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有只白月光(79)
她游神地往外走,我拿起她落在柜台上的盐叫住她,“林嫂,你的盐。”
她拍拍脑门,尴尬地笑笑,“哦,哦,瞧我这记性......”
瞧着她的背影。我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很快到了饭点。
我站在灶台前,盯着案板出了一会儿神,还是打开煤气罐生了火,把饭做出来。
我把碗端上桌,摆好筷子,叫潇潇洗手吃饭。
潇潇看着面前的碗,眼里充满困惑,更多的是为难:“妈妈,咱们今天中午怎么吃面?”
我把筷子递给她,柔声劝说道,“妈妈今天忘记去买菜了,凑合着吃点儿吧。”
潇潇提着筷子夹了两根,把一张小脸挤得根苦瓜似的。对于我煮面的水平我自己心里也有底,不愿意为难她,叫她到开水壶里拿两个过了滚水的鸡蛋,跟孟阿谀去后院玩。
阎恪也洗了手,拿帕子左右擦干了,走过来,“潇潇呢?”
我答:“她吃完了。”
他淡淡应了声,又道:“摩托车给你放后院了,这车子骑着危险,往后少骑。”
我讶然,往外面一瞧果然靠墙放着,“我车不是被扣了么?你怎么弄出来的?”
他不以为意道:“我叫思七去打点了一下。”
我嗟然。果然有权有势的神仙就是不一样。
这是我认识的阎恪。
他已然走近桌子,看清楚碗里的东西,神色些微诧异。也有点复杂。
“家里没什么菜了,将就一下吧。”我招呼着,又道,“今儿不是你的生辰嘛。”
他怔怔看着我,一会没说话,眼底明明灭灭,默默地接过了筷子,坐下来开始吃。
行云流水,仿佛吃的不是难吃的面,是艺术。
我就想起第一次给他煮面的时候,他嘴上嫌弃得不行,却也还是吃完了。
后来还去了一趟药局。
我也拿起筷子嗦了一口,还行,长进了,只是煮过头有股子稠腻,不至于咽不下去。
我开口道,“阎恪,你是个念旧情的人。我想你来找我,如果有可能的话,也可能是还记挂着我们过去的岁月。”
我埋头使劲吞了一口,继续道:“但也许就像这寿面一样,你记忆里觉得多美好呢,实际上,你要是再回去,就会发现像这样,难吃得不行。”
所以。
让一切该在哪里结束,就在哪里结束。
第61章 鬼姑娘·备胎
阎恪沉默着吃完了整整一碗面。
我眼巴巴等着他说话,见他慢条斯理地放下了筷子,抽出一张面纸拭了拭嘴,“还成,算有进步了。”
我瞪他,“谁问你这个了?”
他不搭话,起身又取了洗脸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这厮在折磨人这方面的造诣还是炉火纯青,丝毫不减当年。
我就要急眼了,他忽然道:“我想在镇上买一套房子,你对这儿比较熟,有没有推荐的?”
“你买房子干什么,难不成还要在这儿定居?”
他云淡风轻地放了毛巾,“嗯。”
我立刻接嘴反驳,“你别逗了,你在这儿定居,天君的位子你不要了?当年你可是——”我急急地刹住车,让自己不要那么激动,转了个快弯,才道,“你可是好不容易才当上的。”
他似乎是没有察觉,只说,“不妨碍。”
天上地下,现在通讯是太发达了些。
我不甘心,继续击问:“那宁浅舞呢?跟你一块搬来?”我撇撇嘴,“依她那脾性,难不成愿意随你住在这山窝窝疙瘩里?”
说完之后我觉得这话还是听起来不大对劲,又给自己补上一句,“并不是我有什么想法哦,我就是顺着你的话这么一问。”
阎恪手上停顿了一下,回头看我,目光忽而变得很认真,“宁浅舞嫁去南海了。”
我彻底愣住。
当年让阎恪愿意放弃天帝之位的宁浅舞,竟然嫁给了除阎恪以外的第二个人?他竟然还这么云淡风轻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样?
我忍不住又拔高了音调,“为什么?”
我心中有股忿忿的郁气,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得来视若珍宝的东西,被别人轻而易举的抢走,又随手扔进垃圾篓子里,“还有人比你更适合她?”
他微微挑了一下眉,“你觉得我跟她合适?”
我看到他眼底隐藏的谑意,心里磨着牙怒骂了句。呸,渣男贱女,可不是合适么。
我面上压平了声音,“合不合适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阎恪也没纠着说下去,顾自道,“大抵是我没当上天帝,嫌我没出息吧。”
我想起他是为了宁浅舞才放弃了一步之遥的天帝之位,一时不知道该说活该还是说报应。我该极度痛快才对,可我总觉得提不起劲。
我努力使自己爽利了一下,又听他道:“所以,我就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