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认道：“你这个哥哥读什么大学？”
在顾秋仪打字的这几秒时间，楚跃光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顾秋仪回答：“是B大。”
楚跃光立即松了一口气，这次应该是他了吧？
科教兴国：“啊，名校啊，看不出来你认识这么多学霸。”
顾秋仪谦虚地说：“全靠我脸皮够厚。”
科教兴国：“……”
这是什么可以很骄傲说出来的事情吗？
科教兴国：“那你可以问问他，这个学校校风散漫，不怎么严苛，晚上没有晚课，时间应该会有很多。”
顾秋仪说：“好吧，我下次问问他，先不跟你说了，我同学喊我去写卷子了。”
科教兴国：“嗯，去吧。”
顾秋仪很快就下线了。
楚跃光看着顾秋仪的头像，点进去他的朋友圈看了看，最新朋友圈还是一朵阳光下的黄色菊、花，配上文字：“金灿灿的~”
很活泼，也很可爱。
楚跃光切回自己的号，想给顾秋仪发信息，刚打两个字，又默默删掉了。
他可不能那么快原谅顾秋仪，太容易得到的，都不会被珍惜的。
*
顾秋仪被许慕青这一个刺激，写卷子的效率都变高了，直接超额完成了任务。
而许慕青则是跟蒋寒飒说了一下请名师的事情。
顾秋仪一边写题，一边竖起耳朵去听他们俩说话。
许慕青说：“我看了思雨教育官网，适合顾秋仪这种情况的老师，一小时要1200，你这边出的起吗？”
蒋寒飒拿笔在草稿纸上计算了一下，“一天上两个小时的课，一周就要一万七，一个月就是近七万……”
许慕青看他，“有困难？”
蒋寒飒挠了挠脖子，说：“……那倒没有，请吧，我出得起。”
顾秋仪举手，许慕青目光落到他身上，“你想说什么？”
顾秋仪说：“算了算了，这也太贵了，我去看看能不能白嫖。”
蒋寒飒：“？不是吧，你这个也想白嫖？”
顾秋仪小声说：“起码也不要这么贵吧。”
蒋寒飒问：“你想怎么白嫖？”
顾秋仪说：“我想问问楚跃光能不能辅导我，他是B大的高材生诶。”
他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许慕青，许慕青表情没有变过。
蒋寒飒：“……”
他没想到顾秋仪这么胆大，不由得皱起了眉，他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在他耳边道：“宝，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被社会毒打。”
顾秋仪无辜地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蒋寒飒说：“你不能总是这样，总觉得别人得宠着你，让着你，我可以这样对你，是因为我耐力好，被人摧残习惯了，没脾气，但是别人不一样，他没有惯着你的理由啊。”
顾秋仪：“呃……”
蒋寒飒说：“我是在认真跟你说，你给我正经点。”
他看了一眼许慕青，继续说：“上次你知不知道你多危险？寇淮和汪蒙家不相上下，汪蒙真的要弄你，寇淮再喜欢你，都护不住你，要不是楚跃光插一脚，你那天能不能出来都得另说。”
“人活在这个社会上，不能就凭着那一股劲去冲，得学着聪明一点，以卵击石这种事情，只可以做一次，但是如果可以，你这辈子都最好不要碰。”
“做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你懂了吗？”
顾秋仪严肃地点了点头，“我懂了。”
蒋寒飒低头去看他的眼睛，顾秋仪长了一双澄澈剔透的眼瞳，但是因为太过澄澈，这种时候去看，总冒出一股鲜明的味道——他懂了个屁，他什么都没懂，他没听进去！
蒋寒飒问：“你既然懂了，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吗？”
顾秋仪摸出手机，“我问问他，要是我出一个小时200块钱，他会不会给我辅导功课。”
蒋寒飒：“……”
蒋寒飒的表情逐渐沧桑起来，“这就是你的‘懂了’？？？”
顾秋仪说：“我没钱啊，你也穷啊，一小时一千出不起，一小时200总可以吧？”
蒋寒飒：“……”
在他无语的时候，顾秋仪已经把信息编辑好了，然后，他发出去了。
蒋寒飒：“你真的，你把我说话都当放屁的。”
他话音刚落，顾秋仪手机响了起来，蒋寒飒低头去看，是楚跃光的回复：“一个小时200？”
蒋寒飒说：“他这个身份不缺钱的好吗？”
楚跃光下一条信息接踵而至，“我不缺钱。”
顾秋仪马上回：“那哥哥你能帮我介绍你同学来帮我补习吗？”
楚跃光：“不用，我可以给你补。”
顾秋仪：“啊？真的可以吗？”
楚跃光：“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