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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有只白月光(32)

作者: 孟嬟 阅读记录

他先是威逼利诱哄我去碧海赴各种大小宴,待我识破将他好一顿怼后,他一度绝口不提,我本以为这事终于平息了。

谁料想他仍不死心,多番考察,愈发觉得燕洪是个绝佳夫婿。另一方面细细追踪着我的动向,准备随时撮合。

他知晓我要去拜姻缘树,借由头请燕洪吃饭把他灌得死醉,附了他的身,结结实实跟我磕了三个响头。

结成后,得意忘形着以燕洪的身形蹦着跑回来告诉我这个消息。我整个儿的惊掉,打死都不敢相信,扯开燕洪的衣服一看,果真是有一片相似的菱形小叶子。

天打五雷轰,我登时就瘫坐在地,嚎啕大哭。要知道,司鸾说,姻缘树结缘一辈子只有一次,即便我跟燕洪解除缘契,我同阎恪的缘分也就此散尽了。

我跟我爹大吵了一架,跑到酒旗飘飘的小饭馆一边喝酒一边旁若无人的大哭。

店里的饭客纷纷侧目,店掌柜为了哄我,还送了我一碟糕点。

我泪眼婆娑一看,一道绿豆糕,顿时哭的更凶了。

掌柜的手足无措,有人从他手里接过左摇右晃的我,“到处寻你不着,你一个人跑到这里哭什么?”

眼前的脸重重叠叠,我还是一把认出了阎恪。他穿着玄青的袍子,腰间别着玉,一贯的冷清神色。

我见了他愈发觉得委屈和难过,一时间还不能够直接说出来。我瞥见桌上的碟子,拣起一块糕捧在手心里,哭道:“只有绿豆糕,没有我喜欢的红豆味,我以后再也吃不着红豆糕了……”

“点一份便是。”他招招手,我定睛一看,桌上摆了堆叠的红豆凉糕、红豆糯米糕、红豆千层糕。

我的思维有些混沌缓慢,知道他没明白我的意思,却不能实言,只能怪自己干这种蠢事。我不停地拍着他的脸,把鼻涕眼泪全糊在他衣服上,嘟囔着,“不是,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为什么没去,为什么没去……”

仿佛听到他有些无奈的说了句,“喝得这样醉,还如何同你说事?”

我打着酒嗝,东歪西倒地倚靠在他身上,尖起耳朵想着细听分明。

他轻声道:“也罢了,你便老实等我回来。”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每个字串起来的意思,又听他叹了一口气,朝我倾过身来。

阴影罩在我的脸上,我迎着光,他的鬓发落在我的耳侧。而后嘴巴上突然蒙上温软的触感,我舔了舔,是红豆糕的味道。等我再准备细细品尝,那软糕却又咬不着了,一股子胃里翻江倒海的酒气浮了上来,淹没个整个世界。

等我再清醒,已经在阴冥躺尸了。

我脑仁疼着忆起零碎的事,最后方想起那个红豆味的吻。

平地一声雷,轰地在我的脑子里炸开,变成了烟花,燃了个通透。

介于此次事件,我把姻缘树忘了个彻底,满脑子都是阎恪亲了我,阎恪他亲我了……管它劳什子的燕洪,半点没灵验,兴许姻缘树的传闻就是个噱头也讲不定呢。

直到我同阎恪成亲很久很久后的某一天,我被迫签订丧权辱国不平等条约,伺候阎大爷沐浴更衣,无意间发现他的腰间,有块一模一样的菱形印记若隐若现。

届时当上媒官的司鸾改口,只有结成夫妻,才会有同样的印记。而早在八百年前,我同阎恪在崐山,以日月为证,拜了天地。

而燕洪身上的那一块,是个胎记。

第26章 神仙·直男

回忆的盒子似落了层老灰,结成了硬邦邦的污垢。

里头的物什虽然珍贵,瞧着积满的灰尘,你总会有些物是人非的凄然。

我苦笑道:“因为我们的婚契还未解除。”

“我自然知道你们未解除婚约,”司鸾点了点我的额头,一脸激动地强调,“我是说,死结,死结懂么?就是解不开的那种。”

她紧紧抓住我的手,“阿宜,你往后都不必害怕被神族谱除名魂飞魄散,不必再躲了。”

我愣了一拍:“我会魂飞魄散?”

司鸾显然也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

那边燕洪摸着下巴颏,突然又插上话来:“这是你女儿么?和你一点都不像!”

司鸾朝病床边走过去,“这就是你的女儿?潇潇?”

我点点头,燕洪有些纳了闷,“凤儿,你怎么知道她叫潇潇?”

呃,这个名字,说来……不说也罢。

司鸾没理会他,他又自言自语说上了,“漂亮倒是漂亮,可惜是个姑娘。”

司鸾眯着眼睛,“怎么,姑娘不好么?”

“姑娘当然好,要我我也想有个像她娘亲一样可爱的女儿。”分明燕洪的目光就差黏到司鸾脸上去,他却睁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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