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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同人)射雕之药师鞠尘(25)

染淢低垂下头,轻道:“祀风师大人,长老们命属下务必保护您的安全!”

“多事!”鞠尘吒了一声,“今我身份已成事实,什么祀风师已是浮云,没有资格承你一句‘祀风师大人’!”

鞠尘走下台阶,施施然过去,站在染淢面前几步远,清冷的声音无一丝生气:“我知你是奉命而来,也不为难你。阿沅与你学过武功,理论上可以说是你的同门师妹,现在不知身处何处,你可去找她。”

鞠尘给他一个台阶下,至于染淢肯不肯去与她无关,只要他不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坏了染氏一族避世的规矩与信条,她不会多管闲事。

染淢咬牙,正欲再说,却听见黄药师冷笑一声,冷声道:“阁下倒是好武功,可惜,今天黄某不准备让阁下轻松走人了。”声音中隐含着无限杀意,杀死他,于黄药师而言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若不是想知道这人与鞠尘的身份关系,黄药师不会手下留情。

鞠尘面色一变,眼尖的看到如水的月华下,黄药师右手指曲起,一道异常响亮的破空之声激射而来,想也不想的抢上前一步踢开受伤的染淢。

一瞬间,胸口传来剧痛,虽然与灵魂撕裂的毁灭相比,算是小Case一个,可是,很倒霉的发现,这具身体的痛感竟然不是一般的强烈,差点没痛晕她。

“祀风师大人!”染淢大惊失色。

“你——”

黄药师又惊又怒,眼睁睁的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软倒,秀美的丽颜一片苍白,与记忆中的那人哀婉凄楚的容颜相交融合,令他微微的失神了。

殷红的血慢慢浸染白色的衣裳,如一朵雪中盛放的红莲。

染淢伸手想接住那道身影,青色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过,早一步接住倒地的人,稳稳的抱在怀里,寒气森森的双眸复杂的凝视着那张没有血色的容颜。

明知伊人已故,却仍是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容颜而轻易乱了心神。

“……染淢,走,去找阿沅!”鞠尘命令。

“祀风师大人,属下……”染淢仍犹豫不决。

鞠尘简直想拍死这死脑筋的古人,胸口的疼痛使她快支撑不住了,但她不能让黄药师杀死染族人,即便是五绝之一,也承担不起灵异世家的死亡诅咒。

染淢咬紧牙关,第一次有种恨自己的错觉,却只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终于提起剑纵身飞出庭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黄药师漠然的看着手下败将离去,不再阻止。知道自己若阻止,怀里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女人绝对会阻止。

胸前的血仍在泊泊的流泌着,黄药师单手托住她,一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首与自己对视。

“你是谁?”

眼睛快睁不开了,但下巴仿佛被捏碎的疼痛令她勉强扯出一抹浅薄的笑,“……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我是鞠尘……不是你要找的人……”她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承认了,就是麻烦不断。

她只是鞠尘,不会代替任何人的存在。

黄药师定定的看她,森冷的眼眸里无一丝怜惜的感情,“鞠尘?哼!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即便是双胞胎也会有不同之处!”

鞠尘该为黄药师一古人竟然懂得“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这一科学的伟大理论而高兴么?恐怕在高兴之前,自己会先痛死!

话说,为什么这具身体的痛感这么清楚强烈?

于是,在黄药师仍在纠结于“她是谁”这个问题上时,某只已经华丽丽的因失血过多和痛感太强烈而晕厥过去了。

24走火入魔

时间倒回,且说那晚,欧阳克途经苏州,探到了梅超风夜中必到苏州之北的一座荒山之地,便悄悄的在此等候,大集群蛇,布下蛇阵,欲为报先前在赵王府时梅超风杀姬裂衣之辱,更要夺她的《九阴真经》。

中途遇到行踪鬼鬼祟祟的穆念慈,见她竟然孤身一人来到这荒山中,神情举止恁地怪异,最后将一条腰带放在三颗骷髅之上,再将顶端一颗压在带上。欧阳克不知她欲意为何,又怕她坏事,又见她年轻貌美,便起了戏耍之心。

