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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90)

等最后一点身影消失,一个穿着白色套裙的俏丽女人走到季远面前, 微微躬身:

“季总,孙助理让我把要签的文件拿来。”

手里拿着个公文包。

“进来。”

季远微微颔首,先一步进了门。

女人也跟了进去。

一进门, 就闻到股奇异又暧·昧的气息。

她瞟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可这一眼,也足够将一切看得清楚了。

床上凌乱的丝被,一角垂下去, 耷拉在半空;一件看不出原貌的黑色布料,一个印了红十字的医药箱半敞着,露出里面的瓶瓶罐罐……

脑海里突然浮起刚才那袅袅娜娜的背影,女人心中一惊, 下意识看向季远, 却只见到他正站在窗前, 拿了根烟在点。

季总点烟的姿势很漂亮,他手指长, 正值太阳行到中段,一蓬自自然然地洒到他黑色的碎发上, 也洒到他白皙修长的指尖,将一切都照得朦朦胧胧的, 如同一副画。

这样漂亮, 这样写意,这样优雅。

在季总身边工作的三年,李明明印象中的季总,大都是这样的。

优雅, 具有翩翩风度,极少使人当面难堪——

听说这都是拜他早年在伊顿中学的求学经历所致。

这样一个人,也会对女人粗暴吗?

可想到刚才的惊鸿一瞥,那被撕成一片片、看不出本来模样的黑色布料……

不过,季明明作为专业素养极高的助理,即使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不显,微微躬身,将公文包里的合约都拿出来,放到桌上,又顺便将小药箱合上,收到茶几下。

短短几分钟,她已经将茶几、沙发都收好了。

茶几的地毯上,她捡到了一根长长的黑发,很柔很顺,像亮丽的丝缎,缠绕在指尖有种缠绵的感觉。

季远捻熄烟头,走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李明明做贼心虚似的丢掉头发。

她将文件递过去。

季远接过。

李明明立时就闻到了一股冷杉与酒意混合的气味,还混杂着股淡淡的女人香,让人想起夏日的午后,一只猫偷偷在窗台打盹,有种拂面的微醺。

所有香气混合成了一种特别的气味,不让人讨厌。

用这样香水的女人,一定很懂得男人,也很懂得向同性宣誓主权。

香气一闪而逝。

李明明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眼角的余光只能瞥见季远蓬松的黑发,以及米色的立领。

棉质的衣料在这房间里有种惬意温暖。

耳边只有纸张翻动的声响。

李明明的神经松了下来。

过了半晌,季远像是看完了,签完字递给她:

“交给孙助理。”

“好。”

李明明接了过来,放回公文包。

“还有,我在楼下碰到了您母亲,她似乎在找您。”

“知道了。”

季远淡淡地道。

不知道为什么,李明明觉得季总的心情在瞬间败坏下去了。

不过,她不奇怪。

在生日前后这几天,季总的心情总是不怎么好的。

想了想,她从皮包里取出一支草莓味的棒棒糖,那是之前她用来哄自家侄子的:

“季总,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心情就会好了。”

季远撩起眼皮看了会她。

李明明直僵僵地站那,手递得都要酸了,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看穿时,才听那管好听的声音道:

“李秘书,我没有习惯和员工交朋友。”

李明明脸白了下,立马笑道:

“对不起,季总。是我的错。”

空调的风“呼啦啦”吹到她身上,硬生生吹得她出了身冷汗。

“行了,出去吧。”

季远挥挥手,李明明如蒙大赦,拿着公文包出了去。

门一开,翟墨吊儿郎当地走进来:“远哥,瞧瞧你把我们明明同学吓得跟什么似的,那小脸煞白煞白的。”

季远蹙了蹙眉:

“你怎么知道我住?”

“我问的前台。”

翟墨大剌剌往沙发上一坐,手支在沙发扶手上,贼兮兮地看向自己的发小:

“哎,我敢打赌,明明同学一定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季远没答话,在翟墨一叠声的催促里,才淡淡道:

“和我无关。”

“我高薪聘请的,是她的能力。”

翟墨:……

“怎么管不着?人家喜欢的可是你。好还是不好,给个暗示也行啊,你呢,偏偏还视而不见。真该让那些说你gentle的女人来看看你的真面目。”

他碎碎念,“狂妄,傲慢,还冷血。纨绔什么德行,你就什么德行。想想啊,飙车,夜店,玩女人,啊不对,你不玩女人,只是爱换女朋友……怎么就没人能看我呢,可惜啊,这个世界看脸。”

季远懒懒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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