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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有引力[无限流]/万诱引力[无限流](191)

五人组完全是将他们放在了保护位置上。

这是出于好意,也是当前最有效率的方式,所以南舟并没多说什么。

带上门后,梁漱一转脸,不出意外地在门边看到了林之淞。

他拉着梁漱走出了几个房间远,才谨慎地低声询问:“……怎么样?”

梁漱知道他问的是谁。

她据实回答:“心动过速,体温偏低,口唇苍白,冷汗多出,身上也没有外伤。单纯的体虚而已。”

林之淞目光闪烁了一下:“喔。”

梁漱看出他的心事,把手套缓缓戴上:“放心,不是装的。”

林之淞轻轻一点头。

梁漱:“你到底在哪里见过他,想起来了吗?”

林之淞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音节,不知道他是想起来了,还是随便给梁漱发出一点声音作为回应。

梁漱笑。

这个林小弟性格怪得很。

不至于不合群,但就是典型的无机质男,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之淞跟在梁漱身后,亦步亦趋地往贺队所在的房间走去。

他突然问了一句:“梁姐。他说他叫什么?”

梁漱:“谁?南舟?”

林之淞会意地一颔首,又不吭声了。

梁漱早就对他的古怪习以为常,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林之淞无声念着这个名字:

南舟……南舟?

连名字也很熟悉。

……

李银航抱着床栏,看着嘴唇惨白的南舟捧着一壶刚刚陆比方送来的用加热棒热好的70度开水,一口口抿着,嘴唇逐渐回血,心里安定了不少。

不得不承认,有了“青铜”做后盾,她也不自觉松弛了下来。

尽管清楚那五名登山客身手灵活,很是诡异,但待在警察叔叔们身边,她很难提起强烈的危机感来。

南舟倒是摆出一心一意喝水的样子。

他心里转着什么念头,没人晓得。

无处不在的月光从窗外投入,将他的轮廓镶嵌成了毛茸茸、软乎乎的样子。

江舫轻易看穿了他:“在想什么?”

南舟放下绿色的行军壶:“为什么副本要叫‘圆月恐惧’?”

李银航想插下嘴,劝他好好休息,身体不舒服就不要想那么多,但想一想,她还是乖乖收了声。

她知道,无论是南舟和江舫,都不是会依赖别人的人。

江舫点出他心中所想:“你认为,月亮才是破局的关键?”

南舟:“当然。”

南舟单手比划出半个圆:“它那么大个,肯定是有原因的。”

江舫笑出了声。

南舟的思路总是奇怪而有趣。

偏偏又还有那么点道理。

南舟看他:“……笑话我。”

江舫顺毛摸:“没有。”

南舟把目光重新移向了行军壶。

壶内摇曳着细碎的银光,盛着半壶水,半壶月。

但一想到那来源不明的巨月,这剩下的半壶水对南舟来说也没什么吸引力了。

他慢慢旋上瓶口,自言自语道:“还有,他们为什么要杀人?”

按登山客们的说法,月神是吃人的怪物。

真正的信徒,应该一句都不提醒南舟他们,送祭品给自己敬仰的神才对。

可他们明显是连“上山”这个动作,都不允许他们做出。

这样一来,谁给月神上贡?

月神不会饿死吗。

南舟直觉自己这番推测说出来,又要招江舫笑了。

他不希望江舫笑话自己的想法。

可江舫笑起来又很好看。

……真是两难。

江舫将他手里的水壶接过来,又拧了两圈,壶塞才被真正拧紧。

南舟看着他的动作:“你好像没有受到很大影响。”

他指的是他的恐高症。

江舫笑道:“幸亏我们只是登山,不是攀岩。”

南舟坦诚道:“嗯。我放心了。”

江舫看他这样严肃地讲出“放心”两字,忍不住随口笑道:“怎么这么关心我?你心里有我不成?”

南舟摸摸自己的胸口,仔细估量了一下,慎重道:“我心里当然是有你的。”

江舫:“……”

李银航:“……”不是,他们现在说这种话已经不避人了吗?

南舟疑惑反问道:“这需要问吗。难道你心里没有我?”

江舫:“……”他被这一记直球后打得有点耳鸣。

江舫低咳一声,脸颊微红,迅速岔开话题:“饿吗?刚刚找到了一点压缩饼干。”

南舟:“嗯。”

从小楼里找到的压缩饼干,口感和味道都差到惊人。

要说滋味,跟吃加厚版的草纸没有太大区别。

但南舟抱着饼干袋咔嚓咔嚓地咬,没什么嫌弃之色。

……总之非常好养活的样子。

南舟慢吞吞啃完了一包压缩饼干,把怕冷的南极星从仓库里放出来透了透气,喂了它几口饼干屑,又对江舫招了招手,看他能不能把自己放进仓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