欧阳克心中琢磨着,几个月前在赵王府中听到《九阴真经》在梅超风手中,心中贪念大起,心想说甚么也要将真经夺到,才不枉了来中原走这一遭。若能将叔父欧阳锋千方百计而无法取得的真经双手献上,他老人家这份欢喜,可就不用说了。

谁知道一切布置得甚好,独独算漏了鞠尘师徒俩。欧阳克虽然风流好色,倒底自持甚高,不愿意的女人从来不会强迫她们与自己欢好,对穆念慈也没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可最终还是成了何沅君眼中十恶不赦的淫贼。

梅超风自得郭靖传了几句修习内功的秘诀之后,潜心研练,只一个月功夫,两腿已能行走如常,内功更大有进益。她既知江南六怪已从蒙古回来,决意追去报仇,乘着小王爷完颜康出任钦使,便随伴南下。她每天子夜修练秘功,乘船诸多不便,因此自行每晚陆行,和完颜康约好在苏州会齐。岂知完颜康已落入太湖群雄手中,更不知欧阳克已悄悄的在此等候,布下疑阵就等她入阵。

梅超风身有残疾,所练武功虽阴毒残忍有之,却无奈双目失明,敌不过欧阳克所布的蛇阵。一时之下,被困蛇阵中,以为今天必惨死此地无疑,谁知箫声乍起,情势逆转。

众人经那古怪的箫声冲击,一时心湖澎湃,险些走火入魔,就是这里自视武功精湛的欧阳克也险些不敌,直到“叮——”的一声横里压来的声音,似弦非弦,挟着一股非人的魄力,与洞箫声相抗。箫声一凝,节奏被打乱,然后嘎然而止。

心神一松,众人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鞠尘灵力耗尽,意识恍惚,瘫软倒地。那道青色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过,接住鞠尘的身体,丑怪至极的脸孔直面众人,那双漆黑森冷的眼眸直射得人心神大震时,青衣人早已抱着鞠尘远走了。

“师父——”何沅君疾呼,顾不得手软手脚软,马上纵身追了过去。

看到鞠尘昏迷不醒,被那个古怪的青衣男人掳走,刚经历了箫声的折磨,欧阳克的身体还没完全整理过来,见何沅君追了上去,也展开瞬息千里纵身追去。

何沅君倒底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虽在一灯大师门下接受过指点,到底武功学艺不精,欧阳克很快便追上了。追至林中,早已不见什么青衣人与鞠尘的身影,欧阳克见何沅君荒无头绪的在林中乱窜,神色迷茫惶恐,显然已是魔症了。

念及何沅君是鞠尘的徒弟,欧阳克只得将之拦下,好声安抚。

“何姑娘,你心生魔障,赶紧停下来休息,不然有走火入魔之厄!”

东邪黄药师的箫声能有几人能抗得住的?何沅君表面上没什么,其实肺腑已受了创伤,加上刚才经历一场巨变,心神大震,神智迷乱,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口瘀血出来。

欧阳克扶住脚步踉跄的何沅君,飞快的点了几个穴道,为她理顺胸口的郁结之气。

“……师父,师父……”

何沅君一脸惨然,秀丽的脸蛋上一片凄婉惶恐。欧阳克不知道何沅君此时陷入鞠尘受伤与被人掳走生死未卜的害怕中,见她一个小姑娘受了伤一脸的脆弱,神智不清,终于点了睡穴,将她带离小树林。

至于鞠尘,那青衣人武功如此之高,恐怕不在叔父欧阳锋之下,欧阳克不能冒冒然的去硬碰,只得先作罢,回去好好计划一番,自是会先派弟子去找寻。

***

何沅君清醒时,已是第二天傍晚了。

睁开眼睛,便看到穆念慈担忧的脸,何沅君一骨碌的翻身就要下床,穆念慈赶紧按住她,“何姑娘,别……你内伤未愈,好好躺着休息几天。”

“内伤?”何沅君呆呆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