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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有引力[无限流]/万诱引力[无限流](687)

他问:“你一个人吗?”

华偲偲“啊”了一声。

基思牧师:“你,来一趟。我有事情找你。”

华偲偲又“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想站起身,膝弯却把条椅猛地怼后一大截,发出了刺耳的动静。

他在试图对外求援。

正在隔壁的小走廊中研究画作的宋海凝听到正堂内传来的动静,快步赶来:“怎么……?”

看到基思牧师,她的脚步霎时一顿。

华偲偲没想到有人就在附近,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马上申请外援。

他恭敬道:“牧师先生,您交代我的事情,我怕一个人办不好,我们两人一起去,怎么样?”

基思牧师无可无不可地一点头,便背过身去,整个人融入阴影间,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华偲偲和宋海凝一对眼神,双双跟上。

脱离险境后,华偲偲惊魂未定,连夜找上了刚刚睡下的南舟和江舫,把自己的遭遇学给了他们听。

南舟问:“他让你们做什么?”

华偲偲拍着胸口,说:“他说他种的花开了,让我明天早起摘上十几朵,回来晒干做成花包,过几天后送给公爵先生。”

宋海凝被他拐去走了这一遭,笑话他道:“就这么一点小事,你看你吓成什么样子。”

华偲偲连连摆手,肯定道:“要是我一个人去,今晚我搞不好就回不来了!”

宋海凝拍了一下他的脸:“你给我呸呸呸!”

江舫轻声重复:“花包?”

南舟看他:“怎么了吗?”

为求谨慎,江舫没有把话说得太死:“他们有些过于亲密了。”

不仅是基思牧师为他做花包的心,还有公爵信中那有意无意的撒娇语气。

但南舟似乎对这一点并无质疑:“不是一开始就告诉我们,他们是朋友吗?”

江舫耸耸肩。

南舟不懂复杂的人际关系,可以理解。

他暂时记下了这点,转而问华宋二人:“办公室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据宋海凝说,他们几乎调查了教堂内能调查的所有房间,只有几个锁头蒙尘的房间打不开。

还有就是牧师的个人卧室,同时也是他的办公室。

他出入必锁,明显是不想要别人偷窥到他的私密之事。

办公室唯一的通路,就是那扇门。

甚至连原本该有窗户的地方也被砌死。

也不知道牧师大人是怎么在这棺材一样的房间里办公睡觉的。

“没有。”华偲偲答道,“我们进去还没有一分钟就出来了,里面的陈设从大面上来看没什么问题,其他的……什么都没来得及看到。”

说到这里,四人对视,一片缄默。

做花包这种小事,花一分钟就能说。

这的确不值得专程叫人去那间密闭的办公室里。

……华偲偲刚才,可能真的躲过了一死。

尽管连华偲偲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触犯了什么禁忌,才被基思盯上。

他思来想去,心中微微一悸。

不会是他在内心的许愿被基思听到了吧?

基思难道是神本身?

还是基思觉得自己亵渎了他所信仰的神?

另一边,南舟注意到华偲偲莫名紧绷起来的神情,认为他是紧张,不由微叹一声,一本正经道:“要是我会开锁就好了。”

江舫笑。

他转移话题、试图让人放松下来的能力还是很差。

但此时他们刚刚争执过,江舫的笑只展开了一半,便收了回去。

他温声却客气道:“以后可以慢慢学。”

宋海凝发现他们两人气氛有异,不像平时那样自然亲密,不由得和华偲偲对了一个视线。

华偲偲冲她打了个手势,让她别问。

第一天,只起了这一点看似无关紧要的风波。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下午,来吊桥边交接的还是赵黎瑞。

二人对了一下手里的物品。

今天,牧师送来的是一瓶白葡萄酒,两只面包,和一封信。

信中依然是干巴巴地安慰,让他忍耐病痛,他在想办法。

公爵又送了一只折纸动物来,附信道,他喝了他送来的酒,加了安眠药,昨夜睡得不错,头痛得好了一些,今天吃了什么,走了多远的路。

都是些家长里短 ,日常琐事。

以及,他很期待能在病好之后,和牧师先生一起去看“鬣蜥的牙齿”。

两天,四封信,信息量已经足够。

两个人,所有的话题都聚焦在“公爵的病”上了。

公爵想要痊愈,牧师也一心想要给他治病。

饱览电影的华偲偲第一个依常理提出疑问:“基思他不会是要召唤恶魔吧?”

很多宗教电影里都有类似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