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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威武(57)

他是那般的丰神俊逸,超凡卓然,看多了都似在亵渎。

“简流……唔,师叔祖,是你救了我?”司芋羞赧问道。

简流川尚未回答,司芋又扭头看见了柔和的玉床,床上被褥莫名的氤氲旖旎,最关键是有两颗枕头,却只有一床被褥,自己很显然没躺这边的枕头,而与人共枕在另一边的枕上。

司芋不禁语塞,踌躇着又道:“弟子与师叔祖……同睡在一张床上?”

“是。”简流川简短应道,淡漠把书简一搁:“司弟子一人躺板板就须死,若想活,本尊就得与你同床躺卧。”

话中意味分明,无须多加解释。

司芋支着胳膊想起身,蓦地腰肢一软,整个儿又软回榻上去。那就是睡过了啊,他怎还能这般冷颜淡定,司芋脸羞得似红苹果:“我站不起来了。”

她伸出了白皙的小手,想要得他搂抱。忽而看见池子里的蛇,又惊吓得往床头上缩去,眼泪珠儿都掉落下来。

简流川走至池边,挥袖将她揽住在怀里:“莫怕。寒渊灵蛇乃幻境之蛇,可缓司弟子中毒之痛,亦让你神魂舒适!”

男子玉凿般的下巴抵她额头,若有所指地说道。

司芋问:“那莫非七日,弟子都与师叔祖?我可有叫唤出不该的声音?”

她怕自己叫出了魔修,可就玩完儿了。

简流川噙起薄唇:“是七日,各九回,共七九六十三次。司弟子吟咛确为起伏不止,亦频频唤本尊夫君,为了不吵扰到旁他,本尊设了结界,倒也无须忌讳。”

复问:“司弟子莫非另有别的夫君?”

男子俯看下来,长眸肃然地凝住她。

司芋紧忙咬唇,倚在他胸口道:“没有……弟子只觉着,不该轻易唤师叔祖为夫君。”

心里在想,完蛋了,若是被识破仙魔两方都有勾连,莫不要被活劈两半,神魂俱灭。

而且昨夜听孟珊八卦,猜测大师姐是那个与师叔祖双修的人。莫非自己才是原著里勾搭师叔祖的合欢宗小师妹,然后劈-腿被杀?

冷不丁打了个冷颤,攥着男子蓝绸的袍袖道:“那我,弟子是否与师叔祖定了血契?”

女人姣好的脸上又现出苟且的抵抗与妥协,简流川玉冠下的英容些许冷谑:

“未出血何来的血契?你们合(* ̄︶ ̄)欢宗的道义,修行之路并不拘双修。司弟子若想从此都与本尊绑定,便取心头血祭盟结侣罢。”

幸亏没有。司芋暗暗舒口气,连忙道:“不不,不用了。弟子修为低阶,怎配与师叔祖结契。唯仅感谢师叔祖不吝屈尊,救弟子一条小命。”

呵,简流川浅淡敛眉,高华气宇之下并无波澜,揉了揉她白嫩的下巴说:“好。九日未进食,想必无力动弹,本尊再屈尊抱你回去上课。”说着揽住她腰肢,将她往云鼎峰下带去。

此刻正是晨曦冉冉,日出觉醒之时,各大门派的山中弟子上下往来穿梭,人们便看见乾渊师叔祖怀中抱着一名红裙翩然的女子,往落樱山上飞去。

尤其是苍璃剑宗的剑修弟子们,就看得更为分明了,连司芋瑰艳妩媚的脸容都看得清晰。

到处上下都是人,都看见自己和他在一处了。司芋局促得把脸埋在简流川的臂弯里,清风拂面中,简流川几无反应,只又将她往怀里紧了紧。

*

合欢宗典藏楼旁边的课室里,尉迟师尊正在批评人,愤怒感喷得前排墨粉横飞:“第四百一十三代零九号,司芋,今日第八天旷课!从入门第一日起旷课至今,本道自教习以来,闻所未闻!莫以为记册在内门弟子就可高枕无忧,须知宗门月月考核,超过六次考核仍达不到练气,便降为外门弟子,另择外门优秀者取代之。不上课便罢了,人也藏得神龙不见尾,你们回去都给我找找,灵识既还在仙府,便没有找不到之理。目无宗法,闻所未闻!……”

话音未落,便见外面雕花镂空的长廊上,乾渊师叔祖一袭白袍缱风,怀中搂着被点名的小弟子出现。

“啊,这这……”尉迟师尊一时哑语。

乾渊师叔祖出身天界骨脉,性冷寡淡,如修绝情道。几时竟然见他主动抱个娇柔女子出现。

简流川问:“尉迟可在教训本尊所揽的芋芋?”

司芋轻轻挣动,想要跳下地来,奈何他身高太高,根本够不着地面。

尉迟一看司芋的裙裳,修为高者可看出低阶修为,这一看便发现司芋已经入了境界了,不由骇然叹道:“竟然已练气期第三阶……啊,老朽断断不敢教训,师叔祖快将她送进课室吧。”

“好,劳尉迟老道费心照拂。”简流川抱着司芋进去,走向后排舒适的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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