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漫同人)万火回一(96)+番外

作者: 机械松鼠 阅读记录

是人类,却用了妖怪的文字;是人类,却将一个咒缚绵延了千年之久。

的场灼顿时觉得有些头痛:“那么,具体来说呢,那到底是什么人?那个名字究竟怎么发音,能写成平假名吗?”

“据说是当时非常有名的阴阳师……”

的场静司回忆了一下他自己当时接替成为的场家当主时候的记忆,有些东西在传承了千年之久的时候就很难全须全尾地完整保存下来,但至少名字他还是能勉强发出那个音来:“但很奇怪,历史上我不记得有哪个知名的阴阳师叫这个名字。”

“说不定是伪名呢,毕竟是阴阳师……就像是我小时候那样。”

的场灼耸肩,一个名字不为人知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毕竟咒术意义上的真名和社会身份往往不完全对应:“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羂索(けんじゃく)。”

的场静司说:“汉字怎么写不太清楚,总之那个妖怪文字写出来的名字,用平假名念出来的话是这个发音。”

*

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个问题解决之后,往往会牵扯出一大群的新问题。

比如,这个人究竟是用什么方式立下了咒缚,怎样保证咒缚的实现,又是用何种方式将这个咒缚从阴阳师盛行的年代维持到了如今。

除此之外,从目的角度来推算也很让人费解——眼球确实有着丰富的咒术意义,五条悟的“六眼”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四禅八定,五眼六通,就连佛教六通里也有着“天眼通”的说法。

但咒术师的眼睛……的场静司自认为自己无法和那些德高望重,才德兼备的老前辈作比,也不认为自己会成为什么驰名天下的咒术师或者诅咒师,总之他的眼睛就只会是生物学层面的眼睛,哪怕是在死后摘除,似乎也只有泡在福尔马林里当标本的作用。

要真是妖怪的话反倒好理解,可代入人类来思考,就很难想得所以然。

“以前的场家的人难道就没怀疑过这个吗?”

的场灼顿觉不可思议。

“是觉得不管什么理由都稳赚不赔吧。”

的场静司说:“即便是活着的时候被夺走眼睛,能换取家族的传承和兴盛,也是值得的;倘若是死后的尸体失去一只眼睛,那更是无所谓,就算咒术师的尸体往往需要特殊处理,死后的身后事自交给后人,死都死了,谁管洪水滔天。”

“……你还真是想得开。”

的场灼也只能干巴巴地感叹。

“谁让这一代的当主轮到我来当呢?”

的场静司看了他一眼,用出些开玩笑的语气:“千年前定下的咒缚,这不是也没得选。”

——倒也不是完全没得选。

的场灼想了想,坐得更近了一些。他的动作让的场静司明显警惕了起来——这家伙自从到了国中的年纪就很少和人亲近,突然主动拉近距离保准没什么好事,但他又很好奇对方能说出什么内容,这么多年的隔阂也带不走基因里的相似,如果不是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力所能及的话也不是不能帮忙。

不远处,有年轻的学徒握着弓,从走廊里匆匆而过。惊鸿一瞥里,他看到年轻的当主正在和另一个人交谈些什么,他们一个人附在另一个人的耳畔,两个影子凑得很近。

而对于的场静司而言,他之后的很多年里,都会无端想起这个寻常的傍晚,他在这一天里窥见了的场灼平稳外壳之下不轻易示人的一隅。晚春的阳光将影子拖得很长,逢魔时刻,空荡荡的靶场里,面前的那个人表情显得熟悉又陌生。

“我有一个想法。”

他说:“还需要很多人配合,而且不够完善,说不定得等很久很久才有实施的机会,还未必能成功……而且成功以后也不会给的场家带来什么好处。”

“……那你还来跟我商量?”

的场静司显得有些无语。

“所以我才来和静司君商量。”

对方笑起来:“而不是和的场家第二十七代的当主啊。”

之后又过了三个月,的场灼照惯例接任务出任务,在全日本各个地方不断奔波;乙骨忧太在交流会的“事迹”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毕竟没人愿意去触五条悟的霉头,纵然心有不满者甚众,在最强面前,也没什么可以辩驳的地方。

正值入夏,到了一年到头咒灵最多的时候,就算是名义上背负着要遏制乙骨忧太的这份工作,咒术界也没办法让一个工作效率奇高的咒术师拘在高专,于是的场灼心平气和地在某处学校里一箭解决了咒灵,却没有立刻就将“帐”升起,而是几步爬上附近的一棵树,将手臂探进树洞,轻轻掏了掏。

冥前辈的记录里,这里应该是一处咒术界存放咒具用于作“镇物”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