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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案件调查组Ⅴ(23)

小安终于问了,“我们去哪里呀?”

秦越报了一个酒店名,又说:“这次太仓促了,下次带你们去个很有趣的地方。”

有些地方有些厨师要提前几周甚至几个月预订,特案组这些人休息时间不定,很难确定时间,他已经估错过几次了。

秦越订的地方在高层大厦内。

餐厅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室内,另一部分是露天的。为了方便大家进出,设了两个出入口。

秦越订的位置是露天的,大家乘南面的电梯上去,走南面的通道进入餐厅。

落座后,小安拉着游铎和叶莱去拍照,在高层建筑上,拍城市风光挺合适。步欢去了卫生间。其他人坐着聊天。

不久后,步欢回来了,走到程锦身边,弯下腰低声跟他说:“我看到了谢青山。”

程锦很惊讶,看向室内餐厅方向,“这么巧?”

“嗯。”

谢青山一个人坐在一张四人桌上,不知道是在等人,还是一个人来吃饭,还是来这里做什么。

步欢道:“要盯着他吗?”

程锦稍微想了下,“算了,他是我们同事,又不是我们的嫌疑人,现在也是下班时间,他去哪里他的私事,我们管不着。”

杨思觅手肘撑着桌面,偏过头看着程锦笑。程锦有时挺“倔”,不管你是巧合是阳谋还是阴谋,他直接无视,就是不上勾,你能怎么办?

步欢嘀咕:“我还以为我们没有下班时间。”他们不是想什么时候管闲事就什么时候管吗?

不过他还是走回了座位上。

韩彬用疑问的眼神看他,他便把事情跟韩彬说了。

韩彬也惊讶,“这么巧?”

步欢点头,“但头儿不想管。”他看了眼程锦,“明明很可疑啊,居然不管。”

韩彬转头看秦越,眼神温柔,“今天为什么想到来这里吃饭?你让人订的位置,还是谁向你推荐的?”

秦越也听到了步欢说的事,但他不明白这其中是有什么问题,“我订的,我觉得这里环境不错,味道也可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韩彬按了下秦越的手,安慰道:“没事,步欢刚看到一个朋友也在这里。”

既然不是秦越这边的问题,那可能是谢青山的问题。当然,也可能真的是巧合。

真是朋友,不是敌人?秦越道:“要不要去看监控吗?”他认识这里的老板,找个借口看一下监控,不是什么难事。

当着大家的面,韩彬笑回:“不用。”

步欢怂恿他:“还是去看看吧。”

韩彬摇头。

但后来,他还是私下去看了。他看到,谢青山在餐厅呆了一晚,一直是一个人,但身边来来往往经过了许多人,很难判断他是一个人来吃饭发呆的,还是过来见谁的。

次日,特案组一行人飞去了剑屏市。

下飞机后,他们坐上公安局提供的车去市区。

在路上,步欢突然道:“我想到件事,青山,你想和谁住一个房间?”

谢青山很好说话,“都行。”

步欢道:“那就和我住吧,他们不会聊天,会把你闷死。”

不会聊天的游铎和韩彬,“……”

谢青山笑道:“我也不会聊天。”

“没事,我很会聊。”

“……”

“老大,我们现在离案发地不远,要不要去看一下?”游铎举着平板让程锦看上面的电子地图。

程锦看了一下,确实近,“那就去吧。”

“给我一下。”叶莱要走了游铎的平板,走到司机身旁,跟他说要先去个地方。

司机是市公安局的老刑警,去过那个案发地点,不等叶莱多说,他便表示自己知道路。局里会让他过来接人,也是因为他对案情比较了解,被问起时不会一问三不知。

程锦看着窗外,这一带是郊区,路边的房子都是农村的砖房,周围有大片的田地,但有很多都是荒着的,估计是这些田主现在不靠种地为生,有别的生存之道。

杨思觅也在看窗外,看着看着便靠到车窗上,半眯着眼睛打了个呵欠。

程锦揽过他,让他靠到自己身上。

第18章 冷酷的心4

几分钟后,目的地到了。

案发地是在一片废弃工厂里面。这工厂占地面积很大。周围没有居民房。有围墙,但有几处坍塌,谁都能轻易进去。大门是铁门,锈迹斑斑,上了链条锁,贴了封条。

谢青山张望了一下,问来接他们的司机,“老刘,这工厂废弃多少年了?”

围墙里的建筑已经只剩墙壁框架了,窗户上一片玻璃都不剩,门也是半挂在门框上的。

老刘道:“废了差不多15年了,这块地太偏,一直没人买,就变这样了。”

程锦走到铁门边低头看了下上边的锁,是新的,“老刘,是你们换的锁?”

老刘走了过去,“是的,原来的锁不见了,不知道是凶手拿走的,还是早就没了。这厂里也没什么东西,所以墙坏了、锁坏了也没人管。”

程锦看向四周,“检查过周围吗?”

有时凶手会把凶器与证物丢在凶案现场附近。

“找过了,没找到可疑物品。”

他们从围墙的缺口处走进了厂区,墙里的地面是龟裂得很厉害的水泥地,杂草丛生,走路时得小心。

步欢在差点被绊一跤后道:“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如果是走路,他扛着一个人不现实吧?我估计他是晚上过来的——白天太容易被人看到了——晚上扛着人走这种路,还不摔死他?”

小安道:“开车来的?”

“厂区里没有新的车轮印。凶手可能是开车到大门那里后,把车停下了,然后再用某种方式把受害人弄进了厂房。”老刘说。

大门内没有什么可疑痕迹。

大门外附近是路,很多车会在大门前倒车,留下的痕迹多而杂乱,没法查。

游铎道:“如果凶手是扛着人进来的,那肯定是男的,女性背不动蔡益飞。”

“当年那女的是怎么把她老公弄进来的?”谢青山问。他对案情没有特案组这些人了解得清楚,也没谁特地和他讲解……因为没想让他帮忙查案,就带他来参观一下。

叶莱道:“王凤霞家在附近有地,那天她在田里干活,她老公又无缘无故打她,她很气愤,觉得再也忍不了了,后来她就把她老公引到工厂里,然后打晕了他,再把他绑起来,打死了他。——这是王凤霞的口供。”

“她绑她老公用的绳子是农村人常用的草绳,打他时用的棍子是扁担,这都是她日常会使用的工具。更重要的是她自己来公安局自首了,所以当时我们认为她老公就是她杀的。”老刘边说边给程锦他们带路,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不在前头这两栋楼里,而是在后面比较偏的建筑里。

谢青山道:“但是现在你们有新看法了?”

老刘苦笑,“没办法,蔡益飞和洪建德两人的死法太像了,有很可能是一个凶手干的……王凤霞坐牢时,也曾经跟别人说过,她其实没杀人。”

“是吗?她要翻供?”

“没有,我们问她时,她说自己当时肯定是脑子糊涂了,乱说的。”老刘道,“后来我们就想办法试了一下她,真的试出了问题。我们让她重复一次她当年那种绑人的手法,但她根本绑不来,最后她说她当时只是随便绑的,现在想不起来了。”

杨思觅道:“那种捆绑方式很规律,并且具有一定美感,不是随便就能绑出来的。”

美感……老刘多看了杨思觅几眼。

其他人倒是没人在意杨思觅的用词。

叶莱叹气,“她怎么想的?”

“不知道。我们给她做了很多思想工作,但她不配合。我们也没办法,总不能关着她是吧。”

步欢笑道:“你们还挺认真的,有些地方的警察,能省事就省事……”

叶莱用手肘拐了步欢一下,当人家的面议论他的同行,你心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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