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今天手气挺壮啊!哥哥就没有你这个福气。”
“两王。”
这副身子自己有主动性,玩起牌来植入了身体的记忆一样。
对门把牌扔在桌子上,乖乖地在额头画上了一个小王八。
邵宸延不是原身,不稀罕对门脸上到底是王八还是纸条,他更是想着怎么样该离开这个嘈杂的环境,还不引起众人的注意。
周围人仄仄的赞叹声,真让人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要知道屋子里到处都是烟气,一个人抽烟,都抽烟,他所在的地方面积又不大,周围的人都是大烟囱,一个个冒着白烟。
“邵老弟你今天赢得最多,待会儿可要请客啊!要不然我们也不能放过你。”
“今天就玩到这儿吧?”
邵宸延把手里的牌丢在桌上。
旁边的人赶紧把他拽着住:“你咋了老二?今天才不到十二点你就走?你这是扫大家的兴呀?”
“这么早就走,大家怎么玩了?不行!不到天亮谁都不许走。”
姓王的打个发了话,过来几个人把邵宸延拽住了,这时邵宸延才发觉这个世界中的自己个头太矮,身体太差,轻轻一拽就像是要散架子一样。
邵宸延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还没等起身就被人按在了位子上。
旁边有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哈哈大笑:“这还差不多!今天玩不好谁都别想走,待会儿走的时候大家把奖品算一下,到时候输得可不能赖账。”
众人一片唏嘘声。
“老规矩了,哪能啊!”
桌子上有人开始洗牌。
屋里的人吵吵嚷嚷,屋子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哀求的声音。
“他王大哥!我男人在这里吗?我找他有事儿。”
“不在!”
男人粗鲁的声音被嘈杂声淹没。
“我找他真有事儿,孩子发烧了,我得找孩子他爸回去给孩子看病。”
“去去去!你男人不在这里,你到别处看看,你孩子发烧找我们干什么?”
“你在不走,我们不客气了!”
邵宸延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的,此时的他已经接受完了任务,脑子里清醒地认识到这是原身的老婆刘翠翠。
因为家里的二女儿半夜发高烧,刘翠翠们没有办法只能冒着挨揍的风险过来找他,原剧情中刘翠翠就这样被赶走了。原身玩了一夜的牌回家,二丫发烧成了痴呆,成了一个痴傻儿。
一张牌丢到邵宸延的手便。
“老二你干啥?你咋不玩儿呀?”
啪的一声,邵宸延拿起桌子上的牌随手一甩,纸牌整个穿进了旁边的茶壶里,整个茶壶就像削瓜一样削成两半,壶底掉下来摔在地上,一起掉下来的还有整整一壶热水。
哗的一声把旁边的人烫的嗷嗷鬼叫。
“烫死我了!”
“嗷嗷”
被烫到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邵宸延旁边的两个人儿看得清清楚楚的,就见给邵宸延发的那张纸牌把对面的茶壶小成了两半。
这两个人瞬间站起来,惊恐地看着坐在旁边的邵宸延。
邵宸延缓缓地站起来:“今天不玩了,今天我赢得烟卷儿和钱都在这里,你们拿去吧。”
对面被烫的那几个,嘴里头骂骂咧咧:“咋回事儿?不是不许掉链子吗?”
旁边赶紧有人过来拦着他们:“不晚了,今天就到这儿。”
邵宸延理也不理,转身就走。
从烟雾缭绕的房间里走出来,在门口他发现了哭哭啼啼满脸绝望的刘翠翠。
刘翠翠蓬头垢面,穿得破烂不堪,仔细看看就像是乞丐一样,她蹲在墙角边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明明知道丈夫可能在里面,可是她不敢进去,可是不进去家里的孩子咋办?
邵宸延的眸光落到她的身上急剧的收缩,漆黑的眼眸里压抑着浓郁的火焰。
“回家!”
邵宸延说完。从刘翠翠的身边大步走过。
刘翠翠听到声音还没反应过来,邵宸延已经走过去了。
刘翠翠:“……”
“当家的!当家的,咱家二丫发高烧了,要不然我也不能来找你,他们不让我进。”
刘翠翠生怕邵宸延到家之后用皮带抽她,以前也不是没抽过,一次比一次狠,原身说过不让她找,那样他影响他的牌运,去一次打一次。
邵宸延听了这话脚步没停,大步往家走。
顾不了别的,孩子的病重要。
刘翠翠在后面,连走带跑都跟不上邵宸延的脚步。
根据原身的记忆七拐八拐的,邵宸延进了一个漆黑的胡同,胡同最里面最后一家,就是一处破烂的房子,烂到什么模样了看不太清,借着月光看起来就像是一片废墟一样。
房子的院墙都倒了一大片,走不走大门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