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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爱无关(10)

作者: 不是谁 阅读记录

张工可能真的有点无聊,又说:“是男朋友的吧”好像他什么都知道的笑起来。

窘得冷雨木舌头打结,脸颊微红。

董方正从前面的后视镜中没有情绪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附和张工的兴趣,依然驾着豪华的黑色新款陆虎神行者奔向目的地。

工作结束,张其发来的信息累积起来,快赶上一篇小作文了。

雨木回复:“你要去拿诺贝尔文学奖么?写这么多?”

“无聊呗”

“答辩还没折腾完?”雨木问。心想他去英国混了这么些年,怎么不学学董方正,回国发展。海外的发展怎么也比不上在国内热火朝天吧。

再瞧他发来的内容,全是什么名人名言:幸福是一个债主,借你一刻钟的欢悦,叫你付上一船的不幸;幸福就像一只蝴蝶,当你追逐它时,它是难以到手的;但是,当你安静地坐下时,它却可能降落到你身上。明显透露着英式的忧郁与感伤。

“暗淡无光”他回复。

“还不至于吧,不就是个学位吗”雨木奇怪。

谁知他却回答“我说天气,你扯什么?^-=-^”

冷雨木笑:“不和你扯,那你以后不要在我上班的时候发信息!”

“那什么时候?我这儿休息时间正好你上班”

真无赖,他忙的时候就见人不理,不忙了倒要赖着让人理他。

“你还真够女王受的”这词是雨木从网上论坛里学来的。

“明知我在英伦受苦,还搬个女王受来痞我?看来你一上班倒真是幸福起来了。”

“免费送你一句,痛苦的秘密在于有闲功夫担心自己是否幸福!”雨木觉得和他成为朋友

的概率要搁现在肯定是0%。

好一会儿,没动静。

在雨木以为他又忙得可以忽略自己的时候,却又收到他的信息“等我”

她没有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只道他聊天的人多了发错了,全没当回事。

过了一些日子,妈妈在吃饭的时候和父亲聊起来:“楼上张老师家的独子下个月要回了”

啊?是张其?雨木问。

是啊,就是你的老同学。妈妈平淡的说。

难怪很久没听收到他的信息,在忙这个?他的毕业答辩都完成了?

周末,冷雨木照约定的时间去心理医生那里复检。

刚开始父母担心她,总是陪着她去。直至她身体机能上完全康复后,才放心让她定期自己到心理医生那里复检。怎么说她还是希望寻回记忆的。

特别是现在,她好容易找到一份感觉不错的工作,虽然没有太多的用到书本上的知识,加上她一直勤勉的不断学习在工作上没有什么漏洞可寻,但失掉记忆总是不妥。

母亲还笑,你以前哪有现在这么用功,都是补考过关,没少让我们在院里丢脸。

幸好有二个哥哥给家里争气,不然雨木真不知还会听到多少这样或那样的关于自己过去的不好的信息。

父亲也说,珍惜现在就好。

她不敢和他们说,自己找了一份工作。

负责她现在病情的心理医生陈教授,也非常理解她,觉得她这样做是好的,没有将她找工作的事同她父母沟通,反而鼓励她去做,虽然陈教授与父母多少有些渊源。这样冷雨木算是有些心理安慰。有可以倾吐的人。

“嗯,你各方面的检测结果都很好”拿到检验报告书的陈教授和蔼的说。

“我也觉得现在像没什么事一样”

“头晕的事还有出现过吗?”陈教授放下报告,笑着书写起来。

冷雨木的复检随着健康的检验结果增多,间隔的检测期,也逐渐延长,推到每三个月一次。

“没有了”冷雨木回想了一下。

“嗯。不错。还是要定期过来查一下脑部CT”陈教授微笑着嘱咐。

她愉快的告别陈教授,出了医院,阳光被薄薄的一层云雾轻裹,天空却并没有阴暗下来。

医院外宽宽的人行道两旁,全是粗壮的法国梧桐,新发绿芽,格外盎然。两边整齐的宿舍楼,一看便知是机关或学校的房子。马路上洁净无比,三三两两的行人,也多半悠闲的相携。偶尔开过一辆车,也并不影响这片区域的静宜。缓缓步行到公车站,雨木没有去查看站牌,春风轻抚,使她感觉世界一片美好。这里是少有的几处,她相对熟悉的地区,看向车来的方向,路旁的湖水公园,已响应号召拆了那看来有点阴森的黑色铁栅栏。与几个月前她第一次醒来时相比,视野宽阔了不少。除了栅栏拆去后留下的抹不去的印记。

不知过了多久,公车一直没有来。

原本等车的人,也渐渐散了。

手机响起来。

“爸,我已经检查完了,一切都好,在等车呢”雨木接起电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