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摸了点鼻头,正过身来,十分不正经的说:“知道了,我觉得你特别像我妈。”
“老是喜欢管着我。”
“那你就当我是你妈好了,叫声妈妈来给我听听。”
“你比我小,你居然还敢占我便宜。”
“这算占你便宜吗?”
“你让我叫你妈,这不叫占我便宜吗?”
“我可没有你这么笨的女儿。”
“你才笨。”
两人打打闹闹的,陆江肉眼可见的忘记了刚才的沉默。
第10章 不科学
中考结束后,陆江迎来了她那不漫长的暑假,七月中旬的天气更热了,热得她只想下河,但她不能。
刘佳佳见她兴致不高,出了河水问,“你怎么了?亲戚来了?”
“我家亲戚来没来你不知道?”
刘佳佳疑惑了,“我怎么会知道你亲戚来没来?”
“你天天往我家跑你都不知道?”
刘佳佳反应过来之后解释,“我说的亲戚是指月经,不是真的亲戚。”
“那你直接问好了,拐弯抹角的谁听得懂。”
“不是,这是一种亲切的称呼。”
陆江有一瞬间面部扭曲,颇为嫌弃的说:“这亲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亲戚带血呢?”
刘佳佳听完这句话只觉得后槽牙痒得紧,“算了,不跟你说,土鳖。”
陆江今天心情不佳,也就懒得跟她计较。
送走了生理期,陆江只觉得浑身通畅,整个人满血复活,没几天就叫上他们几个一起去下河抓鱼,嘻戏。
种的早的农物,此季节已经可以收了,太阳高高挂在空中,一蓝如洗的天空中,很难找到一些白云。
太阳毒辣的简直不让人活。
陆江背着个背箩,穿梭在已经枯黄的苞谷地里,那叶子刮过脸庞手臂总带着些刺痛感,虽然刺痛感细微但存在感相当的强。
“陆江,你快来。”
刘佳南的声音在包谷地里回响,陆江穿梭来到他的面前,只见他用一根木棒把地上蠕动的动物给叼起来,然后举到陆江都眼前,“它可不可爱。”
陆江看着那木捧上蠕动的黑色毛毛虫,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下意识的吞咽一下唾沫,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刘佳佳一过来就看见这画面,吓得瞳孔一缩,大吼一声,“你是不是有病啊,可爱个毛线。”
说完看了看四周捡起地上的一个细长的木棍,‘啪’的一声打掉了他的那个木棒,木棒在地里滚了几圈,毛毛虫蠕动着它的身体溜了。
刘佳南反头对着她语气颇凶的说:“它哪里不可爱了。”
“它哪里可爱了。”
“它通体黑,毛茸茸的,不像家里的猫猫狗狗嘛。”
“像?那你怎么不去摸摸它,用手捉。”
陆江在这争辩中悄悄的淹没身影,完全不能理解这争辩的需要性。
村里到了农收时节都存在帮忙一说的,简单点理解就是我家帮你家,你家帮我家。这样做大概就是收的快点。
一连几天村里都忙着收农物,转眼间快临近开学,陆江家院子里陆母江离在批评陆江,理由很简单。
“唉,你要是有染染一点聪明就好了。”
“妈,你别唉声叹气的,其实我挺聪明的。”
“是啊,聪明都用到别处去了,一点都不肯用在学习上。”江离说这话时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世界上不是学习才有用。”陆江想继续为自己申辩着。
“是啊,但我知道没有学习是万万的不能用。”
“妈,你不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按照古代的说法,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德了”
“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你是懒惰成性,还按照古代的说法,你怎么不回到古代去呢?”
陆江思考了好一半天,那模样像是期待,又似无奈,“我也想啊,可是回不去啊。”
刘佳佳兄妹和陶隅听完仨人在一边傻笑,剥黄豆的手都抑制不住的发抖。
其实他们几个人是来找陆江玩的,不过刚好遇到她们在择菜,剥黄豆,所以顺便帮帮忙。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江离恨铁不成钢的扔了一菜叶子砸到陆江身上,用着教训的口吻说:“你就别贫了你,等以后你穷困潦倒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哪能啊,我这不是还有染染的嘛。”陆江用手肘子戳了一下江染的手肘子挤眉弄眼的说:“是不是啊,染染。”
“嗯,陆姨放心,以后要是江江穷困潦倒,露宿街头我一定养她。”江染一脸肯定,仿佛怕他们不信似的,又举着三个手指头作势要发誓。
陆江连忙按下她那三根手指头,“染染,我和我妈开玩笑呢,你这小身板怎么样也不能让你养我。”