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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有引力[无限流]/万诱引力[无限流](461)

它摇头晃脑地钻出来时,活像是一种外星蠕虫。

成功用自己的尊容唬到一票人后,它一扑棱光秃秃的肉翅,发出一声怪异的长鸣。

啁——

它振动着翅膀,竟朝着窗外直扑而去。

它要去咬死那只长翅膀的老鼠!

江舫指尖一动,一张扑克牌倏然削去。

瞬间,那已经到了窗边的鸟一个头重脚轻,身体在窗边僵了僵,自半空落下,脑袋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径直掉到了窗外的垃圾堆。

但还不及屋中人喘上口气,那丢了鸟头、黑血狂涌的鸟身在原地转了两圈,跳上了窗台,朝着腐臭的垃圾堆里俯冲而去。

啁——

鸟的尸身居然顶着被削去的鸟头,重又掠入了窗中!

因为顶得潦草,鸟头和身体是明显的分离态,身子朝前,鸟头朝后,成了一只倒飞的蜂鸟。

从鸟眼中涌出的血泪濡湿了本就细小的绒毛,让透明粉薄的鸟头看起来像是被新鲜斫下的活蛇头,

它的报复心强到令人发指。

它张开那张让人头皮发麻的嘴,朝着江舫的咽喉狠狠咬去!!

当江舫指尖又捻出两张扑克牌时,南舟蹲在地上,敲了敲鞋盒的边缘,发出了一点响动。

没想到,一敲之下,那鸟忽然像是失控了的直升机,打了两个飘,猛然一头扎向了鞋盒。

……直接入土,干脆利落。

这一猛子下去,沙土外面就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鸟腿,在虚空中徒劳蹬了几下,也就蔫巴巴地垂了下来。

李银航心有余悸,刚想上前,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溜到了自己身侧的邵明哲。

邵明哲贴她贴得很近,两只手几乎要捉到她的衣袖。

因为过于惊讶,李银航发出了疑声:“诶?”

邵明哲垂着脑袋,乖乖躲在她后面。

察觉到李银航在看他,他轻声说:“……有老鼠。”

李银航:“……”

她懵了一下,觉得这一幕和他刚刚树立起的话少酷哥的形象颇不相符。

但她转念一想,倒也是合情合理。

人总有怕的东西。

他或许是怕毛绒动物。

知道屋顶上是南极星的李银航难得母爱爆棚了一下:“没事儿啊,没老鼠。”

听了李银航的安慰,邵明哲微微抿唇,凌厉的三白眼下垂时,也显得不那么凶悍了。

李银航没想到话匣子还有这种撬开方式,正寻思着要不要趁机深入再刺探些什么,就见他重又将手插回口袋,原路返回了刚才呆的小角落,继续他油盐不进的沉默。

李银航想,真是个怪人。

于是,除了怪人邵明哲外,一群人围了上来,如同欣赏动物园标本,欣赏那入土为安的死鸟。

死鸟非常没有尊严,一只爪子露在土层外,丢人地痉挛着,可以说毫无牌面可言。

曹树光刚才吃了那一吓,也不敢贸然伸手乱摸了。

他注意到,沙层上画着一个咒纹。

这鸟入土的位置,正中咒纹靶心。

他感兴趣地提问:“这是怎么弄的?”

南舟一指那只死松鼠。

松鼠的尾巴根上原先青光熠熠的咒纹已经彻底黯淡了下去,但依稀可辨,那形状和南舟画在沙子上的图纹走向完全一致。

“这怪鸟能乖乖呆在松鼠喉咙里,是松鼠尾巴上有咒符控制它。”南舟简单解释,“所以我想画个新符试试看。”

显然,这是有效果的。

不仅如此,南舟的猜想也得到了验证。

……并不是所有的降头,都需要咒语的辅助。

南舟摆弄着眼前的沙盘,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点新知识。

他把鞋盒用盖子原样盖好,推到了床底。

小夫妻俩醒神也醒得差不多了,觉得又可以跟南舟出去冒险了,不禁雀跃搓手道:“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他们已经知道了在幕后操弄降头的人在几十公里开外的苏查拉的某处,下一步的行动目标可以说非常清晰。

虽然这些发现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但这不妨碍他们想兴冲冲跟着南舟去见见世面的一颗心。

南舟坐在床上,字正腔圆道:“睡觉。”

马小裴:“……”

曹树光:“……”

曹树光有点急切:“我们不主动出击吗?他们可是知道我们在哪里了!我们要留在原地,等着他们来对付我们吗?”

南舟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对曹树光的担忧并不热衷。

江舫笑微微地提议:“你们也可以主动出击啊。”

一听这话,小夫妻俩一个对视,纷纷表演起退堂鼓来。

算了算了,睡觉睡觉。

他们两个现在什么情况都没摸清楚,主动送上门那是给人送菜呢。

见小夫妻要走,邵明哲也主动起身,静静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