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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同人)季家小四(30)

乐平一语中的。

看钟奕的表情就知道了。

“我只是随便一猜……”他嘴巴摆出了个让钟奕越发增加羞怯改为怒气值的造型,继续毫无自觉的说下去,“没想到真的被我说中了……其实你知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应该叫做青春期的逆反心理。而恰好被季七段给利用到了?”

“我乐意,你管我!”

“其实,你这个个性,应该叫做口是心非或者是口不对心,当然俗语的话,应该叫做刀子嘴豆腐心?不,这句话应该不是这样子说的,应该怎么形容呢……”

“乐平,你有时间在这里担心我的话,还不如去好好考虑下,怎么搞定自己的定段吧。”

钟奕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个才十岁的小孩讨论这种事情,而且还被他说的心情糟糕怒火上升……

实在不易于自己能够在今天——保持全胜的基础上,还能提前定段的这一情况。

“就这么走了?我还想把在杨海那里听到的东西,多炫耀一下呢……”乐平学着自己被拐在这里的老师那样,叹了口气,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揉着头发走回对局室。

【钟奕这种个性,用一种几年后流行起来的ACG术语来说,就是「傲娇」这两个字。三个字的话,应该叫做「蹭得累」。】

“后天才有对局,小四你确定不需要休息下?”

平八段拿着本女性杂志,躺在床上看向坐在地上的某人询问。

“不,还没到十点。而且你也说了,是后天。”

某人——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那副——旅店老板没拿走,暂借给我们的棋盘,看着上面的黑白二色的棋子,头也不抬、眼神也不移开的看着回答道。

“那么,我先睡了。你也记得早些睡。”

“嗯。”

我随口应了下后,继续盯着那黑白二色的棋子。

棋盘上只有寥寥几个棋子。

这只是连中盘都没进入,开局才进行了不到一半的局面。

第一手,天元。

第二手,右上角小目。

第三手……

和木九段的那一局,完全是被他给牵着鼻子走。

第一手天元我认为发挥出来的作用,实际上只不过是在后来被他变成了近四十目的差距。

而前面的他那几十手的平淡无奇,手筋都没有一个的落子。结果就却是为了让他自己布出个能在最后翻转棋盘,逆转胜负,让我在中盘心服口服的投子认输的局。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盯着棋盘,一直不愿意去进行的复盘,在这个晚上,一次又一次的摆出变式,推翻前一个论点。

精神极好。

而身体上对于对局时间的强度,与力度的要求,依靠的或许就是被自家的那个清源姐,勒令去晨跑出来的极佳体力。

终于到了这一天啊……

我揉着额头,嘴里咬着半块面包片,手上拿着一个纸盒装的牛奶,慢吞吞的走向对局室。

一直对我晚睡的行为,持放任行动的平八段,在昨天晚上九点半的时候,用她的直接肢体行动,告诉我其实她的心态,不如她在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和善友好。

昨天被那本女性杂志敲的额头,现在还在隐隐发痛。

下手之狠,颇有师母的风范。

不——

我看着早就坐在对局桌前,挺直腰身,手上捏着把扇子的高永夏,突然很无道理的想到一句完全不符合此时场合的话。

“其实应该是出自同门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实在是太晚了,所以码不出来……(其实我是卡文了OTL)

于是明天二更补上。

【娘的,我这几天都是二更XD……】

我看着早就坐在对局桌前,挺直腰身,手上捏着把扇子的高永夏,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眼镜,一边戴着眼镜,一边走过去。

站定,坐下。

他点头示意,我微笑回应。

伸手抓了一把白子,握拳后,手心向下、搁在杉木质地的棋盘上。

他收敛了身上的傲气,右手从放置黑子的棋盒中,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枚黑子,拍在棋盘上。

声音清脆、眼神犀利。

「感觉和前天,完全,不一样了」

我微微眯起眼睛。

「……这才有意思。」

我松开手,棋子保持着一个规律,错落的敲击着棋盘,几秒后,重新归于平静。

两两一算。

二、四、六——

八。

我执黑。

高永夏执白。

猜子得到的结果,和上次对局的完全相反。

但是显然,我不会让结果也变成相反的。

谁会愿意输掉呢?

