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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有引力[无限流]/万诱引力[无限流](636)

近来它格外爱睡,原因不明,李银航也拿它没有办法,索性由得它去。

她自言自语地烦恼着:“……下一场赌什么呢?”

元明清抱臂提醒她:“小姐,610对356。戴学林手里的筹码快要超过南舟一倍了。”

李银航:“哦。”

李银航:“他一定有主意的。”

元明清不懂他们之间的羁绊,认为这是一种盲目且没有逻辑的相信,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再发表意见。

李银航倒很理解他的焦躁,刚想多说两句话稳住这个盟友的心,抬眼一看,越过了元明清的肩膀捕捉到了一双身影,眉目间便添了些惊喜:“啊,是你……们?”

……

这两日光景,陈夙峰都守在对面的咖啡厅。

在这期间,一个几乎把可疑写了满身的怪人,不分白天黑夜地戴着口罩,裹着厚服,寸步不离地坐在距离他几步开外的地方。

经历过那一次死中求生的副本,陈夙峰自然以为这是游戏方派来盯住他、不叫他和“立方舟”合作的人,索性和他打起了僵持战。

但他迟迟不动手,眼看赛点将至,陈夙峰也便横下一条心,进入了“斗转”。

没想到,他也跟着自己进来了,且和自己搭上了同一班电梯。

当二人并肩出于同一个密闭空间时,陈夙峰问他:“你是谁?”

在发出疑问时,他一只手背到身后,执握了匕首。

对方深吸了一口气。

然而他一出口,那股神秘的气势便泄了七分:“……你,要来这里,我知道。我也要进来。因为你盯着看,赌场。”

这番颠三倒四、结结巴巴的发言,让陈夙峰愣住了。

他这副没把人话学好的样子,让陈夙峰在内心重新排列组合了好一阵,才勉强懂得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你也想要进赌场来,因为我在看赌场?”

口罩男人:“嗯。”

陈夙峰心中疑窦仍然没有消除:“你自己不会过来吗?”

口罩男人:“我,不会。”

陈夙峰:“……不会什么?”

口罩男人走到电梯操作盘,戳了戳那几枚按钮。

陈夙峰懵了很久,很突然地靠着厢壁笑了起来。

自从虞哥死后,他没有笑,也没有哭过,整个人绷得像是一根上满了的发条,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结果他碰到的其实是一个不知道怎么进入赌场的年轻人。

他用手背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往后一仰:“哎。你就跟着我走吧。”

……

李银航正是看到了陈夙峰,又紧跟着看到了邵明哲,迎来了双重的惊喜。

陈夙峰也已经大致弄清了赌局的现状,短暂的寒暄后,便径直切入了主题:“现在很难办?”

李银航看不大懂目前的赌局,只知道南舟落后了一半,目前也说不好有什么反超的方法,就统一含糊道:“还好啦。”

邵明哲很专注地看着在她丸子头上翘起的那一撮毛茸茸的小尾巴,张口道:“你……”

他的话没能说下去。

“哈哈哈——”

在下午6点,距离赌局还有2个小时就要结束的当口,2号机里终于跳出了一连线的小丑彩金。

戴学林正胜得志得意满,陡然听到这个动静,心中怦然一悸。

惊了一下后,他又觉得自己这份恐慌来得好笑。

一个小丑彩金而已。

他前前后后都摇出来三次了,二连线的彩金也不过落下了200余枚——

当看到那多达1000枚奖励金蓄势待发时,戴学林还挺不屑地撇了撇嘴。

然后,他的耳畔嗡的一声起了鸣音。

这鸣音伴随着筹码哗啦啦坠入深渊、落入出币口的倾泻声,长久不休。

100。

300。

500。

蓝色的筹码汹涌而出,仿佛是发生了一场意料之外的山洪,将戴学林本来还算清明的神志埋葬其中,带来了一派黑暗与窒息。

落出筹码的数量还在往上增加,竟然逼近了千数!

……凭什么?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突变,大大出乎了在场除了“立方舟”三人的预料。

南舟还是那张平静到了极致的脸,任2号机上闪烁的光圈在他身上刻镀下霓虹的光影。

江舫靠着吧台位置,执着一杯苹果酒,一只手撑在下巴上,浅浅地笑了。

李银航则是看向了呆愣的元明清,耸耸肩,意思是“你看”。

曲金沙瞠目结舌之余,快步走到了三台机器前,对2号机定睛审视一番,却什么问题都没瞧出来。

他绕着三台机器转了三四圈,以资深赌客的身份进行了一番精密审视,终于看出了一些玄虚。

他在心底哈了一声。

……什么叫“他玩得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