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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295)+番外

因为不是亲生的岳父,所以恶意点直接拉满。

苏枝儿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另外一方面也在隐隐期待着小花到底会不会为了自己做这件她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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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日的天气已经开始炎热,虽不到暑气四溢的时候,但光是站在日头底下也会让人被晒得浑身发烫。

终于,男人一把甩开手里的卷轴,然后扯下了木施上的舞服。

苏枝儿微微伸长了脖子,就见男人就地开始……脱衣服?

“等一下,等一下。”苏枝儿赶紧扯住礼王的袖子,“王爷,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虽然她隐隐猜到了,但这也实在是太刺激了吧!

站在一旁的管事看到如此光明正大的新帝,赶紧战战兢兢的上前道:“请随老奴来。”

管事年迈,腿脚不利落,可为了不跟这位新帝多接触,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风火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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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枝儿坐在高台上,她紧张地搓手,一方面因为自己的猜测而心惊,另外一方面又隐隐有点期待。

苏枝儿为自己的变态感到羞耻。

小花……真的会做吗?

丝竹之音又起,舞女再次从天而落。

苏枝儿没有心思关注到底是有什么机关能从天而落,她只一心关注着那个站在大鼓上的人。

这个人并非之前的舞女,他身形纤细修长,穿着水袖服的身段被勒得很紧。因为肌肤雪白,所以在暗紫色的舞服下更添加了几分润色。黑发未束,就那么懒洋洋的散开。

风微扬,黑发被吹开,露出男人那张过分妩媚的脸庞。

不止换了舞服,还上了妆。

苏枝儿忍不住捂住嘴,她瞪大眼睛问礼王,“这就是你的考验吗?”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双标的苏枝儿又不高兴了。

她能戏弄小花,可别人不行。她让小花穿舞服跳舞那叫情趣,别人叫他穿舞服跳舞那就是羞辱!

苏枝儿有点生气了,想下去拉着小花走,不想礼王猛地伸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目光直直落到周湛然身上。

“让他跳完。”

“不行。”

苏枝儿拒绝,她使劲想去掰开礼王的手,却发现礼王的眼神有点奇怪。

他像是透过周湛然在看另外一个人。

苏枝儿想起来一件事,周湛然长得不像先帝,而像他的母亲,窦蔻儿。

礼王的目光穿透周湛然,似乎看到了当初那个立在大鼓之上,跳出了倾城一舞的女子。

那点点鼓音,直到现在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如果不是在这种场景下,苏枝儿一定要好好的赞叹一下礼王的痴情人设,像礼王这种将生理欲望分裂出来的高质量男性,一百万里估计都挑不出一个。

可现在这位高质量男性在为难她的未来老公,这就不能忍了。

苏枝儿挣脱不开礼王的桎梏,那边丝竹之音又起。

虽无宾客,观众也只有礼王和苏枝儿二人,但苏枝儿还是觉得很生气。

欺负小花就是欺负她!就算你是我老子我也要骂你!

其实如果放在现代,这完全可以算是一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放在古代,周湛然作为男子着女衣,本来就是一种侮辱,再加上他是皇帝。

一个皇帝,穿着舞服在大鼓上跳舞,只是为了求娶她。

苏枝儿心中不感动是假的。

鼓声响起,丝竹袅袅。

突然,原本应该长袖起舞的男子踮脚一踹,大鼓破裂,而他则踩着两边高高的观赏树,手持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利刃,直接飞跃上了高台。

利刃被抵在礼王脖子上,苏枝儿呆在那里。

其实她还挺想看他跳舞的……

周湛然朝她看来,然后伸出了手。

苏枝儿赶紧握住,刚刚走出两步才发现礼王没有松手。

礼王坐在那里,一手握着扇子,一手攥着苏枝儿的胳膊,他神色自若,仿佛一点都没有将那柄正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剑放在心上。

“今日我将女儿托付于你,你愿意以性命护她,从此福祸相依,一生相爱吗?”

礼王低缓的声音缓缓飘荡在空气中,苏枝儿禁不住眼眶一热。

她的气立刻就消了。

礼王如此,也是为她。

周湛然的剑拿着很稳,他郑重道:“能。”

礼王大笑一声,“天子一诺,可敢以这大周江山作赌注?”

“能!”这回回答的人不是周湛然,而是苏枝儿、

苏枝儿紧紧攥着周湛然的手,将他挡在自己身后,“我相信他。”

礼王望着眼前一对小情侣,终于松开了自己攥着苏枝儿胳膊的手,并站起身道:“时辰不早,我就不送了,人,你接走吧。”

周湛然扔掉剑,弯腰抱起苏枝儿,然后……从高台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