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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同人)射雕之药师鞠尘(87)

鞠尘漫不经心的朝陆嬅浓点头,撩起衣袍下摆坐在一亭子里的石凳上,瞥见欧阳克的表情,见男子向来风流俊雅的脸黯淡无光,随意说道,“但也不是没法治的。”

“诶?”

这但书出突意料,不只欧阳克傻了,连陆嬅浓也大吃一惊,一旁伺候的白衣姬人却是为他们的少主高兴不已。陆嬅浓在吃惊过后,心里琢磨起鞠尘在这儿的原因。见鞠尘秀丽的脸上庞仍是初见面的苍白无色,想来她的身体并没有康复。既然如此,她为何离开桃花岛呢?她相信依黄药师的性子,断断不会任这么虚弱的鞠尘离开他的势力范围内的。

难道……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想着,陆嬅浓面色凝重起来。

“鞠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欧阳克的话,陆嬅浓猛不禁凛神看她,欧阳克分心瞄见陆嬅浓的神色,心里不禁好笑。他想的自然也同陆嬅浓相去不远,是以奇怪鞠尘出现在这儿的原因。而且,鞠尘是光明正大的进来而没有受的阻扰,让欧阳克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听说你的腿断了,所以欧阳锋让阿沅吞下他特制的毒药,让我来这儿给你治疗。”鞠尘慢悠悠的说,仍是那副可无可不无的神态语气。

她说得轻悠,但欧阳克却被臊得满脸通红,不禁在心里埋怨自家叔叔过激的行为,更是担心会因此惹火东邪黄药师。想到记忆里那双如电般仿佛看透世人的深邃凛然的寒黑眸,不禁打从心里一颤,惴惴不安。

而陆嬅浓早已是勃然大怒,恨声道:“好个欧阳锋,竟然敢、竟然敢……”气得直哆嗦,不敢相信欧阳锋竟然敢在黄药师眼皮子底下掳人,特别是鞠尘本来身体不好,竟然以何沅君来威胁鞠尘。

陆嬅浓虽然年轻,却是活了两辈子,也不是没有脑子之人,只不过瞬息之间便将一切联系起来,知道欧阳锋如此行事必然是看中了鞠尘祀风师神秘的力量,方会出此下策。此时,陆嬅浓着实恨起了将鞠尘祀风师可生白骨活死人能力透露给欧阳锋的完颜康。当初在海上,完颜康对欧阳锋进馋言,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心里并不怎么相信完颜康所说,但仍是担心的。

想着,刚对欧阳克升起的好感便在欧阳锋的作为中化成泡影,不禁恨恨的瞪着苦笑的欧阳克。欧阳克自是接到她愤愤的眼神,知道陆嬅浓将鞠尘看得重,叔父此举使得自己被迁怒了,只好自认倒霉,心里对鞠尘也有些抱歉。

见鞠尘清缄的面容掩不住疲态,欧阳克转首对候在一旁的一名白衣姬人说道: “书媚,去给鞠姑娘安排好厢房,好生照顾着。”先将鞠尘安顿好,好好伺候,然后再想法子怎么消弥黄药师的怒气吧。想着,欧阳克就忍不住揉额头,实在是头痛啊。

那名叫“书媚”的白衣女子人如其名,妩媚多姿,低眉顺目的应了声。

鞠尘原本身体就违和,又一路被欧阳锋拎着过来,一点也没有黄药师的细心呵护,将她的虚弱的身体折腾得够呛,于是对欧阳克的安排也不反感。

“嗯,可否麻烦欧阳公子派人到临安城的御街西首的锦华居客栈一趟。”

欧阳克一楞,当下苦笑点头,“自然如此。”

他家叔父为了他的双腿,不惜伤了桃花岛门人,又将鞠尘捉来此,他又不能对鞠尘毁尸灭迹,当作一切没有发生,所以怎么着也得派人去探探何沅君陆冠英两人的状况及向黄药师报个信。

鞠尘听到他的回答,也不多做停留,随着那名叫书媚的白衣姬人离开。陆嬅浓自然跟上去,早就将事先信誓旦旦说要改变杯具命运的某少主丢在原地不理。

风萧萧兮易水寒,双腿瘫痪的白驼山少主对着满园花事喟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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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幢精巧的江南小庄园位于临安城外南郊二十公里处,傍山倚水,周围人烟稀少,只有一条不大的路通向远处,若不是刻意找寻,根本极少人能发现这儿还有那么一幢美丽精巧的庄园。

