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射雕同人)射雕之药师鞠尘(4)

鞠尘叹了口气,也明白她说的是事实,确实,做人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她终于妥协道:“好吧,我会走一趟,帮你将锦囊交给他,告诉他你的心意!”

〖谢谢你……慎之,就交给你了……〗

“免了,我对老男人没兴趣!”

鞠尘直言拒绝,听而不闻那阵阵轻笑声,双手结印,淡淡的白光在指尖萦绕闪动,飞向那抹纤细精灵的魂魄,让那在世间徘徊了十几年的灵魂终于了却心愿,重上轮转台,投胎转世。

身体里的残念,至此终于消失。

冯蘅的情感消失了,今后她便是鞠尘。

鞠尘睁开眼睛,视线落在枕边的青玉色锦囊上。这是冯蘅挂念了十多年的东西,只恨魂魄无法入梦诉诸心意,只好借此良机以她之手圆她之憾。

指尖拈起色泽香暖的锦囊,鞠尘在心里咒骂染氏先尊。既然要她重生,为什么不挑个简单一些的身体给她借住附身?路人甲都比她好啊!这么个身份,这么个敏感人物,若真正碰到那人,后果将会怎样呢?

罢了罢了,君子一言,如石之坚,似海之深,她定会成全她的心愿,也算是她霸占了这具身体的报答。

“师父,您……还好吧?”

阿沅细嫩的声音带着几分哭意,鞠尘循声望去,入目的是一名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少年坐在床前,关切的看着自己。

“阿沅?”

鞠尘挑眉,打量洗去一番脏污,穿上了干净衣裳的少年——不,若除去那身衣裳,那眉那眼那神韵,活脱脱就是一名秀美温婉的女孩子。

“师父,是我!”阿沅紧张的绞着衣摆,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鞠尘收回目光,慢慢的坐起身,“我没事,别担心!”

“师父不会丢下我?”

阿沅脱口而出,神情是无比的紧张。鞠尘愣了愣,摇摇头,“你是我徒弟,我为何要丢下你?只要你无去意,我也不会赶你!”

阿沅清秀的眉眼染上欣喜若狂,见鞠尘起身,忙着去桌前布菜。

“师父,刚才店小二送了膳食过来,徒儿叫了您很久,却不见您醒来,徒儿担心您……”

鞠尘叹了口气,“别担心,这种情况以后会常有的,你只管放宽心便好!”

说着,不再解释,阿沅的疑惑只待时间去解决。鞠尘不习惯对人解释什么,明白也罢,不明白的时间也会说明一切,所以她习惯将一切事情放在心里,让时间去为众人解惑。

师徒俩坐在桌前吃饭,桌上是几样小菜,色香鲜艳可口,观之诱人食欲大动。鞠尘只咽了几口,便搁筷停食。

阿沅也停下筷子疑惑的看着她,“师父,您这些天来都只食一点点食物,身体会吃不消的……”

“阿沅,你自己吃吧,我不饿,也不会有事的!”

死人的身体果然不好用,虽然有染氏先尊以灵力护养它十几年如初,不腐不烂,颜色柔软度如常人,但十几年未进米粒,也跟着无法吞食人间的食物了,只能喝些汤水裹腹。

见阿沅担心的看着她,神情忧虑难安,鞠尘顿了下,抬手拍拍阿沅瘦弱的肩膀,起身离开房。

4在沅之君

冯蘅了却心愿,无憾而去,鞠尘完完全全成为鞠尘,眉间软色浅愁渐渐敛去。

所以,当客栈里的食客瞧见昨天那名携着黄金豹和一名小乞儿的女子时,明显感觉到她与昨日略有不同、神色相悖。原是温婉灵秀的女子,此时多了几分雪彻的玲珑清隽、淡薄透彻。不过,昨日脏污的小乞儿不见了,换成了个唇红齿白的小少年,还有跟在她身边的那头隶属兽中之王的黄金豹仍是教人们惧怕的。

这样的组合,实属怪异,莫怪一出现总是惹来众多惊奇或惊吓的目光。

鞠尘却是浑不在意,施施然的走到一处空桌前坐下,阿沅低着脑袋跟在她身后,黄金豹在鞠尘坐下后像只乖顺的大猫趴在鞠尘脚边。

待店小二战战兢兢的送上早点,三人安安静静的用早膳。

鞠尘习性少言,性子薄凉,做事一向是按心意而行,有时更是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阿沅性子软带着些腼腆,也不会主动搭话,所以师徒两人处在一起大多是安静无声的多。

只嚼了几口,腹内又传来阵阵抗议声,鞠尘只得放下手中的馒头,端起温开水喝了几口权充裹腹。抬首见阿沅怔怔的看着自己,鞠尘开口道:

“阿沅,吃饱点,呆会我们要离开了!”

