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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案件调查组Ⅴ(205)

广夏不知道她妈当初到底生了几个,她舅舅、舅妈没说过这事。

赵彩倒是说她们肯定就是姐妹,因为她是捡来的——她爸妈天天打骂她,肯定不是亲的。

据说医院可以查是不是亲戚,不过要钱,她们打算存够了钱之后就去做那个检查。

但还没等存够钱,赵彩就没了,她掉进河里了,那是个大雨天。

婆婆没有把她领回来。

公安局把赵彩拉走了,听说会送去火化,烧成灰。

赵彩的东西由广夏收着了。

又一年后,婆婆把广夏介绍给一个漂亮女人,让她叫那人大姐,又跟大姐说她是赵彩。

广夏没有自己的证件,她身上的身份证是赵彩留给他的,所以她就是赵彩了。

大姐看了她的身份证后说她们是老乡,说以后会照顾她。

婆婆也让她跟大姐走。

她看到大姐给了婆婆一叠钱。

广夏跟着大姐去了一个叫凤凰轩的地方。

大姐让人给她上课,教她很多东西,说这样才能赚更多钱。

凤凰轩比婆婆那里更好,不用干活,东西很好吃,衣服很好看,不但有人教读书,还有人教跳舞教弹琴教各种东西。

几年后,有一个客人问广夏愿不愿换个身份、换个地方过普通人的生活。

广夏说愿意,又说她有身份,她以前认的一个“广夏”的姐姐死了,她可以用她的身份。

客人笑道:“好,广夏,好名字。其实……我就姓夏。”

广夏便叫他:“夏先生。”

夏先生皱起了眉,似乎身体不舒服。

————————

二、

赵彩是奶奶带到三岁多才回到父母身边的。

但她不记三岁前的事了,也就是说,她忘记了带大自己的人。

赵彩父母除了她还有两个儿子,他们重男轻女,觉得儿子聪明伶俐,女儿榆木脑袋,然后什么都优先儿子,剩下的才轮得到小女儿。

赵彩的两个哥哥在十来岁时下河去玩水,不幸双双淹死了。

家里只剩下了赵彩一下。

她父母喜欢她了?不,讨厌她了。因为觉得是她是扫把星。

以前只是忽视她,现在开始虐待她。

熬了几年后,她父母终于出去打工了。好处是不用挨打了,坏处是得挨饿——她父母会忘记寄生活费给她。

另一个坏处是,没有大人照看的女孩子很容易被人欺负,特别是她还长得漂亮。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赵彩有个追求者兼保护人,那人叫刘正民。

后来,在她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刘正民半强迫地睡了她,然后她稀里糊涂地怀了孕。

刘正民说会娶她,但他没有,他跑了。

赵彩被她父母抓去做了流产手术,然后她父母把她带去外面打工了。

她父母现在添了一个新毛病,两人都酗酒,喝醉了就打她,往死里打,仿佛他们的不如意都是她造成的。

他们喝醉了时还说她不是亲生的,是捡来的,而且还是她奶奶捡的,他们根本就不想要。

赵彩偷偷地跑了。

很快身上的钱花光了,无处可去,也没人能投靠……露宿街头几天后,她被一个婆婆捡回去了。

婆婆“收留”了很多女孩子,其中有个女孩叫广夏,和她长得很像。

大家都说她们可能是双胞胎或姐妹。

赵彩和广夏说好了,以后存够钱了要去医院做检查,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她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但广夏没能等到那一天。她在一个大雨天掉进河里了。

婆婆没有去领她回来。

她被公安局带走了,据说会火化,然后会被撒到什么地方。

广夏没有私人物品,除了记忆她没有留任何东西给赵彩。

一年后,婆婆带了一个大姐回来,把赵彩拉到大姐面前,让她相看。

大姐对赵彩的样貌和身材很满意,看了她的证件后,更加满意了,说她们是老乡,她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赵彩在凤凰轩呆了几年。

某天,一位客人找到她,问她愿不愿意换个身份、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她说愿意。她说她有一个想要的身份:广夏。

客人深深地看她,“我就姓夏。”

“夏先生。”

————————

三、

几个月后,广夏有了一份新工作,在学校上班。

再后来她认识了谷刚林。

夏先生来找她,问她是不是想嫁给谷刚林。

广夏说:“是。”

“为什么?”

“因为他对我最好。”

夏先生沉默半晌后问她:“要是他以后对你不好呢?”

“他会打我?”

夏先生笑了,苦笑,“不,他不会打你。”

广夏和谷刚林结婚时,夏先生也来了,站在谷刚林的父母身边。

半年后,有一次出门时,广夏坐的车出了车祸,车起火了,她被困在了车中,一个路过的男人砸开玻璃救了她。

那个男人后来成为了谷刚林的保镖。

后来他杀了人。

夏先生又来了,他跟广夏说不用担心,那些事他会处理好。

广夏道:“谢谢,夏先生。”

夏先生看着她,“别叫我夏先生了。”

广夏微笑。

夏先生蹙眉,“你是不是很恨我?我有我的苦衷……”

“不,我不恨你。我现在过得很好,为什么还要去恨别人?”

夏先生叹道:“你很豁达。”

广夏微笑。

不是的。

我只是没有心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故事的主题其实是:灰姑娘是落难的千金小姐。

^_^来补一句,谁掉水里都行啦,看成是命运不同的支线好了。

第148章 非关案件——倾城之恋

杨思觅把程锦拖出去后,逼他道歉——卡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

拘留所里的值班人员默默地推了下眼镜,他们在干啥?

“……”程锦很有骨气,“理智上我知道该道歉,但感情上我还在生气,不想道歉。”

“那你气多久?”杨思觅道,“快点别生气了。”

程锦,“……”他真的……不太生气了。唉。

杨思觅道:“我也生气。”

“嗯?”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杨思觅放开了程锦,别开了头。

啊,还委屈上了?程锦疑惑了,他握住杨思觅的手,心想,难道私下就可以说你了?

怎么可能,信他你就上当了。——在杨思觅眼里再多人都是空气,有没有旁人根本不重要。

杨思觅道:“人类都不喜欢当众丢面子。”

“……”程锦心想,包括你吗?“你当众把我拖出来,我也很没面子,扯平了。”

杨思觅眨眼,点头,“好,扯平了,你不能生气了。”

程锦,“……”果然还是上了他的当。

杨思觅靠过来摸了摸程锦的胸口,“生气对肋骨不好。”

“……你别提我的肋骨。”

“是你自己要受伤的,还不让人说。”

程锦无语,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他拉着杨思觅往外走,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吧,别在这让人看人热闹。

拘留所的工作人员其实也不怎么想看他们争吵或者和好,被迫观看别人的隐私,怪尴尬的。

出去后,程锦看看四周,把杨思觅拉到绿化带那边去说话。

“是我不好,不该那么说你,对不起。”程锦先道歉,他还要继续说时,就见杨思觅把脸凑近了自己……程锦接收到了暗示,板着脸在杨思觅脸上亲了亲,继续道,“我是说我不该那么‘严厉’。因为你做错了,不该那样——不该那么说刘正民,也不该用那种态度对包队长。”

杨思觅蹭了蹭程锦的脸,“刘正民就是蠢,我又没说错。”

“……是,你最聪明,但是,该安静时就保持安静,好吗?”

杨思觅看了看程锦的脸色,好像没生气,他就保持本心,一脸无聊地道:“凭什么?那多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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