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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五孽婚之赖上大龄剩女(705)

金山死的时候,那个样子,那么惨,甚至其他人连看都不敢看,是他亲手把金山给葬下去的。

金山等于是他的父亲,一直扮演的也是父亲的角色,可是现在他死了,死的那么惨,他知道是谁杀的,可是不能报仇,这是绵羊不能忍受的。

他什么都可以不求,可是二爷一定要死在他的手里,必须。

这次离开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他知道自己自私,可是走了看不见了,也许她不会那样的,希望到时候奶奶和妈妈可以劝住她。

有了亲人的阻挡,想必斯羽不会太难过。

绵羊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能活着回来,太难。

机会很是渺茫,他回去,二爷就一定能接到消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绵羊不愿意这样,如果一开始他没有迈进来这一脚,至少不会像是今天这样,可是选择了就不能后悔。

齐安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绵羊日夜不敢停手的继续做。

一个看似差不多的玻璃房建造起来很难,至少不简单。

绵羊的手都破了,全是口子。

不说别的,其实绵羊也算是娇生惯养的人了,从小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没有了金山,只能他自己来。

他要送给王斯羽的,是最后的他的心。

王斯羽心里感觉到了不安,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不知道。

绵羊支开齐安,就是怕齐安招架不住,到时候什么都招了,斯羽没有理由陪他死,没有。

他将回去的日期更改了,提早了一个星期,只有奶奶和妈妈过来,拦住斯羽的脚步,这样就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绵羊深信,奶奶和妈妈为了斯羽的性命着想,她们一定会拦住斯羽的。

齐安每天都给绵羊打电话,汇报着进度。

火车那头如果他是骗他们的,那么他们上岸之后,可能就会被人砍死。

绵羊想过通过别的方法登陆,可是太难。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火车出卖他,那是他的命。

绵羊每天还是嘻嘻哈哈的,还是被三只鞋欺负着,三只鞋每天都追着绵羊嗷嗷的跑。

王斯羽原本是嚷嚷着减肥,可是现在连一口饭都吃不进去了,随着日期越来的越近,她心里越来越不安。

斯羽怕。

她很怕。

可是她不能说的,说了大家只会闹的不愉快。

斯羽很是矛盾,真的很矛盾和疲倦。

“奶奶……”

刘菁拿着电话就要挂掉,谁是他奶奶?

“奶奶,求求你别挂……”

也许是因为绵羊从来没有那样说过话,所以刘菁犹豫了。

“奶奶,我知道你不希望斯羽和我在一起,你帮我一个忙,奶奶当我求你……”

刘菁慢慢的手握紧话筒。

她说不好心里的感觉,刘菁很头疼。

顾安宁从外面回来,看着婆婆疲倦的躺在沙发上,走过来。

“妈……”

刘菁在哭。

是的,没错刘菁很多年没有哭过了。

她觉得很难,进退为难。

绵羊要是死了,斯羽怎么办?

一开始就是不应该开始的,不开始就不会痛苦。

老小的路那么顺利,可是老大的路怎么就这么崎岖?

可是这些话,她不能跟安宁说。

安宁是做母亲的,知道孩子会遇到困难,肯定会着急,到时候什么就都砸了。

刘菁坐起来,摆摆手。

“没事儿……”

这事儿还是得对梓飞说。

刘菁想了一晚上,可是想来想去,她谁都不能说。

刘菁的心里承受的压力很大,也许闹到最后孙女就会恨她,可是她说不动绵羊,她觉得她已经尽了奶奶的责任。

她说公司可以交给绵羊,可是绵羊不要。

如果是这样,她只能自私的看住自己的孩子,斯羽是闹也好,哭也好,不想活也好,她必须活下去。

刘菁失眠,睡不到一小时肯定醒,醒了就是一身的冷汗。

吓醒的,同时顾安宁也是一样的。

她心在心里都是灰色的,就怕她在做出什么让她伤心欲绝的事情,她真承受不起了。

顾安宁醒过来就是一身的汗,王梓飞将台灯打开,然后顺着她的后背。

“做噩梦了?”

顾安宁双手托着头,她觉得很痛苦,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头?

她梦见斯羽满身都是血,祈连城不说,可是她就真的不知道?

拓羽说话给说漏了,说斯羽被人绑架,那是她命好。

要是命不好,那样的人什么事儿干部出来?

如果她要是真被……

她要怎么活?

或者她就那么死了,她怎么对得起生了她的爸爸妈妈?

顾安宁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放下,盼着她长大,等着她终于长大了,可是却这样了。

自己搁在手心里护着长大的人,就这个样子?

她疼斯羽要比拓羽多,拓羽在怎么说,都是在她奶奶身边长大的,可是这孩子不懂事。

顾安宁下了床,冲进了卫生间里,她用双手捂住脸。

她不愿意在王梓飞的面前这样,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

医生说就是因为她心里的压力太大了,所以总是跟婆婆隔三差四的进医院。

王梓飞在外面,他很少抽烟,可是最近的烟瘾很大。

不知道当初支持女儿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王拓羽半夜醒过来,口渴想出去喝水,可是端起杯子来,自己又不想喝了。

她看着窗外。

斯羽让全家人都伤透了心,妈妈嘴里不说,可是上次晕倒,医生就是说,操劳过度,家里有什么能让妈妈这样操心的?

斯羽到底要干什么啊?

王拓羽觉得斯羽活的太累了,像是她不是挺好的。

嫁给自己喜欢的,简单,两个人两家人都快乐,为什么一定要弄的那么麻烦?

王拓羽穿着拖鞋推开书房的房门,荣铮还在忙。

“睡不着?”

荣铮起身快速出了书房,一会儿拿着一杯牛奶走进来。

王拓羽和别人都不一样,她的信仰就是她老公,王拓羽活的简单,她也是最幸福的,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公公疼婆婆爱,老公对着还好,开始生了一个女儿,可是大家都当着公主一样的侍奉,婆婆愣是没让她妈动了一根手指头。

王拓羽就不存在和婆婆的不和,她婆婆那就是天使牌的。

生了女儿之后一年拼了一个儿子,现在两个人二人世界,孩子公公婆婆给养,要什么给什么,还不幸福?

拓羽接过丈夫手里的杯子。

“我担心斯羽……”

荣铮当然知道肯定是这个,他心里知道近期绵羊是要回来的,可是他不能对妻子说。

抱着她,拍着她的背。

“乖,去睡吧……”

家里每个人似乎都在烦恼一个问题。

绵羊的玻璃房终于建筑好了,他拍着自己的手。

他牵着斯羽的手,牵着她往山上走,蒙着她的眼睛。

“你在搞什么?”

王斯羽因为看不见路,所以很担心,不敢下脚,绵羊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着,告诉她哪里有坑,哪里需要怎么走。

“你看见就知道了。”

玻璃房里四面都是白纱,风一吹,白纱飞扬。

王斯羽紧紧抓着绵羊的手,绵羊带着她到了里面,然后解开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

因为长时间眼睛处在一种黑暗当中,所以睁开了一下,马上又闭上了,刺眼。

只是一眼,可是该看见的也都看见了,等着眼睛习惯了,看清。

绵羊难得一身的黑色礼服,单膝跪地。

见过求婚的没有?

见过拿狗尾巴花求婚的没有?

好好的一个气氛被搞成了这样,哎。绵羊就是绵羊,一个小抠。

看看墙上挂的是什么?

王斯羽眼睛抽抽的疼,她说的嘛,早上起来家里的白色窗帘没有了,原来被他拿过来做成婚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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