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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然随风(100)+番外

小唯唯对着他呵呵地笑,无忧无虑。

曹逸然催着白树快点,白树背着包,把曹逸然又拽着推到了他儿子面前,道,“说两句了再走吧。”

曹逸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而且说那么多也没用,于是只是和白树一样,让白太太注意身体,然后低头亲了儿子的额头一口,道,“好好长,别再生病了。有人欺负你,就打他,想要什么东西,就自己拿,撒尿了,饿了,就哭大声点,别让自己委屈了,知不知道。”

白树给了他的肩膀一巴掌,道,“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白太太则是笑,道,“放心吧,没人敢欺负他。你们要注意安全。”

曹逸然笑盈盈地虚虚抱了白太太一下,顺便也当是抱了儿子,然后几步往后走了,对他们挥手,道,“回去吧,我们到了就打电话回来。”

白太太笑着看他们往检票口走了,这才叹了口气带着奶妈保姆们离开。

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一个娃娃脸的男孩子冲过来,而且还在喊,“曹哥,曹哥,你都不给我说你是今天出门,我差点没赶上……”

他一路声音极大,引得很多人侧目,白太太也站在那里看过去。

曹逸然已经要进去了,却不得不被他叫得停下来,白树对旺仔有点印象,问曹逸然,“这是不是你的那个朋友?”

曹逸然满脸黑线,看着旺仔扑过来,道,“你跑来送我?”

旺仔跑得面颊通红,在曹逸然面前又要故作矜持了,站定之后吸了几口气,道,“我不知道你是今天走,之前才听人提起,好不容易赶来送你了。”

曹逸然道,“送我做什么,之前庆祝的时候,就说了我不要人送。你也不嫌累,跑到这里来,赶紧回去吧,我们要赶紧进去登机了。”

旺仔想要来个拥抱,但是又不敢,只得含含糊糊地道,“毕竟要很久不见,还是要来送的。”他说着,又去看白树,白树背着包,高高大大很是精神的样子,曹逸然和白树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他们一干兄弟都知道了,旺仔对他很是嫉妒,所以只是看了他一眼,并不和他打招呼,上前假装不经意地拉了曹逸然的胳膊,道,“曹哥,出门在外,要多注意。”

曹逸然拍拍他的肩膀,道,“难得你跑到这里来,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回来了,再约你们玩。我只是和白树出门旅游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赶紧回去吧,回吧……”

旺仔长成娃娃脸,所以曹逸然一直把他当成很小的小弟,和他说完,他就转身往前走了,旺仔巴巴地望着他,白树走在曹逸然后面,回头看了旺仔一眼,对他露出了一个笑,那笑眼看着是正气阳光的,但旺仔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觉得白树是在对自己挑衅,看吧,他就把他的曹哥给带走了。

飞机飞入云层的时候,曹逸然从窗口看外面的云,透过云层也看到下面的城市建筑,那些在地上看到时巨大的高耸的大楼,现在看来,也只是一个小点而已。

曹逸然伸手握住了白树的手,道,“只有跳出樊篱站在高处,才能够看到自己曾经多么渺小,被束缚在那些大楼里的一些琐碎事情,都无关紧要。和你一起出门去走一走,我觉得挺好,以后还可以经常这样出门。”

白树笑着道,“嗯,是啊。”

两人预定了到澳洲做旅行,下飞机,就有白树联系的人来接,他们决定在澳洲草原上做自驾游。

曹逸然在家里是活得非常矜贵的,到这里来了也能够做到入乡随俗,吃苦耐劳。

因为不赶时间,两人走得很慢,一路走一路拍摄,自己在草原上做饭,住帐篷,还遇到了其他的旅行人士,不过两人没有跟着他们搭伙走,之后遇上了一个野生动物的拍摄组,白树和他们搭上了关系,决定跟着他们一起去,这样可以到一般人不允许到的很多地方。

曹逸然一路走,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野人,而且这段时间英语和法语都突飞猛进,原因是白树一路走一路教他。

坐在越野车里,白树还对着他用英语唱情歌,白树唱得实在不咋样,但把曹逸然逗得哈哈大笑。

摄制组里的人都知道两人是一对,不过大家并不排斥,而且还很友好。

一天,他们因为拍摄一群鸟而偏离预定的路线太远,其他还好说,却是没剩下多少水了。

白树和曹逸然自告奋勇倒回去取水,车却在半途抛锚,太阳已经渐渐要落山了,白树在修车,曹逸然看着不远处的灌木丛,有野兔突然跑过,他跑回白树身边去,从车上拿猎枪下来,道,“我去打两只野兔吃烧烤。”

