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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天下(4)

这三人皆都相貌出众,武艺卓绝,才识不凡,尤其是路祁天,虽然大会上他发言不多,但每次出口必是珠玑玉言,让人赞叹,直夸路之寒有福收了个如此厉害的徒弟。受到许多夸赞的路祁天不骄不傲,仍然如一开始那般镇定沈著,含笑面对众人。

对於路祁天的表现,路之寒坦然地欣慰而笑,他对路祁天有著太多的期待,也有一点点私心的偏坦,对路祁天,他已经不止含有师徒之情,更有父子之情,如若平顺,路祁天最後将会是下一任天机营的营主。

大会结束後,是宴请各个门派的时候,移步另一处,酒水佳肴已经呈到桌上,只待众人来品。

在宴席上,各个掌门坐於一桌,其他弟子另坐其他位置,路祁天才挪一步,凌息早瞧准机会上来逮他了。凌息手搭在路祁天肩一口一个兄弟按坐在一张桌子前,才过招一次,俨然把身手厉害的路祁天当兄弟了。

路祁天和他答笑著,在凌息给他倒酒时不由得往掌门坐的位置望去,原来是想看那人见到酒的疯样,没曾想却没见到宋止行的人。正狐疑著,就见他的师父招人来问了几句话,便举杯站了起来,对众人道:“太虚观宋止行掌门因身体不适便提前去休息了,他让我们好好痛饮一番,不要虚度此行啊。来,我先敬大家一杯,祈求天下太平不再有祸事。”

从路之寒起,大家开始各自敬酒,身为最受瞩目的弟子之一,路祁天也收到不少敬酒,不停喝酒的同时,想著师父不久前的话,心道:那人肯定是觉得人多不好畅快喝酒,自己躲起来痛快喝酒去了罢。

第4章

之前的大会里,各个门派都有自己的见解,唯独太虚门派就像是来参观一样一句不吭,会後大家都离席时,太虚观弟子至夏在其看似瞑思的掌门耳边一句,代理掌门该起来了,酒席开始了。那宋止行才抹嘴张开眼,直说酒在哪,看得众人又是一阵摇头。

席间,路祁天被师父叫过去一次。看到徒弟过来,正和冰心堂堂若菱在聊什麽的路之寒指著她对路祁天道:“祁天,这若菱堂门曾经救过为师一命,你来敬她一杯酒。”

路祁天闻言,立刻拿起酒杯对若菱道:“师父如父,若菱堂主求了师父一命,如救祁天一命,这一杯酒敬若菱堂主,祝您福延康安,青春永驻。”说罢,一口饮尽杯中酒。

若菱含笑望向路祁天,在他饮尽酒後对路之寒道:“你这徒弟我可真是越看越喜欢,不知可有婚配,若是没有,路掌门可不要嫌弃,让我家徒儿和他配做一对如何?”

路之寒大笑:“若菱堂主这话可是折煞老夫了,是我们天机营配不上你们冰心堂才对啊,你们冰心堂女人个个悲天悯人,温婉慧颖,可是世人欲求难得的佳偶啊。只怕我这徒儿粗人一个,你们看不上呀。”

“路掌门说这客气话做什,你这徒弟是粗人怕世间可没聪明人了。不知这样如何,让我那湘琪小丫头和你徒弟聊聊,若他们都看得上眼那便是皆大欢喜,若真不成,也是听天由命顺其自然。”

“好极好极。”路之寒没有异议,连连点头。他也有这样的念头,只是还没寻思好如何开口,便让冰心堂堂主说了去。能得冰心堂女子为妻是众多男子的梦想啊,她们秀外慧中,又有精湛的医术,不但能持家安内,更能助夫婿一臂之力,实为妻子的良选。

“那我便把我那徒儿唤来。”见路之寒点头,若菱便叫来湘琪,也没明说,只对湘琪道,“去,跟你路师兄聊一聊,你们年纪相仿,应该有不少话题可聊。”

这里和路祁天年纪相仿的多了去了,独独只找路祁天,湘琪聪颖,自然明白师父的意思。看一眼对自己淡笑不语的路祁天,湘琪对他点点头,酡著脸却不过去。

路之寒看自己徒弟愣著不动,笑著推了一把:“过去呀,愣著干嘛,去,把湘琪带出去聊聊。”