“离开?师父,我们要去哪?”阿沅不解,神情不觉有些低落。

“你日后便会知道!”

见鞠尘不欲多解释,阿沅咬唇看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闭嘴不言,安安静静的听话填饱肚子。不是早就决定要随同师父离开了么?为什么到最后却感觉满身的罪过自惩?

鞠尘瞟他一眼,心里想的是:这孩子性子太软,自信心有待加强啊!

结账时,那胖掌柜却奉上几锭金元宝给鞠尘,诚诚恳恳的说道:“姑娘,这是找您的余金。那镯子是个稀罕物,应值这个钱……”

鞠尘眸光一闪,想起未来长途漫漫,还须用银子,遂不多言的收下了。只是,这东西真的是稀罕物吗?这是配戴在冯蘅身上的首饰,还有几样项链玉簪,料想是从桃花岛上带来的吧。

再叫店家打包了些干粮,在胖掌柜欢喜无限的目光中,鞠尘带着阿沅和黄金豹走出客栈。想来,自家客栈生生住进来一头豹子,虽然貌似很听话,但还是让人怕啊。

一路上人群回避,眼看就要出了城,突然一个身影从远远的掠过来,站在两人面前,对着阿沅欣喜的唤了声:

“阿沅!”

阿沅愀然色变,一下子紧紧的抓住鞠尘的衣摆,手足无措的看着出现的人。这是一个貌美的妇女,三十岁左右,看到阿沅一脸欣喜又添了几分无奈之色。

“阿沅,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啊,一灯大师也谴了众多寺僧在那山间寻你,就怕你出个什么意外……阿沅,若你心里不痛快,可以告诉义母,又何必离家出走?”

“义母……”阿沅嗫嚅的唤了声,神色间俱是惊惶无措,最后将目光移到鞠尘身上,紧紧的揪住她的衣摆,软软的叫道:“师父……”

那妇女讶叫了声,终于正视鞠尘,听闻阿沅一声“师父”,脸色一沉便跃起身子朝鞠尘挥来一掌。这一掌下来,若是稍有武功的人必能躲过,只是鞠尘呼吸吐呐间平稳迟缓,不说妇人,连阿沅也可以轻易探出她是半点武功也不会的。

“义母,不要伤了师父——”阿沅惊叫,想也不想的扑过去挡在鞠尘面前,闭眼承受母亲愤怒下的一掌。

妇女见状正欲收回掌,谁知那只黄金豹却一跃上前,眼看就要咬掉自己一只胳膊,那妇人掌风一改,劈向了黄金豹。黄金豹被打飞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跳落于地,还想进攻,突然听得鞠尘一声喝斥,只得乖乖收回前蹄,保护性的站在鞠尘身边,朝妇女呲牙低咆。

如此有灵性的豹子,瞧得妇女一阵惊奇。见那姑娘甚是年轻,貌美脱俗,不过,仅双十年华又丁点武功都不会,阿沅怎会拜她为师?这岂不是有辱一灯大师门下?刚才听得义女这样叫她,心里并无意多伤她,只是想探探她的虚实,瞧瞧她有何能奈让义女竟然丝毫无音信的拜了她为师,心甘心愿同她离开养父母。

“抱歉,姑娘,奴家多有得罪了,并无冒犯之意!”妇女收手朝鞠尘揖了一礼,解释道:“奴家官人姓武,叫作武三通。姑娘可唤奴家武三娘!这是奴家的义女,名叫何沅君,前些天我家官人不知为何骂了她,小姑娘性子不稳定,一时委屈便跑了出去。见她一天不回家,我们出来寻找,却听见山中猎户说她那时不慎掉落了山崖,我们以为是阿沅出了意外,找了她很久了……原来是姑娘救了阿沅,三娘在此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