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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娇(58)

沈青稚与沈苓绾,姐妹二人一同下了马车。

而□□月稍显落后。

这时,也不知从哪处冒出一个打扮俏丽的丫鬟。

那丫鬟瞧着冒冒失失,手里还紧紧还捏了封信笺。

她一见着沈青稚,上下打量一番后,也不见她行礼,而是直接把手里头的东西递到沈青稚眼前:“姑娘可是淮阴侯府二姑娘。”

沈青稚扫了眼身前站着的丫鬟,这打扮瞧着像丹阳大长公主府的一等丫鬟。当即她心下一动,眸色淡淡往指了指身后:“那位才是,淮阴侯府的二姑娘。”

丫鬟打一眼瞧去,果然见着一个长得极有姿色的女子,被伺候的婆子小心翼翼扶着,下了马车。

只是马车车辕稍高,婆子正巧叮嘱道:“二姑娘,你小心些,让奴婢扶着你。”

丫鬟眼睛一亮,捏着信笺走了过去。

***

夜深人静,沈青稚提了一日的心,终于稍稍松下几许。

但是夜里,她却是辗转反复,怎么也不能静心入梦。白日疲惫,她又与贺愠不欢而散,她总隐隐觉得心中有事未了,每每闭眼,脑海中总不自觉浮现出贺愠那种清隽玉润、墨色清隽俊颜。

等天蒙蒙亮时,沈青稚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去,却又被丫鬟给叫了起来,要准备洗漱,出门给长辈请安。

她才一番收拾,准备出门时,老夫人院里却来人了,说是老夫人昨夜累坏了身子骨,今儿早晨就免了各院的请安。

既然不用出门,沈青稚娇娇俏俏打了个哈切,眯着眼迷迷糊糊对书客道:“那我便再睡一会儿工夫,若是等会子大哥哥来了,书客你记得要把我闹醒才是!”

书客自然恭敬应下,她小心放了床榻上的纱帐,拿了平日里未曾绣完的帕子,便在一旁静悄悄的守着。

然而不想,这一上午的时日,沈言珩倒是一直未曾出现。

而今日本要来淮阴侯府,给大姑娘下聘的魏王府,倒也是出奇的没了个动静。

等到日上三竿,即将午膳的时,沈青稚才在丫鬟婆子的伺候下,用了午膳。

午膳后,她心里挂着沈苓绾的事儿,便又差人去外头打听一圈。

魏王府外反常安静。

到了晚间!

外头的消息终于瞒不住,传出来了。

据说是魏王嫡子澹台德宗,与丹阳大长公主嫡子贺愠,两人在花街柳巷挣抢花魁。

天香居的花魁冲撞了贺愠的马车,而贺愠传言中又是极恶女儿,那花魁自然是眼看就要小命不保。偏偏这位花魁可是魏王嫡子早早就惦记上雏儿,就等着挂牌砸银子去买人的,他还没吃到嘴里的东西,怎能让贺愠如愿。

但贺愠是谁,凶名在外,帝王都得给几分脸面的疯子,魏王嫡子就被那位性格阴险狠厉的贺大人,给打得半死了!

等被家中仆人扛着回了魏王府时,宫中御医都赶不及诊断,没想到竟然断气了。

此时正在吃晚膳的沈青稚,听得顾妈妈打探的这消息,她明显愣住,不可思议道:“魏王嫡子澹台德宗,真的被贺愠给打死了?还是众目睽睽下,因着一个花楼里的花魁?”

顾妈妈忙不迭点头:“确实是如此!”

“今日晚间上京城都传遍了,不过那位神秘的贺大人自始至终在马车里,未曾出面,就算是打人,他也是吩咐了侍卫去打的。”

沈青稚只觉得这事儿,简直就是荒谬至极!

以贺愠的是手段,他有千百种法子,悄无声息的解决了魏王嫡子那个废物,还能顺便把抓了魏王嫡子的把柄,把魏王府捅出一个天大的窟窿。

他又何须要这般蠢笨,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给搭进去?还是闹得满城风雨!

贺愠他究竟是想做什么?沈青稚心头砰砰乱跳,心底升起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

她又惊又气,脑子里乱糟糟的,喉间嗓音发紧:“那顾妈妈可打听到,那位传说中生性暴戾的贺大人,如今是如何?”

顾妈妈摇了摇头,可惜一叹:“听说那位贺大人,已经连夜被魏王带人给压到了宫里头,如今正等陛下处置呢!”

“魏王恐怕是想要一命换一命,才肯善罢甘休。”

沈青稚:“那大长公主呢?她可是先皇姑母,身份极重,怎么会让魏王如愿!”

顾妈妈接着道:“就因为大长公主也连夜进宫,魏王才不敢一剑杀了贺大人,如今贺大人是生是死,恐怕是全凭的是陛下一句话。”

沈青稚心底乱成一团,一向平静的小脸,此时泛着丝丝苍白,没了血色。

瞧着自家姑娘的样子,顾妈妈提了心安慰道:“姑娘莫怕,那魏王府与丹阳长公主府间的官司,不过是神仙打架,我们看个热闹便是,若是姑娘心口不适,老奴便去外头把郎中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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