受师父之命,路祁天走到湘琪身边,示意她跟自己离去,湘琪瞧他一眼,默默跟出去了。他们的师父看著他们两个,笑得合不拢嘴。路之寒更笑道:“男才女貌,般配得很呀。”

若菱点点头,只笑不语。

路祁天带著湘琪往外走,突然被一人抓住,一看,原来是凌息。见他对自己眨下眼睛又对湘琪眨下眼睛,嘿嘿笑道:“豔福不浅呀,兄弟我羡慕得很。本来想和你痛饮一番,不过呢,还是你的终身大事紧要,你呀,赶紧找个无人之地,嗯,把事情给定下来。”嗯的那一声,他挑挑眉,意思不用言表。

路祁天看著,按住他的脑袋用力推开,笑骂一句:“滚吧你这小子。”

虽然一直是凌息缠他,但路祁天对这送上来的兄弟也颇有好感,现在这般嬉笑玩闹也是自如不过。

而後,路祁天不再管凌息,带著湘琪出去了。

一路上,湘琪羞涩,路祁天腼腆,从仙音阁一直走到一里地外的小亭子前,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经过一天的忙碌,此刻已是月升露重,一直和路祁天保持一臂之距的湘琪不知道突然踢到了什麽,身子猛然一震往前扑去,路祁天眼明手快,赶紧扶住,刹那间,暖香盈怀,心中一荡,口中急道:“你没事吧?”

“没事。”低头的湘琪轻声答,站稳後便从路祁天怀里离开了。

路祁天忙道:“抱歉,情急之下,唐突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湘琪急忙抬头,对上的一眼万种分情,须臾又赧颜低头,“路师兄切莫见怪,湘琪初次离开冰心堂,见的世面也少,方才只是,不甚习惯。路师兄是好意,湘琪又怎会责怪。今日在堂上路师兄风采不凡,湘琪就已、就已仰慕……”

夜下风凉,眼前女子柔美娇丽,又得她仰慕之语,是问哪个男人会不心喜?路祁天再厉害也脱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当下觉得十分受用。但自小被进行教导谦逊以礼,他只是笑笑道:“多谢湘琪师妹抬爱,祁天今日还怕出言不慎引得诸位掌门不快。湘琪师妹能与若菱掌门一道上仙音山,自然也是身手不凡,若说仰慕,冰心堂门人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不仅深得天下百姓钦佩,也让祁天钦佩。”

“我哪里身手不凡呀,其实厉害的还是宣亚大师兄。”湘琪笑了一声,如清泉叮咚,妙然之至,“大师兄十二岁就有煞阎罗的名号了,只要他想救,就一定能从阎罗手里抢人,可以气煞阎罗。我也只是有大师兄的皮毛之力罢了,对草药了解些,治病救人完全不及大师兄。”

“湘琪师妹谦虚了。”宣亚的事迹他有听过,传闻他有出神入化的医术,能把咽气的人救活。今日若菱掌门既然会带宣亚和湘琪出席大会,那麽湘琪的本事就不会就如她所言的那麽不堪。

“你别不信呀,我的确不如大师兄。”聊了些话题後,湘琪渐渐放开矜持,言行也放得开些了。她见路祁天不相信,还微微鼓起了嘴。

路祁天点点头,笑道:“但也不会太差就是。”

“不过,大师兄厉害是厉害,却有些怪脾气,连师父都拿他没办法。”湘琪往前面走去。

“哦?”路祁天随她一道前行。

“比如,他只救他看得顺眼的人,一旦开始研究医术了,就算天塌下来都不能让他挪地方。哦哦,对了,他还有怪癖,认为外头的什麽东西都是脏的,极少会在外面吃东西,就算在自己家里吃也只肯定用自己的碗筷,绝不混用。说他爱干净嘛,救人的时候,什麽脏东西他都敢碰,真是奇怪。”

湘琪走到亭子里,拍拍石凳上头的灰後便坐下了,路祁天跟著坐到她对面。

“这麽说来,也真是有些奇怪。”路祁天只见过宣亚一面,也是今日的武林大会上见到。印象中宣亚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轮廓并不十分清晰,气质却很独特,清清冷冷,让人难忘。堂上从头到尾他都没说过只字半语,默默坐於若菱掌门的身後,凝神气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