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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同人)射雕之药师鞠尘(7)

江南六怪对那两个年龄相甚不大的女子却以师徒相称,那师父又是个明显不通武功的,心里只觉得两人有说不出的蹊跷,对两人暗暗有些上心……

出了客栈,鞠尘和何沅君坐上马车继续往南行——大金国的京城,中都北京。两人坐在车内,顾了个车夫驾车。

“师父,中都会有您要找的东西么?”

何沅君撩开车帘看着沿途的苍凉风景,朔风扑面而来。

鞠尘淡淡的“唔”了声,半阖着眼靠着车壁养神。

何沅君见鞠尘脸上透着倦色,朔风轻轻的吹掀起乌黑的浏海,便赶紧掩实了窗帘,生怕这北风冻着了没有武功根底的女子。等了会儿,见鞠尘没有解释的模样,便识趣的不多问。隔着帘子朝车外的车夫小声吩咐:“车夫,麻烦走慢点儿,路不好走,别太颠着了!”

车夫应了声,笑道:“公子,这路儿还真是不好走,沿途山岭山石多着呢,况且从这儿到张家口快马也须两三个时辰,俺若再慢点儿,今儿可就要在外头露宿了!”

何沅君登时没了话,讷讷的看着鞠尘疲累的脸,只得扁扁嘴儿,随车夫自个定夺,定要赶在天擦黑前抵达张家口。

鞠尘唇角微勾,说道:“阿沅这不是前后相矛盾么?又要人家慢又要在天擦黑前到张家口。”

“师父,徒儿这不是为您好么?”何沅君靠近鞠尘,软声道:“马车这样颠簸,会颠着您的,而且这大冷天的餐风宿露,不好、不好,真不好!”

何沅君是决计不会让鞠尘吃苦的,若是习武之人还好,可她家师父标准一个弱女子,内武外功是半丁点也不会的,出门在外总是不方便。她可不希望她家美貌的师父因不通武艺而吃苦头,她可舍不得。

一年的时间,让何沅君对鞠尘产生一种亦师亦母的亲情,无论做什么,心里头第一的感觉总会以鞠尘优先,比之武三通夫妇更甚。在鞠尘面前,她更可以感觉到一种贴心的、温暖的情谊。

鞠尘微微一笑,睁开眼睛,看着凑近来的人,“别把我想像的那么弱,我们好歹也是刚从大雪山归来,有这么不济事儿么?倒是你一个小姑娘,困在山上半年,无聊透了吧?”

鞠尘以她以前的徒儿染相思跳脱的性子来看待年轻人,却不知道自己说得老气横秋,让何沅君暗暗发笑。

“不会呀,只要跟着师父,哪里都好,阿沅不嫌弃呢!况且山上那些人对我可好了,还教了我一些武艺呢,在山上半年,我也不是一事无成,至少我内力的精进比十几年来同义父学的还多呢!还有山上那个白胡子老爷爷说了,他会满足我的心愿的,等我的灵力修习到一定基础后,会开通我的慧眼,帮我提升灵力哦!师父,那个白胡子老爷爷会说话算话吧?我好想像师父这样,当个真正的祀风师呢!”

鞠尘好笑的看着小姑娘打开了话匣子,叨叨唠唠个不停。她可没想过当初那个一脸怯生生的小孩子竟会是个小话唠呢,当然,在外人面前,小姑娘还是很有大家闺秀气质的。

鞠尘也是听着,没有告诉她,她只是个普通人,没有染氏族人的血统,估计修灵开慧眼之类的东西,也只是那个老头哄骗她的吧,哪能有那么好的慧根再进一步了呢。所以,还不如习些武功实在些,毕竟她可没忘记这是一个武侠的世界,武功高来高去的那种。

鞠尘叹息,知道这个世界与自己以前的世界是彻底的不同了。那个现代的世界,那个有着她要扛的责任的世界,那个永远脱离不了她的世界,那个最后还是背叛了她的世界……已经走远了。她的身份,在这儿又是什么呢?她现在,又是谁?

心里还是没什么归属感呢。

“哦,对了,师父,您刚刚为什么阻止我教训那些恶人?”何沅君说到这个,还是一脸愤愤的,心里头很不高兴。

“她们人多势众,你会吃亏的!”

“师父,阿沅就这么不济么?”何沅君沮丧了。

鞠尘歪首,沉吟道:“她们可是白驼山欧阳克亲传女弟子,岂是你个小丫头片子能比的?”

