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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病娇前任后(24)

作者: 东方黄瓜 阅读记录

杨惠惠意外于小厮的客气,世子爷那般不好相处,身边的人却性格温和。

杨惠惠挤出微笑,问出心中的问题,“竹青公子,请问世子爷姓什么?”

“公子不敢当,叫小的竹青就好。”绿衣小厮道,“世子爷自然姓陈。”

姓陈。

不姓景。

杨惠惠松了口气,为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猜测而摇头,她在想什么,居然以为世子爷是景峰。

两人行事风格相像,都住在梅园,可一个在南边通州的梅园,一个在京城的梅园,相隔十万八千里。

而且景峰曾经说过,他只是一介白身,家里经商。

更重要的是,两人声音完全不像。若是景峰的声音,她第一时间就能认出来。

生病的缘故,景峰声音听起来嘶哑无力,略略发浑,他长得俊美无俦,身上唯一的缺点便是嗓音。世子爷虽不知相貌,声音却清透明晰,悦耳动听。

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两人混为一谈。

杨惠惠为自己的突如奇想而发笑。

可女人的直觉,又让她觉得这两人之间,一定有某种神秘的联系。

“惠惠姑娘,到了。”前方的小厮说。

杨惠惠赶紧停下脚步,抬头往前望。

傍晚彩霞漫天,橙、金、红的云团漂浮在远方天际,混上大块大块的蓝,绚丽无比。玫红色的月季花圃藏在柳树后面,与天空的绚烂交相辉映。

月季每月都会开花,如果种植得多了,又把几个品种混在一起种,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花,像是一年四季常开不败。

目前展露在杨惠惠眼前的,就是各色品种混在一起的月季花圃。靠近些能看清楚花朵的形状和颜色,随意瞟了一眼,就能看到“长春”“月月红”“瘦客”“斗雪”等品种。

大的如海碗,小的如指甲盖,深深浅浅的红像是谁用颜料从天上浇进花圃里。

在没进入梅园之前,杨惠惠不太懂花草,那是文人墨客或者有闲情逸致的人才喜欢的东西,那时候杨惠惠每日都在为吃饱饭而奔波,哪会去学什么花花草草。

到了梅园,景峰热衷花草医药一道,杨惠惠当初为了讨他欢心,表现得特别喜欢花草,平时也下苦功学习,终于和他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进而成为“未婚妻”。

看到这片宽阔得如同稻田的月季花圃,杨惠惠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在梅园和景峰相处的日子。

梅园里也有一个月季花圃,更大,更宽,铺满整个山脚,将整座山庄团团围住。

杨惠惠沉默地走过去,伸手摘下最外沿的一朵玫红月季,放在鼻端轻轻嗅闻。

涩涩的清香飘进鼻端,心旷神怡。

恍惚间,像回到通州的梅园,站在月季花圃里摘花。

自从见过世子,杨惠惠回忆景峰的时间越来越多,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在唤醒那些杨惠惠想极力忘掉的记忆。

刚回京城那段时间,杨惠惠天天都梦到景峰,杨惠惠主动退婚,又没有复合的可能,所以杨惠惠想尽办法不去想,尽力忘掉梅园的一切。

杨惠惠不想记得景峰,因为每次记起,想起和他的点点滴滴,都会让杨惠惠痛苦和内疚。

杨惠惠不想背负这份痛苦和愧疚而活,生活已经够苦,不想再苦了,所以很想忘掉。只要给杨惠惠一点时间,一定可以将景峰从她的生命里清除干净。

然而进入安定侯府,冥冥中老是遇到一些事情唤醒过去的记忆,之前没有多想,今日见过世子爷后,杨惠惠便觉得事情似乎不对。

世子爷和景峰,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鲜红的太阳挂在山头,只露出大半张脸。

竹青提醒道:“惠惠姑娘,你得抓紧了。”

杨惠惠回过神,凝视着眼前宽阔的月季花圃和远方山头的落日,决定先放弃思考世子爷和景峰的联系,把花采完再说。

等采完花瓣,再见到世子爷时,或许可以试探试探。

伸手去摘月季,神思不属的缘故,手碰到了月季下的刺,指头被轻轻扎破皮,刺痛传来。

“嘶。”杨惠惠赶紧收回手,放进嘴里吮吸。

这个动作让她忽然想起一个画面。

月季花圃里,男人抓着她的手,微微弯腰,黑发如瀑,帮她把刺伤的手指头上的血吸走。

男人舌头舔过指头的触感,温热柔软,舌苔微微有点沙子般的粗糙。

杨惠惠瞬间从头红到尾,慌忙抽出手指,惊叫道:“公子!”

景峰却抓住她的手不放,笑着道:“痛吗?”

杨惠惠慌乱地说:“还、还好。”

男人放开她的手,嘴上噙着笑意,语调淡淡,“你给我的痛苦就如这花,伸手采摘,被刺得鲜血淋漓,想要拥抱,又被荆棘阻拦。可和你在一起,又感觉很美,当被你伤害的时候,都觉得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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