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馔头牌(84)

等到阿如研究了一番赵天来厨房里的各种物什，这才冲李静言说道：“静言哥哥，赵爷爷以前真是大内御厨吗？”

静言听了，忙点头道：“是呀，听我娘说，赵爷爷还曾当过前朝御厨房总管事，后来因为厌烦了官场才回到民间。”

阿如听了，点头道：“怪不得我看赵爷爷用的厨具中，有几样颇为上乘，做工之细，实在是少有！”

不等静言说话，听见竹帘一响，赵天来已经挑帘进到厨房里，冲着阿如笑道：“阿如，你的眼光不错嘛！我这些东西里面，真有几样是从大内带出来的！”

阿如一听赵天来的声音，忙回头看去，只见赵天来一边走进房里，一边指着一边的一个小罐子笑道：“这个，据说是唐代留下来的。这个，”他又指着一边的一只箱子，说道：“这里面装的是一套釉中彩的套碗，一共十八件，虽然不是什么大套的器物，却因为是钧窑所出，也算是古董。虽然不能说是价值连城，可也算是难得的好东西！阿如，你要是嫁给我家静言，我把这个送你当聘礼，你看好不好？”

阿如一听，笑着说道：“赵爷爷，有空你跟我去我家里吧，我娘也收集了些什么什么窑的餐具，我看你和她倒是有共同语言。”

赵天来一听，哈哈笑道：“真的？那有空我就去亲家家中小坐，与贵府的夫人好好聊聊！”

阿如笑道：“不过，那些都是次要的！”

赵天来一听，忙问道：“那什么是主要的？”

阿如拍拍自己的肚子，说道：“时近下午，咱们四人都未有裹腹之物，这可是最最重要的事情呀！赵爷爷，你不是让我和静言哥哥都饿着肚子吧？”赵天来和李静言听了，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因为阿如和赵天来都下厨做饭，不到半个时辰，一桌四菜一汤便已经准备停当。这顿饭里，两道菜是阿如所做，另两道是赵天来所做，因为怕东西不够用，阿如又后添了一个清汤。四个人还是依旧坐在院子里，一边吃着饭，一边聊起了饮食之道。

赵天来尝着阿如所做的朝鲜泡菜和炒猪肉，一个劲地点头称赞道：“小丫头东西做的不错，虽然切墩刀工有些不足，但是能把握菜品最真实的味道，所以这两道菜虽然只是家常菜点，却都很好吃！难得你这朝鲜泡菜里甜酸适口，菜品却依旧清脆！”

阿如笑道：“赵爷爷，你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倒是这白萝卜还好，我便学着我家里常做的方法，弄了些给您尝尝，您可不许说我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一边的李老先生笑道：“阿如，你别怕你赵爷爷，他也就是你们来了，做了好东西给我吃！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这老家伙只会要嘴，做起来却懒待的很！有时我们两三天也吃不到一顿像样的东西！唉，其中苦楚，一言难尽呀！”阿如和静言听了，都相视而笑。

赵天来一听，呵呵笑道：“做了一辈子饭菜，有时候是不愿意再弄了！还好我收了绮丽这个徒弟，我这一身的绝学，也算是有人继承了！”

阿如一听，急忙问道：“李夫人是赵爷爷的徒弟，那李老爷的师傅是谁？竟然不是赵爷爷吗？”

赵天来一听，立刻摇着头说道：“他自有他自己的师傅，只是这些年未通音信，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静言听了，在一边冲着李老先生问道：“是我爹爹常常提起的表姐吗？”

李老先生点点头道：“他们一走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他们三人近况如何！”说着，他长叹一声，转头看看同样陷入沉思之中的赵天来，冲着他笑道：“赵老哥，你也想他们了吧？”

赵天来点点头，却也不说什么，只是拿着酒杯，冲着李老先生一敬，说道：“以前咱们那些人里，只有咱们俩个老东西还在一起了！唉！不提他们，咱们喝酒！”看着赵天来和李老先生都有些伤感的样子，阿如和静言却不敢再提什么。

李老先生看看阿如和静言都不敢再说什么，便笑着给阿如和静言布菜，李静言尝了尝赵天来做的九转大肠，呵呵笑着说道：“倒底还是赵爷爷做的饭菜好吃！”

赵天来一听，立刻得意地说道：“那当然，我虽然不敢说我是的厨艺天下第一，不过你爹娘和我比，还差了一截！”说完，他看看阿如，冲着阿如问道：“你这高丽泡菜，是怎么做的？”

阿如道：“取新鲜的白萝卜切条，用白醋淹制一刻钟左右。大蒜剥皮捣成泥,生姜擦成姜末.苹果,生梨去皮剁成泥,加盐，糖，之后将这些腌料都和白萝卜拌在一起就行了。我怕颜色不好看，所以里面加了几粒枸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