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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侍郎有喜了(60)

作者: 鹤千流 阅读记录

拿润肤膏的空当李月来都能摸过来,真让人佩服!

李月来嘿嘿笑了两声,朝陈琼摆手:“我就是来看看,马上走”。

屋内陈暮雪一边听二人对话,一边穿好衣服,散着一头湿发打开房门。

李月来已经下了几步楼梯,听到开门声,回头看陈暮雪,见他散着湿发,皱眉道:“收拾好了回屋,等头发全干后好好睡一觉,我晚饭前回来”。

陈暮雪没应声,看着李月来下楼出了蓬莱酒家,他收回视线踏出浴房,往房间走。

李月来估计是见陈琼离开,是怕自己一个人呆着有事,过来守了会儿。

房内。

桌上摆好粉蒸白鱼,青菜豆腐汤和木耳瘦肉。

陈暮雪把菜全部打量一遍,端起温水喝了一杯,便倒头睡去。

李月来这边出了蓬莱酒家,四处逛了逛,弄清楚这里的街道陈设,挑着顾客多的铺子买了玫瑰酥饼和周记烧饼。

还未回蓬莱酒家,两个烧饼全部下肚。他掂量掂量手里玫瑰酥饼,回到蓬莱酒家。

屋内点了安神的香,李月来推开门,见陈暮雪在睡,轻手轻脚放下酥饼,转身去了厨房。

陈暮雪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噩梦连连,亥时便醒来。

窗外天色全黑,屋内点着两盏油灯。

他半坐起来,刚想唤陈琼,余光扫到桌子上困觉的李月来。

打量李月来许久,才掀起被褥下床穿鞋。

李月来睡得浅,屋子也安静,陈暮雪端茶杯喝水时他就醒了,抬头看着陈暮雪,等他放下茶杯后,站起来轻声细语道:“好些了吗?”

陈暮雪有些不习惯突然这样说话的李月来,“嗯”了一声:“本来就没事”。

“那就好,我看桌上的菜都没动”,李月来转身把火盆旁放的一碟玫瑰酥饼和一个瓷碗端来。

瓷碗很烫,放下后他立即捂住耳朵:“你尝尝,我做的”。

听罢,陈暮雪心中暖暖的,嘴角弯起沿着凳子坐下来。

他把瓷碗揭开,一股甜香味弥漫看来,勾起肚子里的馋虫。

是醪糟玉米羹,上面切了嫩嫩的苹果丝。

☆、幽州之行(一)

陈暮雪看得心中一暖,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慢慢吃。

醪糟玉米羹多了诱人果香,口味甘甜,小半碗吃下去,陈暮雪肚腹渐饱,身心跟着放松下来。

不一会儿,羹就见了底。

恰逢陈琼进来收拾,陈暮雪擦擦嘴唇,悄然望李月来一眼。

李月来躺在软榻上看书,一等房的软榻相当于一个小床,比较宽敞。

陈暮雪向陈琼招手,垂眸低声说了几句话,陈琼便出去了。

李月来合上书,坐起身道:“阿雪,今天是我莽撞了”。

外人面前叫阿雪也就算了,怎么关上门还叫阿雪。

陈暮雪略做疑色,一边咽下玫瑰酥饼,淡声道:“不怪你,说到底这事也是因我而起”。

李月来长叹一声,指腹不断摩挲棉被上的刺绣:“反正这回长了大教训”。

一块酥饼吃完,陈暮雪开始净手:“那就好,幽州乱,这几日需小心行事”。

“晓得的“,李月来笑应一声,双手枕头又躺回榻上,语气变得轻松:“刚吃饱,一时也睡不着,咱们不如聊聊天?”

陈暮雪端起热茶吹了一口:“聊什么?”

自然想知道你和白允南的过往。

李月来侧头望着陈暮雪,见他小口饮茶,心道。

他想了想,轻声说:“白允南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白允南如此执着于过去,一直纠缠下去可不行,陈暮雪是自己明面上的夫郎,总这样搞,自己脸往哪里搁。

“什么意思?”陈暮雪问。

“打个比方,将来他要是私聊我,你回伤心难过么?”

李月来并不清楚陈暮雪和白允南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心里没数。

陈暮雪搁下茶杯:“若真是叫他死无葬身之地,我得去庙里还愿,多谢菩萨”。

话是狠话,可声音听着却软软的,叫人一点儿也不害怕。

“前前后后,在我来了以后,也有三回”,李月来站到榻上:“不多,我只要他两条腿,再有下次,腿打完了还有胳膊”。

陈暮雪见他在自己腿和胳膊上比划,笑道:“我觉得可行”。

“你觉得手指怎么样?”李月来拉拉自己手指。

陈暮雪摇头:“不好,太轻了,长不了记性”。

……

两人一问一答,有捧有退,绝不冷场,说笑着夜已深了。

一个在床,一个在榻,双双闭眼睡觉。

长夜静籁,百感萌发。

“....…水”。

不知睡了多久,李月来被细微声响吵醒。

他睁眼去看床上发出声音的人,还没全然清醒,就听到沙哑的呻~吟声:“…嗯…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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