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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月光(142)

“气得我都忘了,”他在她脑门儿轻轻弹了一下,清咳两声,几分不自然地说,“怎么不和我说?放哪儿了,我帮你烘干。”

秦黛捏着毯子的边,只露出一张带着几分可怜劲儿的小脸,颊边的薄粉却宛若绚烂的晚霞。

“我自己来。”她小声说,“你告诉我在哪儿。”

谢斯白放过她,指了指某个方向。

等秦黛去烘衣服的空挡,他百度了个教程,煮了份姜汤。

跟个教官似的,逼人喝下去半碗才罢休。

雨还没停,更有一直下到夜里去的势头。

谢斯白就着秦黛喝剩的碗,将还有一半的姜汤也喝了下去。

味道的确不怎么样,怪不得她刚才眉头都皱成那样了,下次可以研究研究有没有好喝点的做法。

“现在有空了,说说吧,”谢斯白摆出一副要彻夜长谈的架势,“我怎么朝三暮四了。”

秦黛知道他总会问个明白的,老大跑过来,钻进她怀里,秦黛想搂着狗谈,谢斯白却吹了声口哨,老大听话得眨眼间就跑到他跟前去了。

好吧,连狗都不让她摸了。

小气死了。

“我看到了。”秦黛迟疑又温吞。

谢斯白紧蹙着眉:“看到什么了?”

秦黛道:“……看到你和一个女生说话。”

谢斯白:“……”

他坦坦荡荡:“除了你以外,我认识的异性就两个,一个我亲妈,另一个是我亲妹妹。”

秦黛坚持:“我都看到了,那天在医院。”

恨不得给他冠上朝秦暮楚的标签。

谢斯白气笑了:“医院谁啊?打扫卫生的阿姨还是给我妹扎针的护士,秦黛,你讲不讲道理,就算要拒绝我,也该找个像样的理由吧?凭什么给我添莫须有的罪名。”

秦黛也气,都快点明时间地点人物了,他还想狡辩。

“我出去找你的时候都看到了,那个女生是栗色的卷发,你为什么还不肯承认?”她低声说,“去录晚会那天,你不也见到她了?”

谢斯白见她说得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的模样,表情顿了下,开始回忆,可怎么想,也记不起有和哪个卷发的女的说过话。

秦黛干脆挑明了:“是宋庸年的女儿,宋艺萱。你们两家人还认识,那天和你妈妈一块去溪溪病房看她了。谢斯白,你到底要我讲多清楚才肯承认。”

谢斯白第一反应,宋庸年和宋艺萱都是他妈谁啊。

结合她后面那句,才隐约地记起来,是那天徐家人来医院看谢苑溪被秦黛撞到了?

他好像是和其中一个女的说了两句。

“你说那天?”他笑了下,忽然被面前的人一脸气愤质问的表情取悦,笑意从眼底溢出,回忆着解释,“那人问我卫生间在哪儿。”

秦黛一脸的不肯相信他。

“你说叫宋什么萱?那一家人不都姓徐?”谢斯白回忆了下,模糊地记起曾经在紫云别苑,高令羲是这么介绍过一个人来着,“说我朝三暮四的是这一位?秦黛,你以为我喜欢她?”

秦黛不置可否,显然已经认定了。指尖捏着毯子的边角,把自己气得脸色发白。

“她问我卫生间在哪儿,我只回了一句。”谢斯白严谨地补充,“那天晚会彩排,你下台我就去化妆间堵某个没良心的人了,没和她说一个字。”

秦黛道:“你明明都这样——”她凑近他,低头,画面重现似的模仿,追究起来比他还严谨,“这样和她说话了。”

谢斯白抬手揽住她后颈,不让人再逃开。

“那人说话声音太小,我只是低头想听清。”谢斯白拇指指腹擦过她耳垂,“你冤枉我。”

谢斯白在她身前半蹲下身,微低于抱膝坐在沙发上的秦黛。

他向前,鼻尖碰到她的鼻尖,低声说:“我谢斯白,就朝秦暮秦了一个人。”

“那人狠心又绝情,没有良心,总躲着我,可我偏偏喜欢到怎么都放不下。”谢斯白指尖点了下她的眼尾,“秦黛,谁都可以冤枉我,只有你不可以。”

秦黛怔怔地望着他,谢斯白却吻上来,指腹辗转厮磨,轻轻压一下她莹润的下巴。

趁她微微张开唇瓣的瞬间,舌尖探了进去。

秦黛想推开他,却被人禁锢着,两只本就藏在毯子里的手臂找不到出口,只能隔着这一层柔软的触觉,掌心抵在谢斯白胸前。

上移,隔着层毛毯,摸到了他滚动的喉结。

秦黛找到了出口,指尖探出去,毫无阻碍地触及他的皮肤,感触到谢斯白身上的体温。

她不是很想承认,可是这是事实。

她有些沉迷于和谢斯白做这样的事情。

轻而易举就被他勾得情动。

谢斯白却在此时暂停了所有动作,他退开两三公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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