在撒娇让他处理那些扰他清梦的事情,又像是寻找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房朝辞柔声道,一手继续给谢介抱着,一手轻轻的拍抚着谢介单薄的背。也不知道他这些年吃的那些好东西都吃到了哪里去,还是那么的纤细。

“……朝辞?”谢介继续闭着眼,呓语道。

“我在。”房朝辞看着谢介的样子,就像是看着他的全世界,怎么看都不够。哪怕对方已经就躺在他的怀里,他也还是觉得他们不够亲近。

谢介又含含糊糊的说:“别离开我。”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房朝辞对谢介保证,哪怕谢介根本不会记得。笑的就像是守护着宝藏的恶龙,温柔里藏着不容置疑。

“别怕我……”在酒精的作用下,谢介终于说出了最近已经烦了他许久的问题,这是连睡一觉或者睡好几觉都解决不了的烦恼,让谢介难得体会到了什么叫心事重重。

房朝辞一时间没能理解这个展开:“???”

“我会对你好的!”

房朝辞:“……”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是土匪恶霸,即将展开一段强制禁爱?

作者有话要说:小世子对他和房朝辞之间的关系,有着很深的误解啊。

PS:点翠*:这个首饰在宋代是明令禁止贵族女性佩戴的,皇后和宫妃带头作为表率将点翠封存,觉得点翠的制作太过残忍。当然,这也与宋代皇室本身就崇尚节俭有关系。

玉醅并海阃*:《武林旧事》里记载的一种宋代的酒名,好喝不好喝就不知道啦。

第69章 第六十九份产业:

房朝辞在抱谢介下车前,先是很小心的用毛披风把谢介裹了个密不透风之后,这才把谢介横抱着送回了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假他人之手。

让四生子由怀疑自我价值到最后变成了习惯的麻木了。

谢小四还曾经贱嗖嗖的对隔壁房家的六郎说:“要不以后每次你家龙图抱我家郎君一次,我就也抱你一次吧,要不我的手闲着也是闲着。”

已经从过去的小可爱长成了很有气势、不负六郎之名的六郎,冷眼看着谢小四,给了他一字真言:“滚!”

连宅老都在大长公主的暗示下,对谢介与房朝辞的互动选择了视而不见。虽然未来的当家娘子是个不能生崽的大老爷们,让宅老有些接受无能,但谢介自认识房朝辞之后的开心与上进是肉眼可见的,能带给自家郎君这样翻天覆地的积极变化的人,能不能生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呢?宅老如是想,阿郎若泉下有知,也一定会这样说的吧。

最重要的是,房朝辞对谢介的用心,都不需要怎么仔细观察,就能感受到那股澎湃面的情感。房朝辞是真的在视谢介如宝如珠,不比大长公主差。

宅老只做了几次心理安慰,就接受了这位暂时还住在隔壁,个头比自家郎君还高还大的未来娘子。

“顾观回来了吗?”房朝辞一边抱着谢介走在夜幕下的长廊,一边对宅老问道。

“表少爷一切正常,已经被送回他的院子休息了。”宅老是很乐意把院子里一些琐碎的事情告诉房朝辞的,毕竟将来等房朝辞嫁过来,这些就都是房朝辞需要操心的事情。提前适应,后面才不会太过的手忙脚乱。

房朝辞点点头,也是很自觉的就把自己提前代入了这个家的管事者角色,大事小情总要过问一下才放心。毕竟这个家里,从岳母到爱人,都不是那种过注意这些小节的人。

“殿下睡了吗?”房朝辞又问。

“已经睡下了。”

虽然大长公主的面容因为保养得当,如今还不显老态,但她的内里其实已经开始呈现出了一些老年人才会有的状态,好比觉少。一旦过了午夜还没有睡下,就会彻底失眠。

整座谢府如今都沉睡在一片万籁俱静之中,连二爷都与用尾巴圈着它的飞练,在谢介的房间的外厅相拥而眠的睡下了。

二爷与飞练算得上是坐拥两座豪宅的巅峰宠物,想睡谢介这里就睡谢介这里,想睡房朝辞那里就睡房朝辞那里,他们是自由的风,谁也别想把他们拘在一处。

房朝辞抱着谢介路过外厅的时候,飞练机敏的睁开了眼睛,噌的一下就立起了身子。不过在看到进屋的是房朝辞后,就只剩下撒娇的轻轻的喵了一声,然后就重新卧回了暖烘烘的软垫上,闭眼再一次和二爷一起睡去。

而等房朝辞在把谢介放到早已经铺好的高床软枕上之后,晕乎乎的谢介仍然耍赖着不愿意放手,双手环着房朝辞的脖颈,把房朝辞的半个身子都下压着拉到了床上。

房朝辞不得不一腿站在床边的脚榻上,另一腿屈膝的跪在床边,双手撑在谢介的两侧,俯视着就近在咫尺的小世子,唇红齿白,玉润可爱,浓密卷翘的眼睫毛有那么长,仿佛可以直接戳到房朝辞的脸上。房朝辞轻声与谢介好商好量:“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

别看谢介清醒的时候,任性的好像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他醉了之后……连五岁都不如。

“但我这样很难受啊。”房朝辞继续用低沉舒缓的声音在谢介轮廓姣好的耳边道。至于到底是哪里最难受,这个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只能说一句甜蜜的折磨。

“放开你就跑了!”若不是一身的甜香酒气和酡红的脸颊,谢介这样流畅自然的应答都要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在装醉了。

“我不跑,”房朝辞面对谢介的耐心总是无穷的多,“我就是想去拿帕子给你擦擦脸。”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谢介拔高了声音,开始嚷嚷,这会儿他倒是终于显得像是真醉了,艰难的睁开眼睛,又好像看不清楚一样,眯了起来,但还是看不清,于是他的双手从房朝辞的脖颈移步到了两脸,“啪”的一声拍在两边,怼住了拉近,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朝辞啊,咋地啦兄弟,脸奇形怪状的,被人亲肿啦?”

“脸部紧凑到奇形怪状”的房朝辞,好脾气的看着把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继续任由对方把自己揉圆搓扁,只是这回两腿都上了床,好方便谢介施展创造力。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了仿佛只有一张宣纸那么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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