白树停下手里的工作,道,“你不要乱跑,车马上修好了,我们还要去取水。”

曹逸然却道,“没关系的,我几分钟就回来。地图上水源的位置不远了,很快就能够找到的。”

白树拿他没有办法,又怕他一个人莽撞出事,只好让他等一等,说和他一起去。

曹逸然于是就只好等他了,在澳洲打野兔是不犯法的,曹逸然乐得用它们来练枪,白树跟着他跑,野兔更是跑得快,等好不容易打了两只,天已经要黑下来了,两人往回走的时候,白树就教训曹逸然道,“以后不准这样了,我们车还没有修好呢。”

曹逸然提着兔子道,“知道,知道,我过会儿也帮忙。”

于是之后是曹逸然提着灯站在那里给白树照亮,肚子早饿了,却没法吃东西,皱着眉看着白树修车。

在这旷野上,除了其他野生动物,就只有自己和白树了,曹逸然微微眯着眼睛,觉得即使肚子饿,这样似乎也很不错。

他望着渐渐被黑幕替代下去的青灰色的天空,道,“月亮出来了。”正在远处一株突兀的大树顶上散发清辉。

白树只是含糊地应了他,专注地修车。

没过多久,担心两人的摄制组的两个小伙子也开了车过来,车的灯光洒过来,曹逸然眯起来眼,对方从车上跳下来,高声喊道,“就知道你们是出了问题,水还没取是不是?”

曹逸然高声回道,“还没,车还没开到就抛锚了,我们一直在修车。”

白树心想哪里是一直在修车,明明打兔子花了近半小时。

车总算是修好了,他们在夜幕里开车去了地图上的地点取水,水很快被从深井里压了上来,曹逸然捧着水洗了把脸,又把水浇到白树脸上,白树对他只是无奈,道,“饿了没有?”

曹逸然道,“饿啊,怎么不饿,什么时候吃烤兔子呢?”

白树从车里找了饼干出来让他先吃着,“回去了才能烤,你先吃些饼干吧。”

曹逸然吃着,又喂了接水的白树几块,另外两个跟过来的小伙子也在接水,将接好的水壶放进车里,道,“开车去汇合还要一段时间,要快点了。”

开车回去的时候,月初的上弦月挂在西天边上,有柔和的光,而黑色的天幕,星子星光璀璨,银河那样明显美丽。

车在无边的大草原上开着,没有路,但是到处都是路。

风吹拂进车里,曹逸然靠在那里已经睡过去,睡颜很是安宁,白树无言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将他那边的车窗给升了起来。

到汇合地点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到的时候,大家已经在准备吃的,曹逸然被白树叫醒,跟着他一起下了车。

两个找水的人受了大家的犒劳,围着篝火,野兔的肉香味也散发了出来。

吃了一顿饱饭之后,天已经很晚了,月亮落了下去,天上的银河更加明显,每一颗星都像是要照亮穹宇。

曹逸然找出自己的装备,架上了相机设备,在别人都准备睡觉的时候,他才开始工作。

白树找出了厚外套,来到他的身边,将衣服搭在他的身上,坐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曹逸然轻声和白树说话,他用中文,同行的别人都听不懂,“这星空,好像只是我和你的,真美。”

白树脸上是柔和的笑,伸手搂住他的腰,道,“是啊。”

番外之补偿那时候的一切

跟着野生动物摄制组走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拍了不少好照片,而且和摄制组里的人也都混得很熟了,曹逸然还跟着里面的摄影师学了不少东西,摄制组在要一直在一个地方守着拍摄,而曹逸然是固定不下来的,所以就和摄制组分道扬镳了。

和摄制组分开的两人继续旅程,一天晚上误打误撞地帮助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志愿者抓住了两个偷猎者,便被劝说动,也进了保护协会做志愿者。

做志愿者的工作挺艰苦,不过,两人也自得其乐,曹逸然还得了很多机会拍摄一些之前难得见到的动物和大自然和谐的照片。

不过,这份工作还没有让曹逸然厌倦,家里就来电话催两人回去了。

倒并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是他舅舅要结婚,让他回去参加婚礼。

既然只是参加婚礼,便也不必把这里的志愿者的工作辞掉了,他们给组织请了假,说是回去参加完婚礼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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