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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亮(148)

“你,我!”池越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态度,吭哧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手指不自觉地抠弄着。

江渐冬伸手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抠。

“这样不行的哥哥,”池越最终还是开口了,很着急地说,“你不能拿你的前途开玩笑。”

“和你谈恋爱就没前途了?”江渐冬又把他的手握住了,说,“哪有这个道理?”

池越的喉结滚动着,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舆论具有不确定性,就像这次,他们漂亮地解决了问题。

可是不一定每次都能这么幸运,他们这就是在赌。

“我不想这样,”池越抿着嘴唇,最终还是爆发了,“我不想让担惊受怕,”

“走得稳妥一点不好吗?”眼泪从眼角滑落,池越很粗鲁地揩掉,“安安稳稳地出道,成名,去更大的舞台——”

江渐冬蓦地打断他说,“但那有什么意思呢?”

池越怔了一下,正好与江渐冬对上了视线。

咖啡馆不大的房间里,江渐冬的目光是深沉的,深邃的。

“没有你看着又有什么意思呢?”江渐冬静静地看着他,“我追求梦想就是希望你看到的。”

他掐着池越的下巴强迫他对视,眼眶有点红了。

“从你向我伸出手那天起,我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江渐冬说,“是你成就了我。”

他依旧掐着池越下巴,近乎虔诚地看着他。

“困难我们可以慢慢克服,总有出路的,但没有你这些就都没有了,”江渐冬顿下,低声说,“阿越……求你别丢下我。”

第70章 (七更)

池越从未见过这种状态的江渐冬,在他的印象里,江渐冬永远是淡定而强大的,哪怕是和宋如芸对抗的时候,哪怕后来遇到那么多挫折。

江渐冬为音乐付出太多,是以池越就理所当然的以为那是他唯一在意的东西,以为……

池越还愣着,江渐冬蓦地掐着他的下巴吻上了他,很用力的吻。

或者说是撕咬更合适一些,他几乎要把池越吃拆入腹。

“哥哥……”池越有点无措地说,“疼,我疼。”

这是一种很尖锐的痛意,池越下意识地想要后面躲。

“你疼吗?”江渐冬垂眸,紧紧地盯着他,不许他躲闪,“你不知道我有多疼。”

他还掐着池越的下巴,池越能看到他红红的眼眶。

江渐冬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失了心的小兽。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池越忽而想到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这个想法一出来时池越自己都愣住了,江渐冬怎么可能像小狗呢?

但此时此时,他确实给了池越这种感觉。

他是可怜的,委屈巴巴的小狗,还淋了雨,浑身都湿漉漉的。

而池越则是他的主人,是他的全部所求。

“不分手……”江渐冬的声音很哑,用牙齿厮磨着池越的唇瓣。

池越的手指轻颤着,指尖去碰他的脸颊。

江渐冬哭了,这还是池越第一次见到江渐冬哭。

江渐冬蓦地伸手抓住池越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江渐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分开,哪怕再艰难都没有。

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学音乐都是因为池越,因为池越,他才重新有了继续下去的希望。

池越就像是天上的月亮,是他黑夜中的光。

江渐冬拼命走到更大的舞台,就是想要抓住这缕光。

他知道池越喜欢听他唱歌,他知道池越希望他站在更大的舞台上。

但是,他不能接受和池越分开,完全不能够。

“再辛苦也没关系。”江渐冬哑声说,“但没你我不行。”

眼泪从眼角滴落,江渐冬依旧紧紧地揽着池越。

池越的手臂颤抖着,缓缓地帮他擦掉了眼泪。

“别哭。”池越有点无措地说,“你别哭,哥哥。”

第一次看到江渐冬哭,池越整个人都是愣的。

哪怕是和宋如芸多抗的那些个时间里,江渐冬都从来没有哭过。

手臂半悬着,池越的脑子是混乱的。

太多情绪在胸腔中翻涌着,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明刚刚已经下定决心了,可因为江渐冬的话,他却再次动摇了。

怎么可能真的狠心离开,那是他爱了太久的少年,那是他最心爱的少年。

池越的手指颤抖着,不自觉地抓紧了江渐冬的手。

人在紧张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寻找倚靠,江渐冬就是池越的倚靠。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动心的,但自打记事起,江渐冬就是池越的全部期待。

小时候期待暑假,期待听小哥哥唱歌。

后来期待期待每一天,因为每一天都能见着江渐冬。

池越的一整个青春都和江渐冬纠缠在一起,从第一次见面的那天起,池越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移开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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