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也认出了天河朝生交给五条悟的那一摞试卷, 正是煤球喜欢抱在怀里写个不停的那种。
每次煤球跟他1V1考试的时候，用的也是这些。
但他真的搞不懂, 这颗煤球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为什么煤球注视天河朝生的目光变成了这个样子, 甚至……他有一种这颗煤球整个都燃起来了的错觉。
毕竟这可是一个脑回路跟正常诅咒完全不同的一级诅咒, 而且这小家伙在五条悟不在的时候，可是有两副面孔。
五条悟心满意足的带着一大摞的五三离开了。
也就是五条悟前脚刚走，煤球就把愈发狂热的视线转到了天河朝生的身上。
天河朝生：“……”虽然看不见那个据说被五条悟交给了伏黑惠, 名为煤球的一级诅咒，但天河朝生完全能够感受到煤球的存在。
主要是这视线真的……
“有如实质”大概就是用来形容这种感觉的吧？
就在天河朝生准备跟看不见的煤球和伏黑惠简单沟通一下, 确定他们的学习进度, 以及思考接下来的教学方案时。
天河朝生就看见好几套五三被放在了他眼前的茶几上。
已经习惯了家里时不时就会有东西“飘”起来的天河朝生, 一看见这几套“低空漂浮”的五三试卷, 大概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天河朝生略微有些不解。
为什么煤球会放这几套五三在他的面前？
知道天河朝生看不见自己的煤球给了伏黑惠一个眼神。
并不想搭理煤球的伏黑惠：“……”
煤球缓缓将眼睛眯了起来。
伏黑惠叹了口气，他发现自从这颗煤球被五条老师送到了自己跟前后，他这一个月叹气的次数比前十几年加起来都多。
“天河老师……”伏黑惠帮煤球传话，“煤球它想要跟你1V1比试一下，就是……考试。”
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伏黑惠一点儿都不惊讶。
一个月前五条老师把煤球交给他的时候，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五条老师前脚刚走，后脚煤球就要跟他1V1solo写五三。
不过当时的煤球只是跟他比一套试卷，到了天河朝生这里，是好几门不同的课程试卷。
如果身为普通人的天河朝生不拿出点真本事来，在考卷上碾压煤球的话……
伏黑惠已经能够想象到接下来的补课生涯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能够被五条老师找来给他们补课，想来也不会简单——即使天河朝生看起来年龄跟他相差不大的样子。
想到这里，伏黑惠暂时将提起来的心放进了肚子里。
这边的天河朝生低头看着卷子，想到了五条悟给他发的那些伏黑惠崩溃瞬间的照片，突然笑了起来。
觉得煤球这个诅咒，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搞。
于是天河朝生非常干脆的应下了煤球的“挑战”。
几个小时后，煤球对天河朝生一脸心悦诚服，它望着天河朝生的眼睛里面仿佛有星星在闪烁，满满都是崇拜与憧憬。
伏黑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注视着煤球仰望天河朝生的目光，伏黑惠一口老血梗在喉头。
为什么这颗煤球每次看他的眼神不是挑衅就是看不起，“辣鸡”两个字分明写在眼里，对待别人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伏黑惠感觉自己的情绪又开始波动了起来。
但是一想到方才天河朝生写卷子时候那种挥洒恣意的感觉，那种速度与效率，还有高到可怕的准确率……
被煤球整到人都裂开的伏黑惠，竟然真的生出了一种自己就是个“辣鸡”的想法。
伏黑惠：“……”
伏黑惠猛地摇了摇头，将这种可怕的想法从脑海中扔了出去。
一旁望着天河朝生时一脸崇拜，转向伏黑惠就变成了耷拉着眼皮的煤球，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来。
伏黑惠：“……我没事。”
煤球扯动一边的嘴角，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这表情配上这声音，别提多欠揍了。
可是当煤球把脸转向天河朝生的时候，又变成了那副眼睛里仿佛闪烁着小星星的模样。
伏黑惠：“……”好气哦，但还是要微笑TMD！
换成其他诅咒这样挑衅，伏黑惠早就已经动手了。
咒术师跟诅咒是敌人，诅咒这般挑衅定然也伴随着生死之事，动手肯定少不了。
可是这颗煤球……它会这个样子，纯粹就TM是看不起考不过自己的伏黑惠而已！
每次煤球对着自己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学到头晕目眩的伏黑惠就觉得，又有动力再肝几套五三了。
通过几套五三试卷的solo，煤球成为了天河朝生的小迷弟，将天河朝生说的话奉为圭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