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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威武(26)

小谷对此并不起疑,毕竟妖灵界的妖修们总能够炼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宝物,司芋既从妖灵界穿梭过来,路上捡到几样宝贝实属运气。

加了粳米与果仁的粥逐渐在小锅里冒起泡泡,是被许多道友所不屑的。

为了突显求道的诚意,他们从昨夜子时起便禁食了。

所以司芋才找了个下风向,免得食物的味道打扰到他们。

当然咯,也有不少道友仍是进食的,包袱里自带着干粮。吃与禁食者,各占一半一半。

司芋和小谷便从马车上抬下来四大筐新鲜的苹果:“哪位道友饿了可自行品尝,这些都是从缘莱客栈带来的果子,车厢有限,果子分完就没了,先到先得!”

话音未落,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人们对这两个善心的小姑娘赞叹声四起。

世风日好啊。

司芋正搅拌着锅勺儿,一手小心牵住长出的袖边,免得滑落进锅里。忽而抬头,却看到前边的人群里,站着一道修长的竹青色常袍身影,男子玉冠俊容,温醇尔雅,风度翩翩。在他身旁是个壮硕的黑裳青年,皮肤晒得像麦芽一样的颜色,肩挎个大得像兵士行军出征的行囊。

她认出是初来乍到时,在河边载自己过岸的白衣公子。

司芋连忙起身过去,弯眉招呼道:“公子小哥哥,原来你也是前来叩仙门的!”

讲实在,宋青宴已经忘记司芋是谁了,只看着眼前粉衫长裙、眸目灵动的女子,一时狐疑。

他身旁那个壮硕的俊朗青年靠过来,说道:“青宴兄,你还认识这么娇俏的姑娘?”

司芋看了青年一眼,又笑道:“这是你那位去游泳的朋友吧,他没有被鳄鱼吃掉。”

敖融抖了抖肩膀上的大包,不屑抖唇:“切,说啥呢,我一拳头打死一只鳄鱼,只有我吃鳄鱼的份,没有鳄鱼吃我。”

他满身的武士糙犷气宇,说出口的话竟带着一股东北大碴子味,叫人蛮亲切的。

应该是来自北方的行武人家。

逗得司芋笑起来。

小谷也走过来道:“司芋,原来你还有(* ̄︶ ̄)认识的朋友呀。”

小谷文弱纤纤的,扬起瓜子尖的下巴,打量了眼前的两名男子。

小谷总是莫名对司芋身边的男子含有审慎之意。

说起游泳和鳄鱼,宋青宴终于记起来了。宋青宴十分意外地将那日平平无奇,穿着大件葛布衣衫,满脸草叶青绿的女孩,和眼前冰肌玉骨、婀娜瑰姿的美人联系在一起。

目光一柔,温和启唇道:“原来是渡河的姑娘,那日你一身褴褛,和今日判若两人,无怪乎我一时想不起来,见笑了。”

继而又露出欣色道:“你果然是到蓬莱仙府应考的。”

他像是带着与生俱来的世家华族气宇,翩翩儒雅,使人如沐春风。

司芋答说:“是的。那日谢过公子却忘了问你贵姓,今日既然同道中人,即是有缘,便自我介绍下我叫司芋,这是我好朋友小谷,你们二位如何称呼?”

敖融正要抢着说话,宋青宴已经摁下他胳膊,开口介绍道:“在下宋青宴,宝木宋,青山作宴,司姑娘直呼我名字便好。这是我兄弟,他叫敖融,素日饶舌,不用太过理会。”

勾了勾唇角,几分哂然戏谑——

若给他说话,他能说个七八个时辰不停歇。

喂,这就过分了,先头对素未谋面的姑娘说自己喂鳄鱼,现在又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这就是传说中的好兄弟情?

敖融抗议。

司芋大方地笑说:“我记下了,只是青宴兄和敖融兄既也在悠然城中,如何多日来却都未能碰到面?”

毕竟以宋青宴的衣履装着,还有腰间那枚泛光的刻青龙玉坠,理应住在缘莱客栈附近的一些高档酒家中。而敖融,虽则如行军武莽,可黑色斜襟绸裳的针针线线,金丝的镶边,束发的墨冠,皆非出自平凡人等。

敖融大大咧咧道:“那是必然。我和他住在诸葛城主府上,素日也不常外出,当然碰不上了!”

竟是住在诸葛城主的府上。

小谷在旁观察,她是最为细心谨慎的,瞥了眼宋青宴腰间的青龙玉佩,不由措辞道:

“容我有个疑问,宋公子可是出自大燕国文昌侯府宋氏,这位若未猜错,应是楚国神武将军府上的敖公子。燕国文昌侯与楚国神武将军府乃是世交,两家关系情同手足。而若还未猜错,宋公子可是宋氏排行为七的嫡世子,敖公子排行在三,乃敖二老爷单传,二位自幼便是至交。”

宋青宴听完,泰然一弯眉:“呵呵,小谷姑娘说得不错,正是我们二个。”

小谷说:“难怪二位可以住在诸葛城主府上。三百多年前那场除魔大战,燕国文昌侯宋氏与楚国神武将军被人间诸侯所派遣,不仅都参与其中,还都取得了战功赫赫。诸葛城主做为当年的军将参谋,自当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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