“她们只是暗器多又擅长使毒,让人防不胜防罢了!”何沅君磨着雪白的贝齿,决定下回见面,她定然会讨回来——当然,前提是瞒着鞠尘先。

鞠尘拍拍小姑娘的脑袋,揉揉太阳穴,又闭着眼休息起来。

何沅君见鞠尘不再说话,也知道这几天赶路累着了,便识趣的闭嘴不言。习武之人,一天不睡也不会有什么,她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鞠尘却是弱了点,就算有灵力呵护,身子也会吃不消。

这一年来,她们由锦秀的大理一路北上,到白雪皑皑的昆仑山,寻访居住在昆仑山上一个神秘的族人。说实在的,就算何沅君在昆仑山上同那一族人生活了半年,她还是不了解那族人是做什么的,和鞠尘有什么关系。

鞠尘做事一向不会和人解释,所以何沅君也只知道那族人姓染,几乎算得上是与世隔绝,却没有鞠尘给人的那种感觉,鞠尘是那种仿佛清隽无欲、出尘脱俗的仙人般,他们却似乎只是很普通的人,并不是所谓的祀风师。鞠尘曾同她说过,这个世界,无论时光岁月怎样流动,每一辈只有一个真正的祀风师,其他的也只是灵力尚可的普通人罢了。

鞠尘说,要在这个世界找寻出一个东西,打破后世染氏一族祀风师短命的诅咒。何沅君是不太懂的,但鞠尘没有告诉她,她也不会多嘴的过问。

天擦黑时,张家口即在。

挑了张家口最大的酒楼住进去,从西北而往,鞠尘两人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离开那苦寒之地,鞠尘倒不急着赶路了,打算在张家口盘桓几天再作打算。

“阿沅,还是换上女装吧!”

何沅君对堵在门口的鞠尘张大檀口。“为什么?师父您不是说女扮男装才是行走江湖的正道么?”

鞠尘只考虑了一分钟,便找了个借口,“不伦不类!”

……她总不能说,自己被以前的徒儿染相思言语洗脑给骗了吧?古代女子女扮男装,除了白痴和不通事务的,一瞧便知是不是个西贝货,何沅君当属第一。

“……”

何沅君鼓起腮帮子,心里暗忖:师父您自个还不是一样,再怎么打扮也难掩那份丽质天成,秀美绝俗,神仙一样的人物,无论作男作女皆是极为出挑的。若哪天她也能有师父一丁半点的风姿,她就满足了。

“当然,阿沅还是女装可爱些!”

见何沅君神色不豫,以为她不爱听,鞠尘不紧不慢的补充道。

何沅君彻底无语。

一年的相处,心里也挺明白鞠尘某些方面厉害,其实很多时候却是个不通时务的,可以在上一刻人们皆认为她神秘厉害时,下一刻却会搞得你郁闷万分,前后矛盾得紧。(其实就是常识比较缺乏罢了。)

梳洗一番后,何沅君果然很听话的换上一身淡绿色的女装,梳着少女的发髻,俨然一个温婉娴雅的大家闺秀女子。鞠尘倒还是那身白色男装。

大概是白天赶路累了,用完晚膳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鞠尘习惯在每天入睡前打坐冥想,修习灵力。

时间才不到半个时辰,鞠尘突然睁开眼睛,起身推开窗户。

冬日的夜晚,白雪铺满了整个世界,天上一轮晕月,散发淡淡清辉。

鞠尘抿唇,状似漫不经心的望了望夜空,安静的看着天边,一个白衣修袍的男子涉月而来,白色衣袂在清风淡月中晃动,姿态潇洒斐然、风流不拘,如梦似幻。

“姑娘可是在等在下?”

7白衣公子

窗外,是一方小小的院落,植了几株梅树,正好是隆冬时节,嫩粉色的花骨朵儿在风中轻轻颤抖着。

“姑娘可是在等在下?”

带着三分笑意七分感性的声音融入风中,掠过耳畔时又显出些许清朗如清风翠竹的颤音。那人轻盈潇洒的盈立于梅树梢头,一身白衣,轻裘缓带,神态甚是潇洒,双目斜飞,面目俊雅,却又英气逼人,身上服饰打扮,俨然是一位富贵王孙。白袍在风中摆动,丰神隽美,飘逸若仙,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未语犹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