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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不合(78)

盛槿书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话题另开,两人慢吃慢聊,算得上尽兴。

差不多要结束了,孟晚霁用湿巾擦完手,忽然从手提包里取出了一个宝蓝色的首饰盒,推到盛槿书手边。

盛槿书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孟晚霁言简意赅:“项链,给你的。”

盛槿书眨眼,笑意漫上眼眸:“怎么忽然送我礼物?”

孟晚霁解释:“之前生日礼物的回礼。”

盛槿书失笑:“可我生日还没有到呀。”

孟晚霁平静重复:“是回礼。”

盛槿书疑惑地望着她。

孟晚霁脸上没有笑,眼神很静,甚至因为过于严肃而透出了冷漠。

盛槿书的神经慢慢地接收到了信号。

她反应过来,笑意褪下脸庞,蹙眉问:“你什么意思?”

孟晚霁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什么都没有想。”盛槿书一字一字说得很慢。

孟晚霁凝视着她,半晌,发出声:“我们两清了。”

盛槿书眼眸沉了下去。

她深深地看着孟晚霁,像是难以置信,又像是想要把她看穿。

“这是你的答案?”她声音很轻。

孟晚霁同样轻地应:“是。”

盛槿书喉咙动了动,红唇抿得很紧。孟晚霁以为她还会再问些什么,又或者,至少再争取些什么。

可最后,盛槿书只是哂笑了一声,红唇再次高扬,仪态从容地说:“可以,我尊重你的选择。”

孟晚霁点头致谢。

*

她们之间又恢复了体面而冷淡的关系。这次,盛槿书甚至很少回宿舍了。孟晚霁猜测她兴许是和前女友复合了。

她心里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偶尔早上出门晨跑、中午食堂吃饭、晚上关门睡觉,脑海里会忽然浮起那些日子里盛槿书晃在她身边妖娆言笑的模样。

有种做了一场梦的感觉。

只有床头柜里躺着的那一条项链告诉她,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像是这一场暧昧唯一的见证者。

圣诞节是周四,轮到孟晚霁晚督修。下自修时,她被送礼物的学生缠了一会儿,回到宿舍时已经快十点了。十点半她洗完澡回房间,刚关上门,就忽然听见客厅里响起一声关门声,随即是东西被落了地、柜子被撞击的奇怪声音。

孟晚霁心紧了一下,明知道大概率应该是盛槿书回来了,但还是按好了保安室的电话号码,握着手机,放轻了手脚开门。

门刚开启小半扇,盛槿书修长窈窕的身影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穿着单薄艳丽的长裙,赤脚站在客厅靠近玄关的地方,扶着墙像在摸索什么。

大衣外套落在她的高跟鞋旁,她看也不看。

“开关呢?”她呢喃。

孟晚霁:“……”

开关在另一边。

她喝醉了吗?

孟晚霁蹙眉,攥着手机静静地看着她摸索半天放弃,转身东歪西倒地往客厅里走。

地毯绊了她一下,她险些摔倒。

孟晚霁看不过眼,打开门,开了客厅的灯。

盛槿书受惊般地抬手遮了遮眼,晃了两秒才放下手看向孟晚霁。

孟晚霁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

明亮的灯光下,盛槿书眼底醉意迷蒙,绯色潋滟,衬得她本就殊丽的五官愈发风情妩媚。

“是你啊……”她像感慨又像叹息。

孟晚霁容色冷清,伸手扶她,“你喝醉了。”

盛槿书“唔”了一声,竟没有挣扎,只是嘟囔:“我没醉。”

孟晚霁:“……”

每个喝醉了的人会说自己没醉的。

她扶稳了她,淡声道:“回房间休息吧。”

盛槿书很温顺的模样,柔弱无骨地倚着她,长卷发落在孟晚霁的颈间,似有若无地轻挠。

孟晚霁忍着不自然,把她送回房间,扶着坐到床上。

“喝醒酒茶吗?”她把薄被盖到盛槿书的腿上。

盛槿书没应她,半靠着床,水润迷离的眼似贪婪又似眷恋地缠在孟晚霁身上,媚态横生。

孟晚霁眼睫颤了一下,错开眼,直起身,准备离开。

盛槿书倏地伸出手,从背后抱住了她,贴着她的背,呢喃:“别走……”

像撒娇又像勾引。

孟晚霁僵住身子,心跳乱了。

第39章

“你分得清我是谁吗?”孟晚霁站得像一株僵直的寒松,出口声音微微哑。

盛槿书环在她腰间的双臂紧了些,低喃:“小霁……”

轻轻的,似清醒又似迷醉。

孟晚霁心脏鼓动,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无法逃离,理智却被像触发了陈述式的程序一样,反复鞭笞:不要相信、不要期待、不要心软、不要重蹈覆辙。

她挤出声,淡如烟,像在警醒盛槿书又像在警醒自己:“盛老师,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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