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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未婚夫失忆了(62)

并且还耐心的解释:“苏御开的车,不是我。”

闻言,江苑的神色才稍微恢复了一点:“那苏御他......”

“抢救呢,估计也就那一口气了。”

他这边话音刚落,那边苏御拄着拐一瘸一拐的过来:“舟哥,怎么样?”

贺轻舟仿佛变脸一般,刚才面对江苑时罕见的那点耐心彻底荡然无存了:“老子早说让你把那辆破车给扔了,废品站都不要的车你还他妈学人飙车?”

苏御委屈:“谁让他挑衅我来着,人家副驾驶坐个辣妹,我副驾驶坐个大猛1。”

贺轻舟疑惑的皱眉:“什么大猛1?”

苏御无效解释:“就是很猛的1。”

“1?”

“gay里上面那个,苏糖和她几个同学背地里都这么喊你,说你不当男同简直可惜了。”

贺轻舟眉头皱的更深:“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烂玩意。”

苏御自己都快成残疾了,还不忘关心一下他的舟哥。

问江苑:“舟哥他咋样?”

江苑把输液管扎到输液袋中,放了点药水出来,把里面的空气排出:“没有大碍。”

他伤的那条胳膊是有纹身的。

苏御关心的走过去,扒拉他的胳膊:“让我看看他们给你缝合伤口的时候有没有把纹身对齐。”

贺轻舟不耐烦的推开他:“滚蛋。”

江苑让他把手伸出来:“可能会有点疼。”

他靠着床坐着,模样闲适懒散:“我不打麻药缝了八针,也没觉得疼。”

江苑点头,握着他的手,绑上压脉带。

拍了拍他的手背。

他的血管明显,这道步骤对他来说,实在是多余。

贺轻舟眼睫微抬,又挪开视线。

手上的触感过于嫩滑了一些,还带几分凉意。

针头注射进了血管,江苑用胶布固定。

“这几天吃饭记得忌口,切勿食用辛辣,也不许喝酒。”

他点头,懒洋洋的应:“知道了。”

苏御在一旁笑着打岔:“苑妹儿,我怎么觉得你现在特像老婆在管老公。”

贺轻舟抬眸看她,江苑倒没有太大的反应。

害羞,或是急忙反驳。

她表现的,更像是一种不在乎。

对这种调笑的不在乎。

-

那天之后,她偶尔会联系贺轻舟,询问一下他的伤势恢复的如何。

他懒得说多余的话,都是直接拍照发给她。

果然是年轻人,身体好,恢复的也快。

这才多久,伤口就已经结痂了。

确认没什么事后,两个人之间的联系也减少。

又是一年春节,家里仍旧冷冷清清。

但心境却与往年不同了,她一大早就开始准备团年饭,不再简单的应付一下。

哪怕这个团年,只有她一个人。

母亲的遗照重新装裱过,和姥姥的放在一起。

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已经比她年纪小了。

江苑给她们上了香。

指腹轻轻擦过泛着凉意的玻璃框。

刚被接走的那一年,她每天都会哭,那个时候才五岁。

想姥姥,同时也害怕。

大约早就有了预感。自己被拉入的,是怎样的地狱。

家中那些同龄的小辈以欺负她为乐趣,起初江苑还反抗过。

但反抗没用,反而被打的更凶。

她们每一个人都很讨厌她,骂她是不要脸的杂种。

江苑起初还不知道杂种是什么意思,是后来稍大些了才逐渐明白。

是一个不太好的词。

她很笨,脑子也不太好。

所以每次考试结束,几个姐姐妹妹拿着接近满分的试卷坐在客厅里接受表扬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待在房间,反复的看书背书。

以往受了委屈还能给姥姥打电话。

再后来,打过去的电话开始变得无人接听。

最后彻底成了空号。

听爸爸说,姥姥去世了。

三年前就去世了。

江苑看着相框里,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眼眶一热,眼泪便落了下来。

“好想吃您做的糖饼。”

以前每次过年,姥姥都会给她寄她亲手做的糖饼。

上面写着——外孙女,江苑收。

那是江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糖饼是她一个人的,姥姥也是她一个人的。

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是被爱着的。

吃完了团年饭,阿姨的小孙子跑下楼,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烟火。

软乎乎的小手牵着江苑的手:“苑姐姐,我奶奶让我和你一起玩。”

她笑了一下,蹲下身,捏了捏他的脸:“姐姐都多大了,早就不玩这个了。”

他一脸认真:“我是小朋友,小朋友的姐姐也是小朋友。”

江苑心头一热,蹲下身,摸摸他的头。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