我拈起一枚黑子,大力拍在右上角星位。

那么就让我看看,你是怎么研究这个定式的吧。

第三手,与第一第二手处于同一列的……

右下角星位。

我的布局完成了。

三连星。

非常经典,也一旦选择这个布局的人没有掌握,就成一溃不可收拾败局的开局。

其实我会对这个布局有研究,也是托了还在棋院的时候,那个非常喜欢“宇宙流”的何岚所赐。

「三连星布局是开局三步棋,连续下在棋盘同一侧的三个星位上。」

「而这个布局,是在1974年由“宇宙流”的创始人——武宫正树创造的。」

何岚非常喜欢这个——在现在已经不太流行的宇宙流,并且在对它进行极多的研究后,运用在实战中。

因为我是在棋院里,何岚最容易抓到的一个棋力与她差不多的人,所以在那两年里托何岚的福,让我对三连星布局的研究深刻到一种——

即便几年都没使用过这种不合适的布局,但是几年后的今天,却依旧能很清晰的知道我接下去该做什么。如何应付对手,对于三连星布局的最大问题——

重外势,轻边角实地。

将这一布局,用在和高永夏的对局上。

或许我内心深处在想——

我的年少岁月,在这里由你结束。

【但是,又有谁知道呢?我到底是否心底一闪而逝,或者被中枢神经中的神经元组成这种暗示。】

除开我在棋秤上小小玩得那一把比三连星布局还要罕见的「模仿棋」,以及用了几手——拆开后单独看,没人认为会是妙招,但是放在一起——

“我认输。”

食中二指间夹着的那枚白子,滑落回棋盒中,发出微不可及的声响,他将手从棋盒里拿出来。高永夏初段,微微垂下头,看着棋盘上的黑白二色的棋子,这样子轻声开口道。

撇去那些光辉但实际上虚无缥缈易碎的连玻璃都不如的头衔和期望,他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年罢了。

而我一直认为,身为前辈的存在的目,就是给比他们年纪小的人,作为障碍或者一个超越的目标预期值,存在的。

憧憬着前辈,期待依靠自己的实力打败他们,然后再代替前者的身份,称为阻碍后来者前进的障碍物。

一代又一代的人,就是这样子往前一步步的迈进,只为了个……在外人眼里看来,如同空中楼阁一般虚无缥缈的——

『神之一手』。

对局结束,我执黑,中盘胜。

与其他韩国棋手所不同的是,高永夏不会在一些他认为获胜概率和翻盘几率低于百分之十的的对局中,苦苦挣扎、纠缠不休。

要么赢得华丽且漂亮,要么输得骄傲和洒脱。

「超乎人意料的,他竟然是个这样子简单纯粹到……不可思议的人。」

「当然了,上面的这些,都是我个人的推测。」

.

“我以为你会做出「摔碎棋秤,拂袖而去」这种事情。”我看着光洁如新的棋面,拿出擦眼镜的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对着握着门把手没有离去的高永夏,道:“但是,你在输棋后,既没有要求复盘,或者是提出其他的问题,而是极其冷静的站起来、打算走出去。

我可以认为,你已经知道,拿到一个棋手的职业证书后,应该做出什么反应,考虑些什么外界因素吗?”

“我不认为,”他放下握着门把手的手,转过身看向我,脸上带着——不用食中二指、夹着棋子的傲慢笑容,看向我,语气比笑容要傲慢上数倍,道:“以我的才智,需要考虑这些,永远不可能到达顶级的那些……棋手?……的想法。”

他短促的嗤笑后,继续说下去,“只要一直和比自己棋力高的人对局,然后改进自己的缺点,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心」,那么——”

他扭头,看向我,表情嚣张——在我眼里却仅仅是个叛逆期稍微提前了点的倔强小孩,“我一定能得到……「神之一手」。”

头也不回的打开门,迈出门口——

我只是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用他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道:“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得到他在关门动作一愣后,大力的摔门而去,门和门框的碰撞,发出巨响。

“……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一本正经板着张脸把自己当做个大人,”我从椅子上慢慢的站起来,在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中,嘴里的喃喃自语,嘴角挂着轻笑。

“真是的,要是什么都憋在心里,心情过于郁结而影响身体健康,那不就太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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