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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抓去填番外了(快穿)(111)+番外

“他们还想要以你为胁迫,去和那个姓孟的小子谈呢。”

柴诸:“……”

这些人果然不是他养兄的手下。

抓了他、是想和孟午谈交易。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个屁?!

孟午这是疯了吗?竟然和谋逆扯上关系!

严介却没注意到柴诸那有一瞬间扭曲的表情,神色有些缓和,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居高临下的评判,而是温和下来。

他问:“那孩子是以敬宁王之子的名义进来的吧?”

柴诸:霍言原来冒充的是敬宁王儿子吗?

怪不得这群人这么毕恭毕敬?

不对!!

冒充皇族?若是被发现了也是杀头的大罪啊!!

他立刻抬头看向对面,却见对方非但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甚至隐隐点头、眼含赞许。

柴诸:“……”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呐?!

就在柴诸怀疑人生的时候,对面的人却接着开口,语气甚至比方才还要温和,“出其不意、险中取胜……是他的作风。”

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到柴诸身上,缓声问,“那孩子、他叫什么名字?”

明明方才那些石破天惊的话这人都说得浑不在意,反而是这个问题,被他问出了小心翼翼的意味。

柴诸沉默了一下,一时吃不准到底要不要回答。

但是琢磨着这个人连霍言那最要紧的“霍相之子”的身份都知道了,只是个名字,就算他不说,对方也早晚都会知道,犯不着因为这个起龃龉。

而且虽然这人着实奇怪,谈起“谋逆”、“冒充皇族”这种大罪都是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但是柴诸却一直没从他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应该说友好得过分了。

而柴诸敢断言,这人平日里绝不是这么好相处的性子,该说在牢房那会儿,他难缠程度就初有体现了。

柴诸最后还给出了答案,“言,霍言。”

“言?”

那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晦涩了一瞬。

他顿了顿,嗓音低沉,“言者,口舌之祸。”

柴诸:……哈?

这是正常人听到别人的名后该有的反应吗?连礼节性的夸赞都没有就算了,他这是……在骂人吧?还是特别直白的那种?

莫不是他猜错了,这人和霍家有仇?

柴诸沉默的这片刻,严介的脸色越发阴沉下去。

他声音森凉,好似毒蛇吐信,“言,也却该是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是、非、黑、白、孰能分辨?!哈……”

垂下来的发遮挡了他半张脸,光影明灭之下,那张瘦削到骨骼突出的面孔竟隐约显露出些类似于恶鬼的狰狞来。

柴诸:“……?”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打断道:“一般来说,取名‘言’者,想的多是‘善言’‘美言’‘嘉许之言’吧?就是再不济,也是圣人所谓之‘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

口舌之祸?

哪家的爹娘给孩子取名,会是那种不详的寓意啊?

对面人似乎一怔,他往上牵扯了一下嘴角,轻声道,“是吗?”

却也不知道信没信。

但柴诸猜他是没信的,毕竟这种聪明人常有的毛病就是“不听别人说话”。这么想想,没这个毛病的霍兄简直是其中一股清流了。

严介却有些恍惚——

“君子讷言敏行”吗?

若以此论之,这世上恐怕没有比那人更卓然的君子了。

路,行之迹也。

而他为自己的孩子取名为“言”,是不是不想这孩子步上他的后尘?

……

若果真如此,他会在侧看护着那孩子的。

他这么想着,却又有些迟疑。

或许,并不必他多余去做什么……

那人血肉为养、脊骨作梁撑出的盛世安康,本再也不需要第二个以身赴之的“君子”了。

*

那些恍惚失神,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再眨眼,他已经恢复了最初的表情。

他看了眼柴诸,淡道:“你们的想法不错,只是着实莽撞了些。”

柴诸的心思还停留在刚才名字的话题上,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来,闻言不由“啊?”了一声。

严介却以为他是不满自己这评价。

他拧了拧眉,虽然并不太耐烦解释,但是到底还是开了口,简短道:“你将那姓孟的逼得太紧了。”

柴诸:???

他逼孟午?哈?开什么玩笑?

这些年来,有事没事都想搞搞他的明明是他那个养兄。

要不是他退让太过,他那位兄长也不至于胆子大到都敢买凶杀人。

哦、不是“买凶杀人”,是合作没谈妥,拿他当人质。

柴诸觉得自己真是哔了狗了。

明明是孟午与虎谋皮、甚至连谋反的事儿都敢掺上一脚,结果到头来竟然是他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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