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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我装的(172)

他当即慌乱道:“遥遥。”

康遥并不理他,脱掉了衬衫堆在徐曜那头便打开花洒,问:“你洗吗?”

徐曜:“……”

康遥:“就知道你事多,那我先洗了。”

水汽里的热量很快蒸腾而出,快到让徐曜分不清热量来自哪里。

他并没有追着去看康遥,却因为手铐根本离不开康遥半步,只能站着不动,被迫伸进去半只手臂方便康遥在浴室里活动。

很快,他的袖子被水溅湿了,他却根本没有心思顾及。

康遥随心所欲旁若无人的行动没有给他任何的适应时间,哪怕徐曜知道康遥多半是存心使坏折磨他,偏偏还是无法冷静。

一开始,徐曜还试图用“晚上吃什么”这类问话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可等康遥把内裤丢出来后,他便完全没有心思再去说话了。

落在身体上淅淅沥沥的水声比什么直白的挑逗都更能引人遐想。

徐曜即便是在热恋之时都逃不开这种诱惑,在已经和康遥分手很久的现在更是很难做到心无邪念。

若是问什么叫作茧自缚自讨苦吃,恐怕再没有比现在更贴切的解释。

徐曜心脏乱跳,不过过了十多分钟,对他而言却像是一天一年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康遥关掉了花洒,叫徐曜道:“浴巾。”

徐曜回过神来,单手开了橱柜去拿。

里面一共两条,徐曜没给自己留,一条避开视线递给康遥,另一条则在康遥围好浴巾后用来给康遥擦腿。

这种时候,并不需要康遥去特意吩咐,两个人早就有了习以为常的相处方式。

徐曜主动地蹲了下去,任由康遥抬起腿踩上他的膝盖。

本是这样擦完即可,可就在徐曜给康遥擦拭水珠时,康遥的脚忽然一寸一寸向里摩擦,踩到了徐曜的大腿上。

徐曜的肌肉紧绷,停住了动作。

他停了,康遥却不停,依然乱动,直至终点。

徐曜猛地按住了康遥的腿,道:“……康遥。”

康遥笑了一声,应道:“怎么?”

周遭的水汽无端叫人觉得呼吸不畅,这一刹那,徐曜的呼吸声从几不可闻到逐渐加重,理智几乎要瞬间消失不见。

他仍坚持着没动,只用力握住康遥的腿,道:“别逗我。”

康遥发笑,徐曜则是声音干涩,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紧绷着。

徐曜艰难道:“你知道我忍不住。”

两人的姿势绝对称不上好看,甚至有些奇奇怪怪,徐曜跪在地上,眼睛都泛红了。

然而即便如此,康遥仍不知道见好就收,他嘲笑道:“可不是我叫你忍的,是你自己说的什么都不做。”

徐曜:“……”

康遥道:“你还保证了。”

进门之前的话,徐曜都是认真的,可再认真的人在康遥的操作面前都会溃不成军,乃至失忆。

徐曜忍无可忍,低头一口咬在了康遥的腿上。

康遥嘶一声,没骂人,反倒笑了。在他笑时,徐曜也起了身,单手托住了康遥的腰,几步将他按在了床上。

手铐的限制实在是有些大,两人的左右手只能十指相扣。

徐曜另一只手撑着床,因为忍了太久,几乎有些疼痛。

他皱眉问康遥道:“我能不能——”

康遥毫不犹豫道:“不能。”

“……”

徐曜艰难道:“就一次。”

康遥:“那也不能。”

“……”

徐曜脸色发青,眼睫毛都在抖,他长了一张总攻脸,用这样的神情看人,既气势汹汹,又惹人怜爱。

康遥看得发笑,眨眼道:“谁让你问我的。”

不问就行吗?徐曜说不出话,只是低头喘息,他商量道:“姿势你选,我怎么都行。”

康遥不说话,徐曜深吸一口气,用能动的那只手扶住康遥的脸猛地亲下去。

唇齿相依,随即野火燎原。

徐曜将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在这个吻中,幸运的是,康遥的反应并不像他嘴上说的那么无情,他的回应,和徐曜的一样急不可耐。

他们理应分开平复些许,可从这个吻开始,一切便不受控制。

徐曜去脱他的浴巾,刚碰到就被康遥按住。康遥道:“穿着来。”

“……”

这便是同意的意思,徐曜青筋蹦出,深深吻着康遥不放。

两人翻滚之中,打翻了床头的摆放式台灯,装着安全小设备的盒子也被甩落在地。

康遥全然不理,只道:“快点。”

徐曜比康遥更想快,但时隔太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康遥因此受伤,他不得不安抚:“等等,我得——”

康遥用力抓徐曜的后背,打断道:“我叫你快点。”

徐曜一心为康遥着想,不仅要被催,还要挨打。等他终于和康遥挨在一起时,快乐和疼痛几乎已经交织在一起,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