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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有引力[无限流]/万诱引力[无限流](564)

回到永无,回到一个人清醒的日子,让这段连他也不懂得具体成分的感情成为真正的月下露水,消失无踪?

扪心自问,并没有消耗南舟多少时间。

他的思路向来清晰,鲜少会为一件事而犹豫不决。

实际上,在几天前,江舫问出“如果,真的有呢”时,南舟心里就有了一个答案。

他只是把那个答案藏住了,像是偷偷藏住了一颗糖。

而见南舟久久不言,江舫垂下头,舔了舔嘴唇。

上面还残留着一点糖的香气。

身后,圣子和恶魔还在纠缠。

他就着满室暧昧的情音,放低了声音:“可是,我说我没骗你,你信吗?”

……南舟诧异了。

他捉住江舫的领口,几乎要贴住他的脸:“我问过你,有没有事情瞒我。你说没有。”

贴近的瞬间,江舫身上那股雅正的茶香便绕身而来。

江舫抬起那只绷带缠到了指根的手,搭在了南舟的后脑。

南舟察觉不对,想要避开。

“你不要乱动。”江舫贴着南舟的耳朵,柔柔弱弱地吹气,“我手疼。”

南舟果然不动了。

江舫单手搂着南舟,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可是,这是我们两个说好的事情。事先说好的事情,又怎么能叫骗呢。”

“……什么?”

“再说,我根本不擅长骗你啊。”江舫吻了一下他的鼻尖,“在你面前,我明明是骗自己比较多。”

江舫轻巧地勾动着手指,在一下下刺骨的疼痛中,为南舟的大脑皮层有条不紊地输送着刺激。

他脑中的小白孔雀又蠢蠢欲动,试图开屏。

南舟觉出了不对。

脸颊烧得发痛,腰也开始发胀,体内的潮汐开始迎合着月光,后知后觉地开始了一场澎湃。

……身后的美艳恶魔脸色水红,翅膀抖得不堪,恨不得将圣子整个吞噬进去。

江舫轻言细语地蛊惑南舟:“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我心里……真的很喜欢。我们一起定了这个地方,一起定了这个计划,进来前,你的手还握着我的手。……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圣子贴在恶魔耳中喁喁细语,说着些南舟听不懂的话。

和他耳中现在听到的内容一模一样。

南舟脑中的白孔雀尾羽轻拂,细细搔动着他的神经末梢,又将四肢百骸每一个终端的反应,都原原本本、甚至变本加厉地还回了南舟的大脑。

他自己的声音,连自己听来都失了真:“你,又骗我……”

“真的。”江舫说,“我很会骗人。但不骗小纸人。”

“小纸人”三个字,分明脆弱美丽,不知道哪里一下子触动了南舟的神经。

白孔雀嘭地一下弹开了美丽而巨大的尾翼。

在紊乱失序的呼吸中,南舟扼住了江舫的手腕,猛地将江舫再次推翻在了床上,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圣子与恶魔的喘息,与他们水乳交融地勾兑到了一处去,已经难分彼此。

南舟只松开一点皮带,其他便被鼎沸的情与欲自然挣脱开来。

江舫松开了扶住他后脑的手:“你呢?这些天,你有没有一点,喜欢上我……?”

南舟执过他被绷带和纱布包裹着的手掌,凑到唇边,在那处伤口上落下轻轻一吻。

江舫手指一蜷,仿佛被电击了一下。

“你几天前问我的问题,我……告诉你答案。”

“如果你骗我,我也可以原谅你一次。”

南舟气喘吁吁,撑着最后一点清明的神志,但语调已经开始荒腔走板,含混不明。

“……因为我好像真的有一点喜欢你。”

南舟到现在也不很懂,究竟什么是喜欢。

他只知道,自己愿意原谅他一次。

而且,他愿意和他在小镇里,不走了。

但南舟还是赏罚分明的。

“喜欢,是喜欢的。”南舟认真宣布,“但是,我还是要欺负你了。”

南舟乌黑的头发,顺着他低头的角度垂下。

这桩事情刚一开始,他就碰到了一个瓶颈。

……他找不对地方。

他倒也不是对这流程全然的懵懂无知。

这些天江舫同他厮磨,让南舟直观了解了很多有用的人体常识,也知道他和自己的外部构造基本没有什么区别。

……他就是单纯的对不准而已。

然而,因为南舟的探索精神,这场有些滑稽的乌龙间又平白多了许多潺潺旖旎的缠绵。

在长久的厮磨中,二人的性器频繁交触,江舫的欲望数次顶碰到了南舟性器和花穴当间的软肉,那里大概是南舟的敏感带,只要一碰,就是一阵诚实的肉感收缩,将那股因为欲望而生的、软而靡丽的艳红一路推进到了性器的顶端,呈现出漂亮而健康的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