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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我装的(97)

徐曜就这么被他盯着,莫名有种双方颠倒了位置的错觉。

他背上的肌肉因为康遥的目光而下意识地绷紧,仿佛那不是在被看,而是一种压迫性的、强制性的、实质的抚摸。

徐曜的喉咙有点发紧,冷不丁想起了康遥之前说过的话。

——康遥只在两种时候抽烟,一种是做的爽了心满意足,另一种则是还没做但特别特别地想做。

而现在,他又开始抽了。

因此哪怕康遥一个字都没有说,徐曜还是明明白白地从中感受到了极大的暗示和挑逗。

他怎么突然……是因为刚刚……

这世上怎么会有康遥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恶劣的XING癖,看他犯可怜就这么好玩吗?

徐曜胡乱地想着,脑子也跟着被康遥晃得有些不太清醒,他略微冷静一下,向前靠近上去:“遥遥。”还没碰到,康遥便伸出手臂,将他推开。

徐曜更愣:“遥遥?”

他本来还以为康遥和他亲吻,便是一种和好的预兆。

康遥眼神还是很热,行动却很有尺度,他低头吸着烟,即使某种情绪旺盛,依然不慌不忙,有着用不完的耐心和时间。

徐曜顿了顿,道:“你的房子装修好了,听说装得不错,现在就能搬了。”

康遥理也不理,徐曜毫无办法,值得主动提起那个话题:“还在生气?”

康遥这回应了,却是凉凉的:“我生什么气。”

既然不生气,为什么一直不回家也不联系。

徐曜想问,又听康遥继续道:“不过是不想受气。”

“……”那就是还是在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徐曜安静,最终还是清楚深刻地理解了,一句音量高一点的质问就是可以被康遥记恨这么久。

康遥就是这么不容冒犯,不能被吼,只能哄着宠着惯着。

历经这十多天,徐曜此刻是真的老实了。

他哪还有心思再和康遥争长短,他吃了苦头,只想叹气,徐曜低头诉说道:“我不是故意的,确实只是小事,是我当时想得太多了。”

这样的话显然不能让康遥满意,康遥只是听着,不应声。

徐曜等不到康遥接话,再次道:“你要是这么讨厌我大声说话,我以后都不会了。”

这样的保证,放在一对包养关系的人之间,属实罕见,可康遥依然不说话。

看康遥这个反应,徐曜便知道到底逃不过这一茬,他人已经来了,某些地方的脸面要不要已经无所谓。

他拉住康遥的手,小声道:“遥遥……我错了。”

这话想来要是被熟悉他的人听到,定然是闻者震惊,见着流泪。可在康遥的面前,这句我错了,只是或早或晚。

康遥忽然开口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徐曜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小声回道:“……我错了。”

康遥:“什么?”

“……”

一次两次可以,继续逗弄徐曜便真的有些受不住了。

然而不等徐曜窘迫觉得自己熬不下去,康遥的笑声便在此时戛然而止。康遥走上前来,两只手臂同时搂住了徐曜的脖子。

这个动作对于他们两人都太过熟悉,是康遥最常做的亲密举动,徐曜立刻搂住了康遥的腰,将他抱入怀中。

熟悉的体温和气味入怀,徐曜有点恍惚,他紧紧抱住康遥,一时竟有种很强的忐忑感和不确定感。

这样便好了吗?这样便够了吗?康遥真的不生气了?

徐曜不太确定,但康遥身上只有烟味没有酒味的认知还是多少安慰了他。康遥可能去了酒吧,但他应该没有喝酒。

幸好。

徐曜想要这样尽可能地多抱一会儿,不想康遥很快推开了他。

康遥道:“就这样?”

徐曜不明白:“什么?”

康遥道:“你来道歉,空着手来?”

“……”徐曜还真完全忘记了这一茬,康遥只给他半个小时的时间,他来到的路上,只顾得上担心会不会迟到。

不过徐曜并不反感康遥和他要东西,他很放纵道:“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说完,他又怕这话不够有力度,强调道:“我有钱。”

还强调自己有钱,真够土的。康遥嗤的笑了:“谁差你那个臭钱。”

徐曜被康遥磨得没脾气,只能问:“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康遥道:“自己想。”

上次在酒店,徐曜其实是买了一大束玫瑰花准备道歉的,最后都被他丢在了E国的街边垃圾桶里。

他有些惋惜道:“其实我上次给你买了玫瑰,只可惜……”

康遥不等他说完,便道:“我不想要玫瑰花。”

那要什么,徐曜是真的一时半会想不到。幸而这一次康遥似乎并不打算再为难他,他用手指摸着徐曜的嘴唇,蛊惑一般道:“你不是长了一张会吼人的嘴吗?徐总,用你这张嘴来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