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礼赞(299)

薇若汐对两人无视自己没有半点不快，甚至因为看见了屋子里两人的状态，脑子里的馄饨、心里的刺痛一扫而光，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真好！

但接下来又为艺莲担心起来，错步进入房间，门自动无声合上，薇若汐皱着眉头看向花瓣床铺上，身型痛苦得微微扭动颤动，嘴里发出克制的痛苦声音，而蓝雪鸢凌空的手如同在指挥由艺莲痛苦声音演奏的乐音。

薇若汐带着一分不满，几分期待的询问道：“蓝雪鸢，这是……在治疗她吗？”

蓝雪鸢转过头，薇若汐被深邃的双眼盯着，仿佛面对整个宇宙的凝视，显得自己特别渺小，被压制得呼吸都有些不畅！

直到听到蓝雪鸢清冷的声音：“治疗的周期很长，身体的恢复这次就可以彻底完成，但法则隐痕要消除需要用庞大的运算量去一点点破解。”

薇若汐闻言，心里替艺莲高兴，她终于不会永远做一个普通人了，但接着又为自己的无能而难受。

听了蓝雪鸢的话，薇若汐因为运算量这个词，首先想到的就是原本作为ai的萤光，同为神级，本就擅长运算的萤光肯定会比蓝雪鸢更强。

试探着建议：“要不找萤光帮忙？或许会加快进度……”

蓝雪鸢手上的动作不停，眼里涌动的宇宙漩涡加剧，微微一笑：“法则的编译且是那么容易？如果那样，这个世界且不是很容易就崩坏！”

薇若汐一噎，世界规律由法则构成，要是法则那么容易被掌握，那世界也就相当于容易被主宰部分，更别说改变，神也不过是与组成世界规律的法则沟通，一定程度的干预，可是蓝雪鸢她……

薇若汐阴晴不定的盯着蓝雪鸢，想到永恒之枪也是永恒级法则，而比之更甚，同样由艺莲概念具现化的蓝雪鸢，能拥有同样凌驾于世界法则之上的永恒级法则又有什么稀奇。

想到这点，薇若汐眼里不自觉升起一股子自卑，看向痛苦到极限的艺莲，她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什么感觉自己离她越来越遥远……

薇若汐眼里艺莲痛苦的状态，带动着薇若汐的心也隐隐产生共鸣隐痛，眼睛里带着担忧和某些不明的情绪，但强装出冷漠的出声问道：“蓝雪鸢，这一次治疗要多少时间结束？是不是每一次时间都会这么长？这么……痛苦？”

蓝雪鸢微微一笑，但这笑薇若汐一点也感觉不到面对笑该有的感受，只觉得莫名的压力增加。

“当然，时间的长短得看艺莲身体的承受度，而每一次完成得等到她的身体彻底恢复，所以间隔就看她身体的恢复速度，至于痛苦嘛……，因为每一次恢复都会比下次更强，所以痛苦也将会加剧。”

薇若汐听了蓝雪鸢的话，心里不是滋味，担忧的视线从艺莲身上移开，强笑着道：“我就不打扰你为莲儿疗伤了，告辞！我明天再来看她。”

说完，薇若汐就缓步走出了房间……

痛苦到极限的艺莲根本做不到与前来的薇若汐打招呼，但却有分出一份注意力在薇若汐身上，自己这个样子一定很糟糕吧！同时也应该很值得同情吧！

艺莲期待源自薇若汐的同情安慰没有，有的只是薇若汐的冷漠，询问蓝雪鸢知道了自己还有着更强的痛苦需要承受后，薇若汐她居然‘高兴’的笑了！果然是记恨自己的吗？

不得不说艺莲这先入为主的心思，把什么都往坏处想纯粹就是自虐，不过两人从再次相遇开始，不一直都是这状态吗？

明明在意对方，因为害怕而隐藏自己的心思，又因为种种原因，或不自信或以为对方更在意自己过去，互相擅自的把对方的行动往不好的方向延伸理解……

薇若汐的离开让艺莲心里多了一份沉闷，连身体的疼痛都感觉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薇若汐出了房间后，脑中思考从蓝雪鸢和永恒之枪那得到的情报，再加上以前艺莲的坦白，直觉自己与艺莲的距离遥不可及，脑中还因为太多的未知而混乱着，混乱的脑子昏昏沉沉的累！

累啊，好久没有感受过了呢！好想睡觉，嗯，也好久没有像普通人一样睡过觉了呢！

薇若汐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扔在同样花瓣形状的床铺上，脸的一侧埋进柔软顺滑的花瓣面里，眼睛阖上，微弱的生物萤光被眼皮彻底阻挡，薇若汐成功把自己置身无尽的漆黑之中……

在无尽的漆黑里恢复了意识，薇若汐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了，可眼里只有无尽的黑暗，用精神力感知的视野，还是无尽的黑暗，薇若汐全力挣扎，随之是全身刺骨的痛。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一点微光出现在薇若汐眼里，点点微光快速的由远及近，也快速的变得明亮，甚至直到刺眼，薇若汐不得不闭上眼睛，但随之靠近，闭上的眼睛还能感觉到它的光芒四射，薇若汐不得不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