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舟立刻朝门外走去：“我去看看。”
叶隐棠面色凝重， 看向何畏：“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刚刚那阵燥热的感觉还没完全消散，何畏下意识躲开叶隐棠的触碰，刻意看向别处：“没……没有。”
叶隐棠轻轻叹了口气：“那就好。”
宋逸舟已经折返了回来：“邪门了嘿， 这真是我们刚扔出去的那些！外面就剩下一个空袋子了。”
说完， 他扬了扬那个空袋子，何畏认真凝神感受半晌，发现依然没有任何怨气或者黑气， 他也看不出来这个袋子之前经历过什么。
“什么都没有？”泊臣看着何畏迷茫的表情突然开口问道，“这上面什么气息都没有附着吗？”
何畏再试了试， 然后点点头：“什么都没有。”
“这不正常，”泊臣眉头紧皱，“上面至少应该留有我们刚刚打包时留下的气息。”
他这么一说何畏才回过神来，只觉得更加古怪。
按理说，被生人触碰过的东西都会留下微弱的气息， 但不论是这个袋子，还是这些鞋，甚至这间屋子里的一切，即使他们刚刚碰过，那些气息也都立刻消失不见。
整个屋子都如同空中阁楼一般透着不真实的感觉。
小粉猪用鼻子轻轻拱了拱那个袋子：“要不……我去查查监控？”
“也好。”叶隐棠依旧保持着淡定，“辛苦。”
“没事，为你们服务！”
待小粉猪扭着胖胖的身子走远，叶隐棠脸色忽而一沉：“你们怎么看？”
“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宋逸舟确认道，“如果说郑懋先生以前在这里住过，那必然会像何畏一样受过影响，可他什么都没说过。所以很有可能是因为我们要来，才特意布置的。”
何畏点头表示赞同：“而且这些鞋子对我的……影响，似乎都是一次性的。要么就是这上面本身附着的不论是咒语还是怨气都极少，被我吸收过后就不见了，要么这就是一种特质的新鲜玩意，连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宋逸舟苦笑：“从昨晚到现在，我们碰见的新鲜玩意还少吗？”
“无论如何，这鞋子一定是有人精心布置过得，”叶隐棠用食指轻轻扫过下巴，“有能力在天空塔布置这些东西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人，或者说，几方势力。”
“嗯，”何畏掰着指头数着，“郑懋先生、燕山唤、鬼王。”
“别忘了，还有茂。”宋逸舟耸耸肩，“虽然没有它一直在帮我们，也没有直接害过我们的证据，但我们也不能不小心。”
“是的。”
这也是叶隐棠刚把小粉猪支走才开始分析的原因。
何畏觉得有点乱，又问道：“但他们都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燕山唤所言属实，那么他所作的一切可能都是为了证明他胜过人类，制造鬼也是为了这个，但他需要更多时间，所以才希望我们死。”叶隐棠轻轻摇头，“而郑懋先生想在去世之前将天空塔的宏图大计颁布出来，但他还不知道燕山唤已经变成了野心家，所以才请我们来。”
宋逸舟点点头，继续补充道：“京北鬼王方焕如果之前在这里工作的话，那也说不好他和燕山唤是谁影响了谁，总之，如果一个能称霸鬼界、一个能战胜人类就算功德圆满。”
“至于茂……”何畏想来想去，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害我们。”
“嗯，目前是这样。”
泊臣想了想，开口道：“可是，摆放鞋子这种手段似乎不像是燕山唤和鬼王的手笔，他们的想法很直接，在墓园就想让我们死了，怎么会用这么曲折且低效的方法？”
叶隐棠定定看向泊臣：“那你怎么想？”
泊臣沉吟半晌：“似乎还有别方势力，茂说他也曾受到‘高人’点拨才变成如今模样，再加上之前他的同僚毛绒玩具身上释放的至纯之气，这里又是些小孩子穿过的鞋子，我总觉得可能有些别的解释。”
“你心中已经有猜测了吧？”叶隐棠追问。
“嗯，”泊臣似乎经过一系列心中纠结才慢慢开口，“和孩童相关，喜好新奇，再加上这种手段，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他。”
何畏只觉得一头雾水：“谁啊？”
宋逸舟叹了口气，向四周看看，还是忌惮摄像头，于是在何畏耳边说道：“曾经绑过你的那位。”
叶隐棠也黑着脸，显然是想到了一起。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实质的证据，”宋逸舟拍拍三人肩膀，“我们还不知道几个鬼王的异动和内谁有没有关系，也不知道这次有没有他参与，所以，先别多想啦。”
叶隐棠看着二十三只鞋：“嗯，我们先从现有的蹊跷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