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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继承百万秘术遗产后(145)

眼看气氛又要往尴尬的方向转变,一声门铃解救了段非拙。

林恩家的女仆去开了门。“欢迎回来,小姐。”

所有人同时站起来,迎接路易莎回家。

她身穿蓝色的女校制服,拎着一只皮革手提箱,摇摇晃晃地走进家中。女仆伸出手,让她把手提箱递给自己,路易莎却浑然未决,径直从女仆身边走过。

“啊,路易莎!瞧瞧谁来参加你的接风洗尘宴了!”林恩先生乐呵呵地迎向女儿。

路易莎踉踉跄跄走向她的双亲。她那东倒西歪的步伐仿佛喝醉了酒,或者患了什么重病。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利奥他在苏格兰场……”

林恩先生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哪怕最乐天的他也觉察到了女儿的不对劲之处。

少女露出一个虚弱空洞的微笑。

接着,她便直挺挺地栽倒了。

女仆尖叫起来。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林恩夫妇惊慌失措地冲到女儿身边。林恩先生抱起路易莎,把她转移到沙发上。林恩夫人则慌慌张张地命女仆去找嗅盐之类的急用药。

“可以让我看看吗?”段非拙问。

林恩先生满头大汗,这才想起他也学过医,虽然没有执照,但总比他们这些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人强。

“当、当然!请……”他从沙发前让开。

段非拙跪在地毯上,探了探少女的脉搏和鼻息。她心跳极快,呼吸急促。同时,皮肤烫得仿佛烙铁,段非拙只碰了几下就忍不住缩回手,生怕自己被烫伤。

这不是普通的发烧。人类的体温哪有可能高到这种程度?

更可怕的是,路易莎的手臂静脉变成了诡异的赤红色,好像她的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炽热的岩浆。段非拙拨开她的眼皮,发现她的眼白也整个儿变成了红色,充血极为严重。

女仆找来了嗅盐。她将嗅盐在路易莎鼻子前晃了晃,路易莎的眼皮抽动了一下,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林恩夫人发出一声响亮的嚎泣“她得了什么病,利奥?你能诊断出来吗?”

段非拙摇摇头,神色凝重。他从未见过这种病症。不仅当无证黑医的时候没见过,他在现代医学课本上也没见过。

按理说如此特殊的病征,应该是一种罕见但知名的疾病才对,可段非拙搜肠刮肚思索了半天,回忆过了他读过的每一本课本,都都找不出答案。

“我看还是赶紧送医院吧。”他抱歉地说。

客厅的喧闹惊动了厨房中的阿尔。他好奇地凑上来,本想看个热闹,可他一见路易莎手臂上的鲜红血管,便倒抽一口冷气。

“我见过这种病!”

所有人同时望向他。少年脸色惨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这一幕似乎让他回忆起了某种恐怖而痛苦的往事。

“到底是什么病,阿尔?”段非拙急不可耐。

少年的嘴唇颤了颤。“是以太病!”他发着抖,“绝对没错!我爸爸就是得这种病去世的!”

深夜。医院。内科病房。

路易莎小姐躺在病床上,仍旧昏迷不醒。一名医生正带着两个夜班护士为她诊察身体。

这场面男士们不方便在场,段非拙便和阿尔、林恩先生一道聚在病房外。

路易莎小姐昏迷后,林恩先生第一时间把她送到了医院。医生一见她手臂上鲜红的纹路,便让她立刻住院治疗。

林恩夫妇一听“住院”二字,当场吓得六神无主。或许是受阿尔那句“我爸爸就是得这种病去世的”影响,他们满心以为路易莎没救了。

林恩夫人用手绢捂着脸,抽抽搭搭哭个不停,连声哀嚎“我可怜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

林恩先生则把他所知道的所有祈祷文和赞美诗都背了一遍。可惜不论他祈祷多少回,路易莎都没有苏醒过来。

最后还是段非拙做了主,给路易莎办了住院手续,又让阿尔和林恩家的女仆去收拾、购买了一些住院所需的个人物品。当他们带着毛巾、脸盆、换洗衣物等等东西回来的时候,林恩夫妇方才镇定下来。

“我不明白,路易莎回家前一天,我还和她姨妈通了电报,”林恩夫人脸上挂着泪痕,“她说路易莎健康得很,乡下的新鲜空气对她的身体很有帮助,她晚上睡得也好,白天也精神,再也没犯过梦游症。可为什么她一回来就……就……”

她发出一声响亮的嚎泣,扑在丈夫肩上,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抽噎。

阿尔面色凝重“以太病就是这样,犯病之前毫无征兆。我记得我爸爸犯病的那天,他上午出门时还好好的,说是要去拜访客户,还答应我回来的时候给我带我最喜欢的烤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