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馔头牌(71)

太白居的少掌柜一听，急问道：“李公子，难道汝俊生病竟然是真的！”李静言点点头，却不敢说什么，只回头往后面走。

却听见付先生等人都议论道：“想不到她称病不出这些日子，竟然真是病了！”“可惜了年纪，竟然重病？”静言听了，忍不住想笑，急忙出了家门，直奔天香舫。

风云突变

李静言匆匆离了李府，却不着急去天香舫。昨晚他与阿如分别时就已经约定，今天再见面还是在南渡桃花坞。可是没想到李静言到南渡的时候，阿如的乌篷船却未在此停舶。无奈之下，李静言只好打马奔向秦淮河码头，一来是想寻找阿如，二来也是想看看天香舫的情况。

没想到还不等李静言来到码头近前，远远就看见一群士兵正在搜查码头附近的船支，平常百姓更是不准靠近码头跟前。李静言不明所以，便找到一边的茶摊老板打听到底情由。

茶摊老板一听李静言问起，立刻抱怨道：“公子不知道，这是京卫衙门的人在搜查呢！说什么天香舫里有人要造反！这不是胡扯嘛！唉，反正这些丘八爷一闹，我的生意是没的做了！”一边说，他一边叹气。

李静言听了一惊，他忙问道：“怎么会这样？何人传出此信？”

茶摊老板指了指码头上一顶官轿，小声说：“那个，那个轿里坐的是新来的大理寺师爷，专门从京师里带人来督办此事呢！刚刚他才从天香舫里带了几个姑娘出来问话，又都放回去了，也不知道在弄什么。其实您想想，这天香舫里都是风华正貌的美人儿，哪能有什么造反之事？刚才听人说，他们好像在找红牌姑娘汝俊和一个叫梅秋雨的管事姨娘……”李静言一听，急的再也顾不上什么，连忙上马上前，来到码头前面。

正在看守码头的官兵一见李静言一表人才，又骑了高头大马，一时也不敢过于无礼，只冲着他吆喝道：“哪里来的书生，不要再往前去了！码头上正在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去！”

李静言想了想，下马抱拳说道：“我乃京师李静言，寻管事大人说话。”

兵士上上下下打量李静言一番，想了想说道：“我们大人正在办案，他说不见任何人！李老爷请回吧！”李静言见兵士们如此说话，心里着急打听不出什么消息，正要回身离去，忽然见一个小僮急急走了过来，冲着士兵小声说了几句话，那士兵立刻冲着李静言道：“李先生，我家师爷有事问您，请您移步说话。”李静言听了吃惊，抬头看看那顶轿子，却不再犹豫，直接向码头走去。

到了轿前，李静言恭恭敬敬地冲着轿子抱拳施礼道：“在下京师李静言，见过西席老师！”

却见轿帘一挑，严世忠一脸笑容地坐在轿中，冲李静言笑道：“静言老弟，三日不见，想不到你会来这里！”

李静言见到严世忠吓了一跳，他现在应该在郊外严林寺里思过读书，怎么会回了京师？还成了大理寺的师爷？现在他在这里搜查天香舫，莫不是他借名胡来，以公谋私？

严世忠看着李静言，呵呵笑道：“静言兄，我刚才听你要见我，不知你有何事？”

李静言忙道：“严世兄，不知为何封了秦淮码头？此乃京师繁华之地，如此封桥设卡，只怕会吓得商人不能通行，对于经济交通大大不利！”

严世忠笑道：“我只是奉命在这儿寻找几个嫌犯，并不会耽误这秦淮河的风情，静言老弟大可放心！我正想去府上请静言老弟问几句话，正好你来了，我便在此问你也是一样！静言老弟，我且问你，这天香舫上的汝俊姑娘现在何处？可以你的府上？为何我们派人寻她，京师内外都寻找不到？”

李静言一听严世忠的话，立刻明白他已经知道昨晚那多大闹天香舫的事情，必然也知道自己与汝俊关系想了想说道：“我今次来码头上，就是为寻找汝俊而来，不想见此情景，才想要与西席先生攀谈询问。”

严世忠听了李静言的话呵呵一笑，不直接说什么，而是面对着秦淮河水，冷冷说道：“当日我如何离开京城，静言老弟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所幸天不负我，竟然让我在京外有所奇遇，才有了今天的机会！也是梅秋雨命中犯忌，如今有人到大理寺状告天香舫有人图谋不轨，正好上面派我来查问此事。静言老弟，你说可算是天理昭昭呀？”说完，他极得意地回头看着静言一笑。

李静言一听严世忠的语气，心道不妙，却不敢提及他事，只好应付道：“严世兄重回京师，谋得高就，可喜可贺！但天香舫里多是弱质蒲柳，如何会有人敢谋反？还请世兄明察秋毫，把此事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