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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掉马后师叔他慌了(148)

作者: 枫才 阅读记录

徐令抓住她的手,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掌心,笑成了一朵娇花:“师尊对令儿最好了。”

他说着,俯下身,揽住玉清的腰:“师尊速去速归,万万不要让令儿独守空房太久……”

他合上眼,唇角贴在玉清额角轻吻:“令儿会想您的。”

“好”,玉清合上眼,轻轻点头,“为师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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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过衣装,二人一道走出清音宫,徐令欠身示礼,恭送玉清远去,而后自行踏上云端,直奔广陵宗本宗。

他将云头停在山门之外,上前同看门弟子说明来意:“在下奉玉清仙尊之命,来赴贵宗主之丧。斯人已逝,万望节哀。”

看门弟子肃穆回礼:“徐师叔,这边请。”

有他在前作引,徐令踩着一路黄白纸钱,远远地就看到了黑布白幡的灵堂。

灵堂内,一人身着重孝,孤零零地跪在棺椁之前,背影瘦削如薄纸,似乎一口气就能将他吹倒。

“七日了,少主始终不眠不休地守在这里,滴水未进……”

徐令听着弟子的叹气声:“别担心,我去劝劝他。”

说着,他抬起一只手,止住了弟子的通传,自行走到灵堂门槛前,安静地将堂内扫视一周。

堂内干净空旷,唯有一张摆着牌位的供桌,一口沉香木老棺,一死一生父子两人而已。

没什么可疑之处。

徐令收回目光,垂眼看着棺前人:“柳贤弟节哀。”

棺前人闻声一震,木然回首。

一双眼乌青红肿,满是血丝。

徐令看着他的形容,忍不住地吸了口冷气。

“仙尊可是到了?”柳吟风哑声问。

徐令迈过门槛:“仙尊急事缠身,特派我前来,聊致哀思。”

他说着,状似无意地晃到棺椁之前,垂眸看向棺内——

如千岁楼的情报所言,俞闻筝的遗骨被上好的锦缎从头裹到脚,瞧不见真容。

徐令一眼扫过,奇怪地“诶”了一声。

第77章 真相隐俞死有疑 小别胜新婚

“贤弟你来。”

徐令紧瞧着棺中人, 背在身后的手向柳吟风招了招。

“义父他如何了?”

柳吟风见状有些急,匆忙起身时还踉跄了一步,多亏徐令眼疾手快地搀了他一把, 才没让他一头栽进棺椁里去。

“多谢徐兄。”

柳吟风一手被徐令扶住,另一手搭在棺椁边缘, 刚刚站稳靴跟,就俯下身向棺椁里瞧——

他一瞧, 就瞧见了徐令要他来看的奇怪之处。

俞闻筝身上的锦缎,是他亲手包裹上去的,锦缎轻薄, 盖在老宗主面容上的部分, 可以很好地勾勒出他的面部轮廓。

而如今, 这部分凹陷了下去, 似是锦缎下血肉不存, 唯余白骨。

柳吟风扶在棺椁边缘的手开始止不住地发抖,指尖磕在沉香木上,“嗒嗒嗒嗒”的, 听得人心里发毛。

隔着粗麻衣袖, 徐令能摸到柳吟风的一把瘦骨:“贤弟在此跪守七日,都没有来看一看棺中光景吗?”

“没,没有……”

柳吟风苍白摇头。

他这七日忠孝至极, 始终是长跪不起。

徐令见他如此,无意为难, 只伸出一只手,想去揭那张锦缎。

指尖触到锦缎的前一瞬,他转过脸,将柳吟风从头看到脚:“你这身子骨, 可能承受?”

他扮了上百年的假风流,打量中总带着些遮不住的轻佻。

柳吟风将手从他臂弯里抽出,后退半步:“能……”

他说得其实不怎么坚定。

徐令没工夫和他磨叽,他垂下眼,指尖一挑——

锦缎花花绿绿地飞挂到棺椁尾端,棺中人的面貌袒露于世。

柳吟风一眼瞧去,脚下一晃,两手死死扣住棺椁边缘,硬是强撑着没晕过去。

徐令眼皮一跳,稍俯下身仔细去看:那棺中的尸首肤色蜡黄,人皮紧紧贴着白骨,连眼窝都陷了下去,就像是被谁拿去风干了一样。

尸容枯槁,死状可怖……

徐令掀锦缎的手指缓缓收紧——

他想起不久前,玉清对南陲怪事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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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之间,玉清独立云端,沉着脸赶着路。

南陲其实是对仙界最南边那片大山的统称,那里灵气稀薄,连树都长得比别的地方的粗犷许多,只有几个不入流的边缘宗派零零散散地分布于此,成日修着些古老又奇怪的法术。

那是被三十三门完全遗忘的地方。

玉清驾着云,从清晨一直飞至黄昏,才终于在茂密的树冠之间,找到了一座简陋残破的山门。

山门之下,放着一卷长长的草席,草席上,一个挨一个的,全是些皮包骨的蜡□□首,约摸有二三十之数。

玉清看着这壮观的见面礼,稍稍挑起一边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