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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亮(35)

对别人凶巴巴对江渐冬却很温和,这不是优等生才有的待遇嘛!

池越乐了,眨巴着眼睛看着聂教授,而聂教授似乎也发现了他的目光,给了他一个温和的眼神。

聂教授暑假的时候还有课,于是和江渐冬约好了每天的课程结束之后单独辅导他,池越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简直要开心死了,聂教授对江渐冬太好了,甚至考虑到江渐冬的经济情况特意给他减免了学费。

上完课之后聂教授就先走了,他毕竟很忙,池越和江渐冬也出了教室的门,俩人没直接出去,在走廊里慢悠悠地转了一圈,是因为池越想看看走廊里挂的一些照片,那些都是音乐学院的学生表演的照片,很震撼也很宏大,俩人看了一圈心满意足地要走,再次路过教室,又偶然听到了窸窣地低语声。

“刚刚那俩学生是谁啊?聂教授怎么对他们态度那么好?”说话的是一个马尾辫的女生,就是池越刚才问话那个。

“不是听到了吗,是来找聂教授上课的高中生。”这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上课时聂教授点了他的名字,池越记住了他叫沈一鸣。

马尾辫女生有点啧然:“咱们谁不是从高中过来的……我高考的时候也找聂教授上过课呢,是因为他成绩好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沈一鸣故作深沉地啧啧了两声,说,“能让聂教授都这么和善的,肯定是有什么关系啊。”

几人你一言我一与地聊着,俨然把江渐冬打成了一个毫无能力的关系户,也有人说看着江渐冬不像是那样的,但都被沈一鸣辩驳回去了。

沈一鸣似乎格外坚持江渐冬就是个毫无能力的花瓶,池越听得都有点想笑了,又感慨聂教授是真认可了江渐冬的实力,连他的学生们都能感觉到了。

明白江渐冬的能力是一回事,这些人在这里嚼舌根又是一回事。

因为不愿意相信别人的能力就随便揣测,这种人最讨厌了,池越状似不经意地咳嗽了两声,故意大声对江渐冬说:“哥哥,我怎么听到教室里有狗叫声啊?”

江渐冬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淡淡一笑,接着他的话:“有吗?”

“有的!你看!”池越拽着江渐冬走进教室,脚步大摇大摆的,他当然知道教室里没有狗,他就是故意的。

几个学生还在教室里坐着,也没想到他们还在,池越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震惊似的:“实在不好意思啊学长学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还在教室!”

那几个学生尴尴尬尬地站在原地,也知道自己理亏,半晌之后才摆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

池越还笑眯眯的:“那学生学姐们,我们先走了,你们也不要回去太晚啦!”

学长学姐们也只能尴尬地笑着跟他们打招呼,说:“再、再见。”

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一直到回家的路上池越都是笑着的,漂亮的小酒窝漾着。

音乐学院离池越家里有点远,俩人是坐地铁回去的,车平稳地向前开着,地铁的空调开的很足,池越笑嘻嘻地跟江渐冬讲刚才那几个人的表情有多好笑,说他们脸都白了,江渐冬静静地打量着他,目光是温柔的。

到现在和池越相处的时候江渐冬已经不怎么会绷着脸了,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温柔的小哥哥,他很惯着池越。

其实池越不太习惯和他对视,江渐冬的眼睛太好看了,是深邃的天空的颜色,目光相触的时候池越有点不自然别开了眼睛,又忽然想到了些别的。

“对了哥哥,”池越有点紧张起来,“我刚刚那么说那些学长学姐,他们会不会生气啊?”

江渐冬微微挑眉:“生什么气?”

“就是生气我说他们啊!”池越说,“我刚刚让他们丢脸了,他们肯定不开心啊。”

池越越想越觉得紧张,脸上的小酒窝都不见了。

刚才小小地惩罚了那些人一下,池越是真的觉得开心又过瘾,但这会儿真冷静下来了,他又有点慌。

“万一他们因为这个针对你怎么办?说不定你们以后还要相处很长时间呢!”

池越越想越觉得紧张,后悔,江渐冬则只是淡淡地说:“没事的。”

池越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哎,早知道我就不那么说了,我太冲动了。”

“要说,”江渐冬忽而打断了他,手放在他脖子后面摁了摁,很平静的语气,说,“是他们的错。”

他的手热热的,池越被他的动作弄的有点懵:“那那些人……”

“没关系,”江渐冬说,“音乐就是靠实力说话的,实力总能证明一切。”

江渐冬不是一个喜欢争的人,但不争不代表他怕,有关于音乐上的东西他从来都没有怕过,他就是有这个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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