鞠尘有些虚弱的坐在床边,满脸掩不住的倦色。

随同而来的陆嬅浓冷声拒绝了欧阳克身边最得力的大弟子书媚派来的人,很不客气的将她们一起轰出了门外,然后自己亲自伺候鞠尘的起居。

书媚作为欧阳克手下第一女弟子,并且没有被生□美色的欧阳克收房为姬妾,想来是有一定能力的。但陆嬅浓完全不买单,将对欧阳锋的一腔怒气全撤在白驼山人身上了。书媚也不恼,对陆嬅浓柔声细气的说了些得体的话,便去回复欧阳克了。

欧阳克听到书媚的回覆,只是笑笑,说道:“上次在桃花岛,你应该也见到陆姑娘与鞠姑娘的相处情形,由着她们吧。好生伺候,不得无礼!”

“是,少主。”

欧阳克挥手让书媚退下,然后又招来一名白衣姬人,吩咐她到临安城走一趟。见手下领命离去,欧阳克破天荒的叹了口气,只希望自己的弟子届时不要被东邪撕了才好。

领命而去的白衣姬人从马厮里牵了马,便直奔临安城行去。

临近临安城外的一个小林子,白衣姬人策马疾行,突然听到“笃”的一声闷响,身下的马双蹄跪下,身体往前倾倒,硬生生将马上的人甩了出去。白衣姬人反映极快,在空中翻了几个身便稳住了身形,正要落地时,不知打哪儿袭来的暗器硬是将她从半空中击中摔落地下。白衣姬发出一声浅浅的低吟,瞬间麻痹的半身让她知道自己种毒了,并且是她极为熟悉的烈毒,见血封喉,只有白驼山才会有。白衣姬人困难的抬头看向以出暗器的地方,最后的视线里只有一道朦胧的白影,便已气绝。

她到死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被同门人用只有白驼山的传人才会用的烈毒暗杀。

因而,欧阳克也不知道,自己的这名弟子已遭遇不测,直到几天后方知道自己的弟子真的是有去无回,给黄药师报信的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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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厢,陆嬅浓让人打来热水,将毛巾打湿湿水给鞠尘净脸,整个过程极为耐心细致。在桃花岛时,她也是这么照顾鞠尘的起居,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为鞠尘退去凌乱的外衣,当陆嬅浓看到鞠尘手腕上一道瘀痕,可比伤在她心头更让她觉得难受。那是欧阳锋一路将鞠尘捉来时留下的,真真是没有丝毫的敬重之心。

“我没事,别担心。”许是陆嬅浓脸上的表情太露骨,鞠尘再淡然也没办法无视,只得开口安抚。

陆嬅浓眼眶红红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因她的安慰心里好过。

没事才怪,鞠尘的身体有多差,身为医者的她怎么会不知道?

不管是上辈子的恩情,还是这辈子短暂的相处,陆嬅浓都不希望鞠尘过早殇逝。

“鞠……鞠姐姐。”陆嬅浓将脸贴在鞠尘搁放在床上的手心里,由此改了称呼。先前因为黄药师对鞠尘的态度暧昧不明,不敢僭越半分,自然只能以疏离的“鞠姑娘”称之。现下,她刚明白自己已入戏,自然也不愿独善其身,顾忌这顾忌那了。

“鞠姐姐还记得那年死在警匪误杀下满心不甘愿的女孩么?”陆嬅浓轻轻的说,“如果不是你,也许我来不到这儿,没有遇到那么好的爹爹和哥哥……”

鞠尘有些讶然的转首看着跪在地床前的女孩以一种依恋的姿态亲近自己,食指动了动,按放在少女额上,很快一些奇异而凌乱的记忆冲进脑海。

一个穿着一身画着奇怪图案的黑衣服的女子吟咏着一种古老奇怪的语言,站在一栋高高的钢筋水泥筑成的房屋顶上,瞰看整个充满了现化文明五彩缤纷的世界。声音所到之处,宛如被净化的失乐园,苍生为之一恸。

不知道为什么,鞠尘却觉得那个穿着奇怪黑衣服的女人是自己,虽然那张脸与她现在的脸没有丁点相似,虽然她现在从来没有穿过黑色的衣服,虽然那些建筑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